道家思想在这片土地上流传几千年,慢慢的被世人所抛弃。道家本倡导不争,是因为有圣人在,圣人就是皇,是王,所以叫大家不争。后世很多人理解成什么都不争,这是很极端的认识。
何为圣人?就是能一统江山,保江山稳固之人。有这样的圣人在,你争什么?这是道家对国家统治的最深理解,而不是与世界无争。
先要国稳,才会有民,国不稳而失,皆为奴。
石玄正一行经过几天的时间便到了新京,一路所见皆是破败之象,民众食不果腹,衣不遮体者多。
新京城处于水乡之地,山川青秀,奇石多姿,河流纵横,楼台水榭,湖景逸人,这里一派悠闲景象,没有半点的紧张感。难怪历朝历代皇朝在此都会失了骨气,都是这山山水水把人都养得安逸过头了,在这样的环境中谁还有心思与外敌对抗?
石玄正下榻在官驿,官驿很豪华,比在军中可舒服太多。他安排亲卫去寻杜玉成家的住处,毕竟来此一趟,也要去见一下礼,问候一下,顺便告诉他们一些剑南道的情况,最主要的还是杜玉成的近况,虽然他也许久没见杜玉成,但能见到远方来的熟人,那种他乡遇故知的心情,会让杜家人心安一些。
亲卫打听到了住处,回来告诉石玄正,他准备一些礼品,一行人来到杜家人的府门前,叩门。门内走出一位管事,见前头之人有些面熟,但一下又想不起来。
“几位,你们找谁?”这位管事礼貌的问道,
“我是石玄正……”石玄正话未说完。
“哦,是石校尉,快快请进,老奴刚才看着眼熟,就是想不起来,石校尉勿怪。”这位管事满是歉意。
“管事不必如此,里面通禀老夫人吧。”石玄正道。
“石校尉,先进屋吧,老夫人刚好在厅里,您来了她肯定高兴。”管事一边说着一边领着石玄正往里走。
石玄正也不讲究,跟着来到大厅。
“老夫人,石校尉来见您来了!”管事进入厅内说道。
“石玄正拜见老夫人,祝老夫人身体安康!”石玄正躬身行礼道。
“哎呀呀,是石家小子来了,我说今天这树上喜鹊叫得那么欢,原来是家乡来亲人了啊”杜玉成的夫人抬头看见石玄正,激动地站起身来道。
“老夫人,大人身体好,可想念着你们呢。”
“好好好,难得你还念着我们,亲自来一趟府里。快快,管家,去厨房准备饭菜。”老夫人一边拉石玄正的手一边说着。
“石家哥哥来了。”此时,一少女从屋外高兴的说着:“我爷爷怎么样了?”
“诗莺妹妹,大人很好,很挂念你。”石玄正看着杜诗莺笑着说道:“这许久不见,诗莺妹妹可是越来越漂亮了。”
“哎呦,家里来贵客了啊。”这时屋外,杜家人全都来了,这应该是管事去告诉了他们,来了家乡的熟人,家里也是好不热闹。
杜家人此时最想知道的就是杜玉成的近况,这种家人分离的思念痛苦太甚,所以都是杜家人你一句我一言的问,石玄正耐心的回答。
“石家小子,此次进京所为何事?”老夫人关切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皇上下旨召我进京,圣旨上也没说什么事。”石玄正答道。
“应该是好事,你们这打了胜仗,还收复了一些城池,应该是有什么奖赏吧。”老夫人笑着说道。
“管他什么事,进宫面圣不就知道了。”杜诗莺搭着话。
“就你话多!”老夫佃轻嗔道。
“奶奶,我这不是见着石家哥哥高兴嘛。”杜诗莺笑嘻嘻的说道。
“老夫人,饭菜都已备好了!”管事进来说道。
“好,石家小子我们先去吃饭。”老夫人也是真高兴。
“石校尉,您那几位兄弟,已有安排。”管事对着石玄正说道。
“有劳管事了!”石玄正说道。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天已黑,石玄正告辞回官驿。
刚回到官驿,就见有人迎面而来。
“石参谋,久仰大名,汪某可在此等了许久。”这位自称汪某的人拱手说道,语气似乎有些生气。
“有劳汪大人久等了,有事回来晚了,大人您多多担待。”石玄正出于礼貌回道,他不不知道这人是谁。
“石参谋,请,我们一边喝茶一边聊。”汪大人也是做了个请的手势,让人不得不服从一样。
“那就请吧。”石玄正也开始有点不客气了。
来到茶室,两人座,无话,待侍从摆好了茶器,热水早已烧好。侍从到屋外候着,屋里只剩两人。
“石参谋,我比较直接一些,也不喜欢弯弯绕绕,我替父亲前来,就是想问问石参谋,对朝中各位大人,可有哪位入你的眼?”汪大人直接开口问道。
石玄正也是一脸懵,这汪大人应该是朝中太师的儿子,当朝太师汪星河,这名字他是知道的。可他这儿子这么问就有点搞笑,他对朝中的大臣又不熟悉,怎么就问出这么一个白痴的问题。
当然,他这么问的潜台词也十分明了:我父亲当朝太师,找你是给你面子,让你跟着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汪大人,在下实不清楚朝中大臣,也不熟络,我就是不起眼的一个小参谋。”石玄正想着应付道。
“我也知你朝中认识人少,我此次来也是希望你认清朝廷局势。”汪大人也是一点不客气的说道。
“多谢大人提醒。”石玄正也不想太多废话,现在大昭都这样了,当权的还是拉拢人。
“好了,你可以走了。”汪大人直接下逐客令。
“告辞。”石玄正起身直接走人。
在石玄正眼里,这就是个二货,以为自己会吃他那套,摆着个臭架子,拉着大旗,他就得非投他爹门下做狗。石玄正也是被气得不轻,呸,娘个老子的!
第二天一早,石仲达手里就多几个请柬,都是朝中几位有权势的大人请石玄正赴宴,石玄正接过请柬,随手一扔,去他娘的,烦人。
此时那位宣旨的公公来传旨,皇上召见,石玄正跟着宣旨的公公入宫。皇宫并不是想象中那样堂皇富丽,雄壮威严,但站岗的御林军还是略有威仪。
入了德政殿,这里不是议政殿,没有龙椅,幼小的皇帝坐在首坐,他跟那子的大小十分不搭,只有太皇太后、皇太后与太师、太傅、大将军、六部尚书几位大臣在,来的路上那位公公有交待有哪些人,石玄正入了殿,便跪拜行礼。
“微臣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皇太后、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石玄正不慌不忙道。
“免礼,平身。”永昌帝那幼小的声音说道。
“谢皇上。”石玄正站起身,才看清上座人的面容。左边的是太皇太后年过五十,右边是皇太后二十出头,肤如凝脂,长相端庄,秀丽可人,嫁在皇家,脸上神情略显无奈与无力,男人看了都生出保护欲来,石玄正晃晃神。
此时一位大人说道:“石参谋,真是年轻俊杰,长得一表人才。”
这位说话的大人捏着短短的胡子,似乎这些胡子都不够他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