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说!昨天你是怎么出去的,又怎么会和一个低贱的车夫睡在一起?!”
阮母怒不可遏的狠狠打了女儿阮小玉一巴掌。
本就魂不守舍大受打击的阮小玉被打的趴在地上,只知道呜呜的哭。
“我已经够难受了,娘你别问了,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呜呜呜。”
阮小玉崩溃了。
她也想知道,自己怎么会和一个低贱的马车睡在一起!
而且还闹得沸沸扬扬!
“啪——”
阮母气的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脑袋都快气掉了!
这么大的事情,她居然敢说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这个孽障,你是要气死我不成?”阮母捂着心口,脸色阵阵的发白。
她是真的被气的心口疼。
这可是她唯一的孩子啊,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不愿意让她吃一丁点的苦。
哪怕知道把孩子惯得娇蛮任性,却也只是尽力的扫平她的障碍,而非去让她变得懂事。
可现在,一手好牌,硬生生的让女儿自己,打的稀烂!
阮父扶着老妻坐下之后,又扶着女儿坐下,看着女儿哭的颤抖的样子,阮父也是心疼不已。
他倒是比阮母要冷静一些的,等到母女俩都稍稍稳定一些了,才温声问了起来。
“小玉啊,爹知道你是绝对不会拿这种事情乱来的。你一直都是喜欢宴初的,爹娘自然是知道的。所以你要仔细想想,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爹娘好为你主持公道啊。”
阮父心中和明镜一样。
自己的闺女痴恋养子阮宴初,又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的和一个马夫在一起呢?
这定然是有心人的算计!
可到底是谁算计的,就需要让闺女仔细想一想,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了。
“砰!”
阮母咬牙拍着桌子,怒吼道:“是不是明家干的?”
要不然怎么会出现在明家?
阮父却是摇摇头:“这不像是明家做的,反倒是像是和我们还有明家都有仇怨的人做的,一石二鸟。”
到底是男人更加冷静一些,此刻已经能快速的分析起整个局势来了。
这样做,对明家没有任何好处,而且明家也落了嫌疑和笑话,他们没必要这么做。
“也怨恨明家?是孟红双!一定是孟红双做的!”
阮小玉口水都要喷出来了,整个人颤抖着在那喊着:“一定是她!我找了一个男人想毁了她,她就用同样的办法来对付我!”
“孟红双,她怎么敢的?!她怎么能用这种手段对付我?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
激动的阮小玉刚刚站起来,想要冲出去杀人,就在门口遇见了神色震惊的望着她的……阮宴初。
阮宴初不敢置信的看着阮小玉,问道:“你说,你找一个男人想要毁了孟红双?小玉,侯三丽那件事,是你指使的?”
他一直都知道小玉刁蛮任性,甚至有些坏。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会坏到如此地步!居然想要毁掉一个姑娘的名节!
“你们两个从来没有深仇大恨,你怎么能这么做?”
阮宴初怒不可遏。
这有违做人的底线!
“你凶我?你为了一个孟红双,就这么和我说话?你是聋了吗?没有听到这是孟红双在报复我吗?”
“你去,你去把她给我杀了!我要杀了她!你必须给我报仇。”
阮小玉一下又一下的推搡着阮宴初,却被对方厌恶的眼神刺痛了。
“啪——”
阮小玉下意识的一巴掌拍在了阮宴初的脸上,像个疯子一样质问:“你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你是什么意思?”
“对不起,对不起宴初哥哥,我实在是太在乎你了。可,可孟红双毁了我,她毁了我……呜呜,宴初哥哥你怎么能不为我出头呢?”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冷静?我发生了这种事情啊……”
阮小玉从一开始的歇斯底里,到后面的绝望崩溃,扯着阮宴初的衣服,人却是一点点滑落,跌坐在地上,捂着脸,绝望痛苦的哭喊着。
她受不了宴初哥哥这么对她,看着她,就像是看着一个垃圾一样……
“阮宴初!你怎么能这么对小玉?小玉被人欺负了,你不……”
“小玉被谁欺负了?有证据吗?差问清楚了吗?”
阮宴初抬起头来,三连问。
少年神色冰冷,还是头一次在阮父阮母面前如此强硬:“在没有查问清楚之前,再去闹,只会让小玉的名声成为整个镇子的笑柄!”
还要闹?
是嫌弃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够多吗?
“你个白眼狼,你在……”
“好了,宴初说的有道理,现在关键的是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阮父拦住要破口大骂的阮宴初,虽然他也有些意外阮宴初的态度,但转念一想也就理解了。
从小阮宴初就知道,他将来必定是要娶小玉的。可如今小玉已经……还被那么多人知道了,身为男人,怎么可能不恼火?
不过这点就没必要和阮母解释了,女人家是理解不了的。
“爹娘,这种事情不可能是孟红双做的。你们先别急着发火,先想想吧,孟红双有那个本事做成这件事吗?”
“这次我去谈生意,之所以没成,就是因为有人警告,不许那些人和我合作。咱们家,应该是得罪人了。”
“现在想想,很可能就是为孟红双撑腰的人。一个有着如此大本事的人,咱们能对付的了吗?所以一切都要从长计议才是啊。”
阮宴初看着火气一点点下去的阮父阮母,心底松了一口气。
还好,说通了。
可接下来阮小玉在说清楚事情经过之后,众人都皱眉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