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曼头痛欲裂,没有精神,今天周一,好在她不用去我上课,一周三节课,周五周六周日这三天她需要去上班,周一到周四就比较自由。
“时小姐你下来的正是时候,来尝尝,刚出锅的油条,豆浆也是热的呢。”
时曼没来之前,霍世宴的一日三餐比较清淡,早晨多半都是咖啡吐司,面包,三明治,比较简单。
时曼来了,霍世宴特地交代,花样多,不重复。
“油条豆浆?”
时曼大步上前,她也好久都没吃过了,以前上高中时,傅之余每个周二都会给她带,尽管她吃饱了,这种小吃还是她的最爱。
“来尝尝,看看味道如何?”
时曼也没客气,外酥内软,略带奶香微甜,口感不错,仿佛回到了高中时代。
“嗯,好香,方婶你好厉害。”
方婶笑了笑,“是先生早上四点就特地吩咐的,他说你会宿醉,给你准备点豆浆,我就准备了油条。”
“他一晚没睡吗?”
方婶没住家之前,是霍世宴出门后才会来做卫生,现在时曼在家,她都是早上四点就起床把卫生做了。
“应该没有睡,四点我去收拾书房的时候,先生还在工作,桌上放着两个咖啡杯子,烟灰缸里也都是烟蒂,应该是熬了一个大夜。”
时曼有些恍惚,她误会他了,不明白霍世宴为什么不解释。
方婶看着时曼,不由得多了句嘴,“时小姐,先生对你是真的很上心。”
时曼喝着豆浆,费解地看着方婶,“怎么说?”
方婶只是个佣人,她不明白他们之间有什么过往,但她看得出来霍世宴很在乎。
“时小姐喜欢茉莉花,先生就让人把院子里种满了茉莉花,时小姐可能都没发现吧,还特地安排让我把你房间的熏香换成了茉莉味的。
就连你的拖鞋,也是先生亲自挑选的,还怕你不喜欢,特地问我女孩子喜欢什么款式。
时小姐你不能吃姜和所有牛乳制品,所以家里自打你来了以后,家里就再也没有出现过那两种东西。
冰箱里的零食,也是先生让我特地准备的,说你总喜欢吃零食,怕不健康,让我一定选合格低脂的,好吃不长胖。
就连拖地,先生也特地交代,一定要每天消毒,说你喜欢赤脚满屋跑,怕不卫生。”
时曼诧异,有些不敢相信,放眼看向院子,现在已经是深秋,茉莉花却依然开着,她记得她刚来的时候,就只有一株,不知何时竟种满了院子。
“时小姐一定很惊讶,这都深秋了,这些茉莉花为何还开着,因为是先生请了专业的人,定期打理,更换。”
时曼眼神微颤,但没表现出来,低头继续吃着东西,并不知道,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还做了什么。
此时此刻,她心里有些动荡。
吃过早餐,她特地到院子看了一眼,满院子依然弥漫着茉莉的清香,各种不同品种的茉莉花,这里都有,重瓣的,紫色的,应有尽有。
忍不住拿出手机拍了个照,才发现蔡娇娇给她发了很多消息。
“姐妹,昨天那酒后劲猛啊,姐妹我都断片了,一切安好。”
时曼简单回了一句。
不到一秒,蔡娇娇就打了个视频过来,满脸都是担忧,“你还好吗?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蔡娇娇,紧张得不行,生怕霍世宴把怒火发在时曼身上。
“我没事,就是头痛,你哥哥是不是买到假酒了,是不是工业酒精勾兑的?”
时曼很怀疑。
蔡娇娇尴尬,“怪我,忘了醒酒,你把它当水喝,能不醉吗?一瓶红酒都被你干完了,姐妹就算你是酒仙,也能断片好吧。”
时曼嘴角抽了抽,“下次不敢了,难受死了。”
“好吧,那你多休息休息,有事给我打电话,我要上班了,赚钱养你。”
蔡娇娇一身正装,英姿飒爽有那么点女强人的感觉了。
“好感动,姐妹你加油,下半辈子,我就靠你养活了。”
时曼感动得稀里哗啦。
“好假,别演了,养你不成问题,好了再联系。”
挂掉视频,时曼将刚才拍的照片发了个一条朋友圈,『就算是,那又怎样呢?』
傍晚
时曼躺在沙发上,看着短剧,狗血又好笑,一会儿笑一会儿哭,霍世宴实在看不下去了。
“收拾一下,跟我出去。”
霍世宴坐在她旁边,时曼嫌弃地拉开距离,“不想去。”直接拒绝了。
“你没有选择的权利。”
他的手拿出一支烟点燃,足够耐心地等着时曼。
时曼一夜宿醉,好不容易才舒服一点,却是半点都不想动弹。
“我想早点睡觉。”
他不急不躁,“早去早回,不耽搁睡觉。”
不知为什么,正常的对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总是能蒙上一层暧昧不清的感觉。
“你不怕你未婚妻找上门,我怕。”
她皱眉,烟味让她不由地屏蔽呼吸。
他却故意吸了一口烟雾,吻上时曼,瞬间时曼的口腔全是烟草味,“呛得直咳嗽。”
她一把推开霍世宴,“你有病吗?”
他坏笑,意犹未尽,“只有你能治的那种病。”
时曼受不了他闷骚的模样,“治不了,我的专治不孕不育,而不是神经病。”
他杵灭烟蒂,“你就是我的药。”
时曼觉得肉麻得快不行了,起身不想再听他油腔滑调。
霍世宴最终还是把何女士搬了出来,“你母亲第一个疗程刚结束,新一个疗程马上开始,顺不顺利全取决于你。”
“你又要挟我?”
时曼愤恨地瞪着他,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一度后悔选择了他。
“你早点听话,我就不用这么费劲了。”
霍世宴起身抻了抻衣领,走到时曼身边居高临下,“十分钟,我在车上等你。”
时曼的脸色铁青,眼神冷冽,仿佛有一股无形的怒火在燃烧。
她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仿佛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这种愤怒已经到了无法遏制的地步,却又不得不隐忍。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