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漪冷笑:“那你为什么要维护她?又为什么要过来找她?难不成你想对她用美男计?”
“你别忘了她的男人是谢容与,你觉得自己哪里能比上?我劝你不要自嗨,不要忘了她是你的仇人!”
江承的脸色变得难看无比,他怒吼:“我没忘!”
“没忘就做给我看!”
苏漪这辈子都是以柔弱示人,这是她唯一一次,在除却苏澜外的人面前,表现歇斯底里。
“你不是说她是杀人凶手吗?你想一想亡灵,想一想看你维护仇人,亡灵该多失望!”
江承倒退几步,俊秀的脸变得狰狞,他颤抖着,眼睛血红。
是啊!
他顶着报仇的由头,行的却是亲近苏澜的事实,他有多久没想起小花儿了?
因为,他不敢想。
想起就觉得该杀了苏澜,真要动手,他真的舍得吗?
江承颓然地捂住脸。
“痛苦吗?”苏漪走过去缓缓拥住他,这一次,江承没有推开。
苏漪轻声诱惑:“江承,仇人痛你就快乐,仇人死,你就解脱了。”
江承再也听不下去,推开苏漪,踉踉跄跄离开。
苏漪看着他的背影,想着有些人就是会被命运眷顾,皮囊都高出常人一大截。
自己想抓住男人的心,要受很多苦,而苏澜勾勾手指头,男人就来了。
她那张脸惯是迷人的。
苏漪摸了摸自己的脸,她好想要苏澜的皮,若是得到那样娇艳的脸,她还用做小伏低?
她才不信谢院首不是图苏澜的美色,他们又没有血缘,他至于护成那样?
一想到谢院首,她就双腿发软。
自从在假山后被荣王开了苞,入王府后又被他喂一些助幸药,她就开始想要被男人占有。
荣王长得俊,耐力也持久,算是很好的男人,可更好的她也想要。
谢容与,那样儒雅至极、权势滔天的男人,她做梦都在想,想成为他的女人,想要他独一无二的宠爱。
可惜,她没机会了。
她得不到的,苏澜也不配拥有!
如何才能让苏澜身败名裂?
她想到了春宫大师毛文先,今日他看自己时,眼里满是欲望。
苏漪笑了笑,跟哪个男人睡不是睡?只要背着荣王,她就还是只有荣王一个男人呢……
苏澜自然察觉不到,苏漪那头已经开始盘算,把她弄成春宫图的主角。
她和逐星去了蓬莱客栈,已经有人提前定好客房,只等她入住。
苏澜的房间就在曲靖知隔壁,她和逐星一直等到半夜才听到有动静。
约曲靖知的是个男人,来得很晚,两人先是一道喝了酒,酒后话也变多。
之前聊的就是些家常,曲靖知抱怨自己难做,江承比猴儿都惊,根本糊弄不了。
又说了朱宥嘉被捉的事,也不知会不会出卖他。那人安抚道,朱宥嘉是个小喽啰,不知他们的事,无需担心。
然后声音变低,听不清在说什么,直到男人唤了一声靖知,声音又媚又娇。
苏澜看向逐星,小声道:“刚那声是男人吗?”
逐星摇头:“不像。”
“女人?”
“也不像。”
苏澜只好又把耳朵贴在提前刮开的砖缝处,听到的是断断续续的嗯啊声。
苏澜惊诧,再仔细听,果然听到了女人压抑的哭声,一半求饶,一半调情。
苏澜确定,隔壁没有旁人,也就是说,现在跟曲靖知欢爱的就是刚刚的那个男人。
这人不男不女,和朱宥嘉形容的一样,很可能就是康轲。
苏澜紧张得头皮发麻。
要不是怕对方不是康轲,打草惊蛇,她真想现在就将他们捉了。
隔壁的撞击声更大了。
男人咿咿呀呀喘叫着,口齿不清地说:“靖知,不够,再重一点儿。”
这时曲靖知才有了声音,“每次这样摆弄你,你都浪得不行,叫爹。”
“爹……爹……啊?啊!”
随着曲靖知愈发大力鞭挞,对方淫词浪语一堆,听得苏澜有点不适。
这嘴实在脏了。
逐星瞠目结舌,用手比划着,“咱们要不要看看是谁?”
“能看到?”
逐星点头:“姑娘,不能让院首和御风知道,不然我可能被剥皮。”
苏澜郑重点头。
两人趴在地上,逐星用手轻轻将墙捅了个小洞,原是这块提前磨开,用同色纸填充上。
苏澜最先看到的是曲靖知的后背,他衣冠整齐,正在埋头苦干。
他身下的人一丝不挂,上半身趴在特制桌案上,看不到脸,正咿咿呀呀叫得正欢。
那声音像极了娇媚女人,可看身体线条,他的确是实打实的男人。
苏澜和逐星都懵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一柱香后,曲靖知停下。
身下的人却意犹未尽,言语撩拨了好一阵,曲靖知才应承。
然后,那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爬上桌子,平躺下来。
苏澜想看他的脸,眼睛却“唰”地被捂住。
逐星低声:“脏,先别看。”
苏澜拽着她的衣袖,紧张得呼吸放轻。
又是一波蜂狂蝶乱。
顶峰时曲靖知忍不住嘶喊:“康轲小贱货,爹爹早晚让你榨干!”
逐星不解:“这康轲竟是太监,但也不全是,他竟然还有女人的……”
是康轲!
是他!
就是他!
苏澜在听到曲靖知叫康轲时,精神就已经完全绷住,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
在听逐星说他是太监时,心里已笃定,她和阿舅果真没有猜错,阿母的死和宫里的人有关。
可逐星说康轲还有女人的……什么东西?
苏澜再也忍不住,扒拉开逐星的手,眼前充斥着康轲大开的身子。
就连她这个极为精通人体的大夫,也被眼前的诡异场景惊住。
康轲竟是雌雄体!
说是雌雄体也不恰当,他明显具有男性的全部特征,只是被去势。
而比男性又多了个古怪东西,也不是女子的那处,像一朵皱巴巴的花。
“谁在那里!”康轲高亢地喊了一声,如同怪鸟在尖鸣。
随之一把扯起外衫,飞驰过来,身体用力往墙上一撞,哗啦一声,墙壁被震开个大窟窿。
逐星拉着苏澜猛然向后一跃避开,康轲将外衫系好,眯眼看着她们。
“找死!”
他纵身扑来,逐星抽出腰间软鞭,将他卷住,用力往地上一掼。
“快走!”逐星大喊。
对方的杀气已让逐星知道,今日潜在这蓬莱客栈的人都逃不过。
她放了求助烟花,想为苏澜争取一条生路。
苏澜刚要动,便见逐星的长鞭被震碎,逐星也随之摔在地上,口吐鲜血。
而康轲看也不看逐星,冲着苏澜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