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度夜色
这个城市最豪华娱乐会所,它有着高贵的天鹅绒座椅、华丽的金色装饰以及一流的音像设备。
这里的氛围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宫廷之中,会所的每一个角落都经过精心设计和装修,以提供最舒适的享受。
服务人员礼貌周到的服务,使每位贵宾都能感受到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
“霍总这边请。”
身着工装的女子,她的身上竟没有半点风尘味,在许多人的印象中,服务员可能是个“吃青春饭”的职业。
然而,能在这里的都是受过专业技能培训过的服务员,往往会通过积累的经验,和人脉逐渐获得更高的职位和薪水,她们并不以色侍人,属于高阶接待。
“好漂亮。”
时曼不由感叹。
女子微笑,“小姐夸奖了,这边请,小心台阶。”女子笑不露齿,笑的很有大家风范。
“白先生等人已经久候多时。”女子淡然开口,亲自为霍世宴推开包间房门。
包间的灯光略暗,白圩和蔡嘉诚早就等候在里面,还有两个陪酒助兴的女人,一个唱歌,一个站在桌上热舞。
尽管如此,白圩和蔡嘉诚的目光也都从未停留在身材火辣的公关小姐身上,一脸正经,仿佛置身事外。
“有什么,尽管吩咐,夜色绝对让霍总满意。”
领路的女子说完就退下了。
时曼站在包间门口,看着里面的小姐了,面容有些难看。
不明白这种兄弟之间的聚会,霍世宴带她来做什么。
“阿宴来啦?快,你再不来,我都快被他灌醉了,这家伙正在借酒消愁,他没醉,我倒是喝了不少。”
白圩有些招架不住,划拳摇骰子都不是蔡嘉诚的对手,蔡嘉诚没醉成,他快不行了。
霍世宴拉着时曼的手往里走,看了一眼站在桌上热舞的女人,眉头紧蹙。
白圩心有领会,“那个你别跳了,都出去。”
两个女人提前结束了工作,白圩大方的给了一叠小费。
“谢谢先生。”
热舞的女人性格奔放,接着钱就上前吻了一下白圩的脸颊。
白圩也坏坏的摸了一把对方的柔软,眉目传情,女人瞬间就领会,一脸娇羞,和另外一个女人一起离开。
蔡嘉诚毫不客气,“换口味了?你不是喜欢老外么?”
白圩丝毫不带掩饰,“野花吃多了,偶尔也会觉得家花香。”
蔡嘉诚抬起手指了指白圩,“有你的,看来你的子孙后代,在不久的将来,就会遍布全世界啊。”
“小小目标而已,哈哈哈哈。”
白圩满脸坏笑。
霍世宴带着时曼坐在他们之间,亲自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看了一眼时曼,也给她准备了一杯。
“小姐姐,第二次见面,你好啊。”
白圩第二次见时曼,热情打照顾。
时曼诧异,满是嫌弃“我不认识你。”
并不想和这样的人有过多的交涉。
都说物以类群,人以群分。
时曼回头看了一眼霍世宴满眼都是质疑,觉得他私底下应该也是这幅德行。
子孙遍布世界,又是什么鬼?
“噢忘了,上次你发高烧,没关系,我们重新认识一下。”然后伸出手礼貌的自我介绍,“你好,我叫白圩是个全能医生,听说你也是个医生,你是什么科室的?”
时曼正想伸出手,霍世宴截胡,“男科的,你不孕不育的话,她专业的。”
霍世宴眉目轻佻。
白圩收回手,“嘁,这个醋都吃?老霍你变了。”
时曼没在继续说话,因为她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
一旁的蔡嘉诚意味深长的看着时曼。
毕竟这个丫头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没想到霍世宴还是下手了,真是只老狐狸,都要订婚了,真不是个人。
“嘉诚哥。”
时曼对蔡嘉诚一直都毕恭毕敬,因为他是蔡娇娇的哥哥,所以时曼很尊敬。
“时丫头,你跟这个老家伙在一起了?”
蔡嘉诚打趣,毕竟霍世宴的心思,他也是好多年前都一清二楚。
再也没有比他更了解霍世宴心思的人了。
时曼沉默,表情已经足以说明她不想。
霍世宴皱眉,“话很多?”端起酒就想喝。
时曼冷着脸,“想找死?”目光如炬的睥睨着霍世宴。
“你是再管我?”
他的嘴角勾起,一副不值钱的样子,又老实的放下酒杯,换了杯水。
“她不准,没办法只能用水代替了。”
霍世宴这妻管严的模样,让白圩很不爽,“老霍,你没搞错吧?你什么时候这么听一个女人的话了,来这里你喝水?多没意思。”
时曼很无语,她只是不想他到时候又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霍老太太又把罪全怪在她身上。
这个锅她不背。
“你想怎么喝?”
时曼虽然宿醉,但酒量是在的,多少男人都喝不趴她。
白圩来了兴趣,看了一眼霍世宴,“小姐姐这是护短?老霍你不能喝,就让你家这位喝呗。”然后对着霍世宴使眼色。
一副哥们帮你一次的模样。
霍世宴端起白水喝了一口,意味深长的回头看了一眼蔡嘉诚,然后慧心一笑。
蔡嘉诚好心提醒,“白圩莫要找虐。”
当年,他可记得,这丫头和他家那丫头,高一偷偷和男同学去ktv,最后她两把全班男同学都给灌趴了,两丫头还一个一个把别人送回家,他和霍世宴感到的时候,两家伙一脸惭愧的正在接受个别家长的教育。
最后她来了句,“才十瓶他们都喝不下去,小趴菜。”
当年她才16岁,因此她还差点被学校退学。
“这是多看不起我?我喝不过你,我还能喝不过一个女人?”
白圩不信这个邪。
时曼最近喝酒的次数多了,这耐酒能力只会越来越强,表情淡定的看着白圩。
“洋的,白的,红的,啤的?”
她有多冷静。
白圩就有多不屑,“你选,不过这酒喝了,事先声明,老霍可不能找我茬。”
霍世宴看了一眼时曼,“头不痛了?”
时曼轻飘飘的开口,“正好用酒透透,省的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