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呼喊在空气中回荡,传入了在场每个人的耳中。
幽栖听到这声呼喊,身体猛地一颤,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他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极度的悲愤和紧张而产生了幻觉,怎么可能在这个绝望的时刻听到这三个字。
幽栖的心跳急剧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竖起耳朵,眼睛圆睁看向殿门的方向,生怕这只是自己的一场虚妄的幻想。
在一片混乱与悲戚的氛围中,一只修长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挑起轿门的帘子,然后优雅地迈出轿门,每一步都沉稳有力。
那人长身玉立,身姿挺拔如苍松翠柏,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
他的面容俊美非凡,锐利的眼神仿佛能洞悉一切。
那熟悉的身影,依旧散发着让人难以抗拒的清贵之气,而在这清贵之中,那熟悉的凌厉之气更盛,让人不敢轻易直视。
孤儿们看到他的瞬间,仿佛在黑暗中望见了璀璨的曙光,纷纷跪倒在地,眼中燃起了炽热的希望。
幽栖在人群中,当那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他的心脏仿佛被重锤击中。
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他哽咽着,声音带着颤抖和激动:“是……是少主!”双拳因极度的激动而紧紧握着,身体微微颤抖。
林雪崖目光沉沉,看向地上。
丙子戊六丁那毫无生气的躯体横陈在那里,周围一片死寂。他的双眼圆睁,却已失去了光彩,空洞地望着天空,仿佛在质问命运的不公。
鲜血还在从他的伤口缓缓流出,在他身侧汇聚成一小滩触目惊心的血泊。
风悄然吹过,扬起些许尘土,落在他冰冷的身躯上。
几只苍蝇嗡嗡地飞来,围绕着他的尸体盘旋,似乎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孤儿们被关在笼内,面色悲戚,愤怒与恐惧交织在他们的眼神中。
那几个行凶的执事此刻也酒醒了几分,跪在一旁神色慌张,他们偷眼看着林雪崖站定的身影,意识到自己似乎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但一切都已太晚。
阳光无情地照射下来,却无法温暖这具已失去生命的躯体,只让地上的血迹显得更加暗红。
一名执事跪在地上,一脸谄媚,极尽阿谀奉承之态,说道:“少主啊,您可算来了!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奴,竟敢对您和四公子大不敬。
“他们命如草芥,卑贱至极,哪配入您的眼。您千万别为此动怒,小的们马上清理干净,保准不让这些腌臜之事污了您的眼睛。”
林雪崖听闻,嘴角勾起一丝慵懒却饱含深意的笑容。
那笑容似有若无,带着几分轻蔑与不屑,让人捉摸不透。
他微微眯起双眸,目光如寒星般冰冷,直直地盯着那名执事,说道:“贵贱不由天注定,而由自己。你可选择为高贵的人,或可为下贱的畜生。”
话音未落,林雪崖的手腕微动,剑如鬼魅般瞬间出鞘。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快如闪电。
只见他手臂一挥,手起剑落,那名执事甚至来不及反应,脑袋已重重落地。
片刻的死寂之后,鲜血如喷泉般汹涌而出,血腥之气弥漫开来。
这突如其来的血腥一幕让孤儿们惊得噤若寒蝉,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恐。
其余几名执事则吓得面如土色,双腿发软,尿了裤子,瘫倒在地,疯狂地大喊:“少主饶命!少主饶命啊!”
林雪崖面色丝毫不为所动,他收剑入鞘的动作潇洒利落,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
他身姿笔挺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散发着令人敬畏的强大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