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问题就是出现在那个车夫身上了?车夫现在在哪里?”
阮宴初问道。
这才是最关键的。
阮父想了一会才说道:“我让人把他关起来了。”
阮宴初抿唇:“现在把人带来,好好审问一下吧。”
就阮小玉这性子,稀里糊涂的,必然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说的颠三倒四的,没有一丁点有用的消息。
所以还是要看看那个车夫能交代出什么来吧。
阮父自然也是赞同的。
可是谁知道派人去找,却发现人早就不见了!竟然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跑了!
阮母大惊失色,瞬间麻烦阮父:“一个马夫你都看不住?现在他跑了,你让小玉怎么办!”
阮宴初见阮父脸色难看,忙要开口,可谁料阮母下一句就对着他来了。
“还有你!就知道马后炮,早干什么去了?这种关键的人,你不亲自去看着,去哪里野去了?我家小玉昨晚出门全都是为了见你,这一切都是你的责任!”
阮母将一腔怒火都对准了阮宴初,各种难听的话都冒出来了。
什么白眼狼,一条狗,奴才之类的话。
“够了!这和宴初有什么关系?宴初不是你的孩子吗?不是你的女婿吗?你胡说八道什么?”
阮父厉声呵斥。
越说越荒唐,难道就没有想过现在一时痛快了,日后小玉会怎么办嘛?
“宴初啊,眼前就只有一个办法,能解决这件事了。”
阮父软了语气,老泪纵横的望着阮宴初。
后者拱手弯腰:“父亲说笑了,能帮到小玉,我义不容辞。”
“事情已经闹开了,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说,昨晚上和小玉在明家那什么的人,是你!然后你们也立刻成亲,过两年,自然也就没有人再传这些闲话了。”
这是阮父在短时间内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阮宴初心头一紧,抿唇说道:“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但是那个车夫也需要找的。”
他知道,这是他无法反抗的命运。所以干脆不拒绝了,也省的让阮父阮母不舒服。
毕竟他们养大了自己,阮宴初是这样劝说自己的。
对于他毫不迟疑就答应下来的态度,阮父一家三口都十分满意。
阮小玉更是扑到他的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宴初哥哥,我就知道你是不会嫌弃我的,呜呜呜……”
“我怎么会嫌弃你呢?我只是心疼你,小玉你要仔细想想哪里有什么不对劲的,这样我也好找到是谁在背后算计你啊?”
阮宴初神色和缓下来,轻轻地拥抱着少女柔软的身躯,语气更是关切。
在他的心里,阮小玉就是他的亲妹妹,出了这种事情,他虽然厌恶阮小玉做过那么过分的事情,但更多的还是心疼她如今的遭遇。
“呜呜呜,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阮小玉就知道哭。
最后没办法,还是阮母扶着女儿回房间休息去了。
只留下男人了,有些话阮父也方便说了。
“宴初啊,爹知道这件事是委屈你了,可……”
“爹你说什么呢?要是没有爹娘当初的心善,我早就死了!”
“好,好孩子啊。”
阮父见阮宴初神色不似作假,心中很是宽慰。
这样,他也就放心了。
“你说,为孟红双撑腰的那个人,会是谁呢?”阮父眉头紧皱。
阮宴初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能把手伸的那么远,就一定不是咱们能得罪的人。”
阮父自然是明白的,思前想后,便说道:“我和你娘会好好劝说小玉不再为难孟红双的,希望对方也从此放过咱们吧。”
“好。”
这边父子俩刚刚上门,就听见门房来报,说明大山和明远帆来了!
等到一个时辰之后,两人离开后,志得意满!
明大山更是直接拐了几个弯,去找了秦云娘。
“大山,你今天怎么来了?”秦云娘放下手头的衣服,很是诧异的站了起来。
如今的秦云娘头发乌黑,眼神清亮,皮肤也光滑细腻了不少。
一双碧眼柔和极了,少了年轻时候的锐利和倔强,更让明大山喜爱了。
明大山急不可耐的上前,搂住女人不盈一握的小腰,径直的凑过去,亲了一口。
秦云娘害羞的躲开,脸上红晕荡漾:“大山,别这样,大白天的。”
真是不要脸!
呕!
好恶心!
快要装不下去了,怎么办?!
“哈哈哈哈,你现在可比年轻时候有情趣多啦。”明大山张扬大笑,显然心情很是不错。
秦云娘作势去给他倒水,顺势离开了他的怀抱。
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忍不住问道:“今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远帆他娘怕是会很生气吧?这时候你不留在家里安慰安慰她,还跑来找我做什么?”
翠绿的瓷碗,一壶热茶袅袅而起。
秦云娘温顺的端着茶水过来,顺势坐在男人对面,细长的眉头轻轻皱起,想了一会才小心翼翼的说道:“家和万事兴啊,现在是远帆科考的关键时刻,你这个做爹的,还是要体谅一些的。”
看着眼前的女子一心为他打算的模样,明大山只觉得一颗心滚烫滚烫的。
想起自己从前做的那些混账事,忍不住拉着女子的手,泪水长流。
“云娘,你总是这样为别人着想,那你呢?从前的许多事,本是我和她,对不起你的。”
秦云娘脸色黯淡,下意识的把手抽了回去,身子也歪了些许。
再张口,声音就有些冷了。
“还说什么从前?现在是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她。我……我能做的,也就是劝说你们俩和和美美了。”
“这一切,都是我的命。”
看着女人自怨自艾的模样,明大山恨不得把心肝都掏出来,忙上前哄着。
更是下意识的将刚刚从阮家讹来的三百两银子,都给了秦云娘。
谁料秦云娘却是立即翻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