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林河生再次把勺子伸进了聂亭宇的喉咙中。
林河生一直反复操作了两三次后,聂亭宇虽然不再抽搐了。
但也被林河生折磨得不成人样了。
一直用手捂住胸口,一副十分难受的样子。
林河生见时机已经成熟了,便扶着聂父平躺在座位上,开始对聂亭宇的胸膛揉按了起来。
其实以聂亭宇现在的情况,针灸的效果更好,奈何林河生并没有银针在身。
还好聂亭宇是男人,林河生的动作虽然有些尴尬,却不算很难堪。
大概五六分钟后,聂亭宇的气息终于顺畅了起来,胸口也不那么难受了。
见情况差不多了,林河生便收了手,然后再次帮聂亭宇把了把脉。
知道对方已经没有大碍了,林河生便松开手。
对聂亭宇说了声:“没事了。”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没有邀功,也没有做作,一切都那么自然。
“好……”
看到聂亭宇现在的样子,周围的人都知道他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
本来刚才大家看到聂亭宇的状况,都以为他今天难逃一劫了。
谁知道,林河生轻轻松松就那么简单的弄几下。
就把聂亭宇给治好了,大家都是发地内心地给林河生喝彩。
然而林河生仿佛刚才的事,就像是坐车中途上个厕所一般。
现在他已经坐回座位上看书了,深藏功与名。
周围的人见没事了,很快便都散开了去,只剩下还在清理卫生的乘务员。
乘务员处理完刚才不小心溅到别处的污物后。
还不忘往这片区域喷了一些香水,防止残留异味。
等乘务员远离后,聂亭宇马上感激地对林河生道。
“小兄弟,刚才真是谢谢你了,要是没有你,后果真的不敢想象。
刚才真的是不好意思,我的女儿不懂事,请你一定不要计较。
我叫聂亭宇,以后在西红市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你尽管说,我绝不推辞。”
只有聂亭宇自己知道,他刚才已经在鬼门关走一遭了。
聂亭宇报答什么的,林河生根本不在乎,只是象征性点了点头。
“林河生,你能治好我爸爸,应该能知道他刚才是怎么回事吧?”
聂雨烟对刚才父亲和林河生说自己不懂事这事,选择性忘记。
她现在只想知道自己父亲犯病的原因,防止有下次。
“你父亲自己应该知道,他以后应该会防止的。”
林河生看了一眼聂亭宇,然后对着聂雨烟说道。
“爸,到底怎么回事?”
见林河生和自己打太极,聂雨烟只好转头问自己的父亲。
“你爸年轻的时候曾经在部队受过伤,差点致命。
痊愈的时候医生就对他说过,以后尽量不能吃带刺激性的食物。
平时你爸的食物都是我严格把控的,只是刚刚上机的时候。
你爸跟乘务员要了一杯香槟,可能就是那杯香槟的缘故。”
知道自己女儿性格的聂母,只好替丈夫对女儿说出丈夫身体的缘故。
“爸……”
知道缘由的聂雨烟哀怨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敢喝对自己有害的酒水。
这不是寿星公吊颈--嫌命长吗?聂雨烟可不想自己这么年轻就丧父。
“都是爸不好,这么多年了,突然想试试酒精的味道,爸以后再也不敢了。”
聂雨烟就是聂亭宇的软肋,女儿还没瞪眼,他就败下阵来了。
“今天多得这位小哥了,雨烟,你得好好替你父亲感谢这位小哥。”
见丈夫有些伤感,聂母赶紧打圆场。
夫妻这么多年了,最了解聂亭宇的无疑是她这位妻子,刚才她也没有阻止丈夫要的香槟。
也许,刚才聂亭宇没有一口闷了那杯香槟,也不会有后面的事了。
“林河生,谢谢你啊。”
就算母亲不说,聂雨烟也会和林河生道谢。
林河生一样只是点了点头,对他来说这不过是顺手的事。
而且对他来说也不是很大的麻烦,林河生这种人怎么可能会邀功。
见林河生是真没当回事,聂雨烟只好苦笑一下。
看来自己和林河生确实有差距,至少没有他成熟。
“我也是读的京大,我们以后还是校友哦,以后还得请你多多关照。”
聂雨烟现在对林河生的感观大有改变,还对他伸出了友谊之手。
“要不你先安静一下,我想想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帮你爸爸调整一下身子?”
握手是不可能握手的,林河生现在只想聂雨烟安静下来。
“真的吗?那你快想,我不打搅你了。”
听到林河生这样说,聂雨烟喜出望外,连停在空中的手也不觉得尴尬了。
虽然不知道林河生能不能做到,起码他有这份心,自己也有个盼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广播响起还有十五分钟就到京城了,林河生却还在看书。
虽然知道林河生刚才可能是在敷衍自己,但聂雨烟还是忍不住向他问道。
“林河生,你想到办法了没有?”
“嗯、想到了。”
林河生敷衍地回答,目光根本不离开书本。
聂雨烟闻言顿时欣喜若狂起来,兴奋地抓住林河生的手臂对他说道。
“啊、那太好了,那你赶快说出来啊。”
林河生不着痕迹地推开了她的手,嫌弃地说道。
“那是不是也得等下飞机了,我先问一下你爸的情况后,再开方子啊?”
对于林河生的肢体动作和表情,聂雨烟现在是毫不在意。
只要能治好自己的父亲,林河生再过分她也不会介意。
京城国际机场!
刚下飞机聂雨烟便缠着林河生。
“你们确定要我医治吗?”
出了大厅林河生便对他们三个问道:“先说好,我现在可没有行医证哦。”
林河生这时的眼中,有期待、有胆怯、还有点兴奋等等,非常复杂,和在飞机上的时候判若两人。
看到林河生这神情,聂雨烟犹如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她终于冷静了下来。
之前看到林河生在飞机上,三两下便解决了自己父亲的急症。
她差点忘记了林河生还是个学生,想想聂雨烟都觉得好笑。
自己居然寄希望于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的同学。
为了减少窘态,聂雨烟只好把目光投向自己的父亲。
“小哥的好意我心领了,都这么多年了,我早就习惯了。”
聂亭宇客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