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都是名门望族,谁家没个年龄适当的女子?
太子若不娶谢家女了,她们每个人都似乎都有了些盼头,于是便说的更加起劲儿。
此时,一些溜须拍马的也都趁机出来了。
“要说才情,陈大学士家教养出来陈沫儿可是京都第一才女,要比相貌,谁能与许太傅家的孙女儿许茹婷媲美,再说修养,永安侯府的嫡长女林夕月那是在功勋世家熏醉出来的,总之啊,我瞧着都比那商家女强。”
被夸到的人家,谦虚的再回夸别人几句,虚伪的互捧也让刚才冷下来的气氛又热烈起来。
朱书翠在宾客中看了一圈,最终目光落到正在花园正中的朝中新贵陈大学士家的嫡女陈沫儿身上。
她脚步轻快的来到陈沫儿近前,先礼貌的朝一旁的陈夫人问好。
然后对陈沫儿说道:“沫儿姐姐,我也觉得她们说得极是。你的这般才情,才能配得上太子殿下。”
陈沫儿本在低头捡着园子里的落花,闻声抬头,她对朱书翠那张圆润可爱的脸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秀丽的脸上丝毫看不出她对眼前这个落魄贵族的鄙夷。
“沫儿姐姐,听闻你下个月要在府中举办神仙墨宴?可否让翠儿去长长见识?”
哼,平信伯府家的人也想参加她的墨宴?
这伯府的名头说着好听,但爵位只承袭三代,到如今平信伯就是最后一代了。
享受了三代的纸醉金迷,府中后辈没有一个堪当大用的,也就现在还能在这里蹦跶,平信伯一死,那府中众人便是平民百姓一个,竟还总想着攀上她这个新贵之女的关系。
陈沫儿恬静的脸上露出淡淡笑容:“你瞧这鸢尾花远看开着正艳,走近一看才知它已是花期之末了,而它近旁的这株凤仙花便不同了,花期刚到,往后还有得绚烂的。明明种在一起,确是万不能一概而论的。”
说完,她一只手轻轻将朱书翠的手掌托住,另一只手将刚拾到的那还沾着些许泥土的鸢尾花瓣,放在朱书翠的手心,然后起身,挽着一旁的生母陈夫人款步走开了。
朱书翠手掌握拳,暗暗发力紧紧捏住那片花瓣,水灵的大眼睛露出一丝转瞬即逝的阴鹜。
她起身追上陈沫儿的身影,亲昵的挽起她的另一只手臂,嘴角甜甜一笑,露出两个可爱的梨涡。
“沫儿姐姐懂得真多,翠儿对花一窍不通,姐姐下次参加赏花宴定得叫上我!”
“不过,翠儿觉得再美的花在姐姐面前都黯然失色。姐姐身上的气质,无论在哪里……”
平信伯府真是养出了一个难缠的蠢货,陈沫儿此时已是难掩眼中的鄙夷,一旁的陈夫人却觉得平信伯府的这小丫头挺有眼光,这种场合就是需要有人这般捧着,才能显示出自家姑娘的不凡。
谢婉意来的时候,众人开始本并未留意到。
长公主身旁的嬷嬷禀告,来人是太后加的,长公主这才想起来,加的那个宾客也姓谢。
只见此人是个年轻的姑娘,联想到之前宾客们所说的谢家姑娘。难道这位就是要和太子成亲的姑娘?
母后既将她加入宾客名单,怎还会反对她与太子的婚事?
其中定是有误会的。
朱书翠挽着陈沫儿,见了谢婉意进来,可爱的大眼睛一眨一眨:“是婉儿姐姐!”
她声音又甜又亮,引得宾客们都朝她指的方向望去。
只见谢婉意一袭白色繁花抹胸,外披一件白色纱衣,她立在幕帘的八角亭正中,白皙的皮肤娇嫩如雪,精致立体的五官既娇媚动人又清纯无比,活脱脱像个画中仙人,衬得周围的人瞬间黯淡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