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两下,嫩滑嫩滑,他展开手指,抚了抚她的脸:“可能是我搞错了,但是……反正,你要记得,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所以,你不管遇到什么事,别一声不吭,其实你完全可以多用我一下。”
“呵呵……还多用?你不觉得我们已经很没节制了?”
“……!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其实可以帮你做很多事。你完全可以多依赖我一下。”
“依赖?依赖上瘾怎么办?”
——虽然不明显,但是好像确实在闹别扭。
项安莫名更舒心了些:“那就更好了!反正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你还是少说大话。”
“这不是大话。”项安诚恳道。
“你的大话还少吗?”凌乐却是油米不进。
项安:“……”
——真是,不闹别扭担心,闹别扭又担心,左右就是不放心。
但仔细想想,她说的没错。
虽然他每次说出口的时候都是真心的……只是现实的不可抗力、难以预料的事太多,所以每次说话说太满……就算是发自肺腑,也总是一不小心就打脸。
所以,以后作这些承诺时最好还是多想想再说,得把这个不靠谱的形象挽救回来,省得她老是不相信他。
凌乐看项安表情,倒是觉得明明是自己心里不爽,却发泄在项安身上,是自己说得过了。
其实说白了,这世上又哪来的绝对呢?
项安对她说话总是很满又怎么样?不管以后如何,他说话之时确实发自真心,而且只要承诺过的事,都会努力做好。
就算真的没能做到,他也是一副确实惭愧的模样……而从来没有过任何理直气壮。
还要怎么要求呢?这世上本来就难以存在绝对圆满的事。
他还是有些脾气太好了吧。
摊上她这么个坏人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算了,”凌乐终于轻笑摇头:“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就好。”
“是什么事?”
“不管别人如何,你不能讨厌我。”凌乐收起笑容,认真道。
——这其实很卑鄙了。
纸包不住火,等一切真相大白,该讨厌自然要讨厌。
项安不以为然:“呵,喜欢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说到这里,他突然一顿。
对了,不要不经大脑……
但是……怎么可能会出现他讨厌她的情况呢?
除非……除非什么呢?
“这么难答应?”凌乐见项安犹豫,已经气得直接双手伸上来拧他的脸。
“不不不……我答应!我答应!”项安立即怂了。
凌乐放手。
项安揉揉脸,终于想到凌乐今天刚在项宅转了一圈,说是解决了,也不知道是到底干了什么事。
刚才在车里怕有监视不方便问起,现在总可以问了吧?
其实在他以黑雨的模样重现之后,他虽没有完全摊牌,但是也少了很多小心。
所以通过野狼军的情报系统,他是知道,项厉同对项老爷子的安排大概率是在项老爷子身边的人那里。
本来今天过去一是想提醒父亲,二是想摸个底。
但是凌乐说解决了……除了老爷子的事应该没别的可能了。
更何况她的情报能力一点也不差。
想到这,他不由道:“你今天在我父亲那,说解决了是……把我父亲身边的威胁直接……嗯?”
他拿大拇指在自己脖子上比了个刀割的手势。
问当然是要问的,毕竟项厉同这个源头还在,怎么说也不可能完全解决。
“嗯……你们项家可能要乱一阵了。”凌乐道。
“怎么了?”
“我捅了个大窟窿。”
项安不由咽了口口水:“多大?”
凌乐:“很大。”
——这白痴的对话。
“该不会……项厉同才是我爸?”
凌乐直接很不客气地一下制住安二爷,制得项安猛一个激灵。
“你才是项家的真正继承人。”凌乐一脸正经道。
只是仔细看,那嘴角还勾着一抹不太明显的坏笑。
项安:“……哈哈?”
地盟第六大世家,继承人?
老实说,项安并不怎么稀罕,反而觉得麻烦。
继承不但意味着权力,还意味着义务和责任。
若真的他才是继承人,那他要把凌乐光明正大娶到手里的事岂不是又要多一层阻碍?
“你不想当继承人?”
——也不是不能理解,野狼军虽远不比地上城的财力,在新秩序成立后也变得相当低调,但其实相比地盟的三大超顶流世家完全是绰绰有余。
再加上他那个不爱管事的性格,会觉得项家继承人麻烦也是理所当然。
“我只想快点跟你登记结婚。”项安很没志向道。
“呵。”凌乐笑了声,没理会项安的话,道:“总之,我把那个和项厉同勾结的家伙抓出来恐吓了一下,他应该很快就会去和你父亲坦白一切的。啊……还有,你最近还是乖一点,这些事,估计会对你父亲刺激不小,加上这段时间体质被调理得极差,很难说会不会被刺激出病来。”
项安往脸上抹了把水,顺手捂住了眼。
“……”
让她多依赖他?
感觉再这样下去要反过来变成自己依赖她了。
不,说来,从一开始,不说“依”,但绝对是又在赖着她吧?
当然,要赖,这自然是要一赖到底的!
胖主管应该是被凌乐吓得不轻。
第二天,还没等项安琢磨好这种情况下要怎么和项烈升说明白他那铁打的结婚意愿,那边已经直接急急忙忙把他招了去。
项安挺不放心凌乐离开他的视线。
不过见她乖乖地窝在沙发里看电影,加上昨天凌乐给他的提醒,他还是放下了那一点不放心,特地交代了两个野狼军高手保护她,然后独自出了门。
项清倒不是没事干,但实在是太担心项安这边的事。
所以打听到老爷子不知怎么的一大早就单独召见项安,她再次急匆匆跑到了这一栋郊区别墅门口。
——昨天是眼睁睁看着这二人一起上了车的……今天应该不至于吧?再怎么说,也没必要当个宝似地天天揣手里走到哪带到哪?
她这么想着,好不容易看到项安真的单独离开。
还想在稍微等几分钟再登门,却见凌乐后脚便往外走了出来。
她在门口戴着眼镜舞动着手指操作着,应该是在叫车。
正想驱车上前,就看到一辆豪华飞车停在了凌乐面前。
那是……
司徒家的家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