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从机场到这里,我从一开始的惊恐,到现在基本冷静了下来。
那中年女人看了看我,道,“据我们调查,傅氏刚在这个月前已经在大众的监督下做过一次审计了,并且你们已经将审计报告上交了经济网。”
我点头,不多说。
她继续道,“我看过这些报告和审计结果,大部分审批的都是你,对于傅氏财政赤字一时,请问时小姐知晓吗?”
我拧眉,没有正式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开口道,“警察同志,你问的这些,涉及到犯法吗?”
她摇头,浅笑,“不涉及,但以为这一系列引出的问题,涉及了方法。傅氏旗下有一家名为华宇的科技公司,在半年前由于工厂的安检问题出现问题,导致四名工人意外死亡,但这事贵公司并没有给于合理的处理,反而隐瞒了此时,最终在昨夜逼得一家三口跳楼自杀,再次引发了悲剧。”
“四名工人意外死亡?”我惊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怎么会是四个人?”
见我一脸慌张,不知道所错,她冷笑,“你不用装,处理这些事的最终经手人都是你,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
我瞪了眼睛,根本不知道她说什么,脑子里完全没了方向,“我没有装,华宇的事,我才接手了一个月多的时间,南区出事都是半年前的事了,半年前华宇根本不在我管理。”
她冷笑,“时小姐,你的这些说辞,我早就知道了,的确,在明面上你确实是才接手华宇的案子,但实际是你已经在一年前担任傅氏总监一职时便已经接手了华宇,当时傅老爷子为了不引起其他的议论,私自将傅氏百分之十五的股份都转在了你名下,而华宇就包括在这其中。”
我有些不可思议,甚至不知道怎么为自己辩驳。
心里乱了章法,只是一个劲的摇头,“南区的事根本不是我处理的,我根本不知道。”
“时小姐,空口无凭,你这一年来签下的华宇的所有文件批准的资料,我们都可以找出来和你比对,坦白从宽,你不是公司的法人,只是经手了四起意外的人命,只是涉及到处理不当而已,这属于工商性质的案子,涉及到的是傅氏的发展,而你也只是面临被辞退的风险,于你并没有太多的伤害。”
我看着面前这个中年女人,脑子也开始清晰了,这根本不是刑事案件,只是公司涉及的工商问题。
冷静下来,我看向面前的中年女人道,“抱歉,我不能回答你的问题,你现在的行为已经是属于非法拘留,我有权起诉你侵犯我的人权,私自进行刑事询问。”
傅氏的问题,最终就算查下来也不可能查到我头上,另外华宇的案子,只怕是有人故意设计陷害而已。
此时我若是在这里就胡乱认了这些罪名,只怕我出了这里,以后我就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身败名裂也就跟着来了。
见我冷静下来,不再慌张,那中年女人倒是笑了起来道,“时小姐既然不打算和我聊下去,那就请你找律师来带你出去和傅氏以及海城的股民谈吧!”
“我自然会,不用你操心!”
讨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那中年女人倒也没有强行留下我,只是让我叫了律师办了手续便让我离开了。
出了检察院,我直接去了傅氏,具体的事情我还不清楚,但心里清楚,傅氏的事情,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将车子开到离傅氏不远的地方我就停下来了,傅氏大楼下堵了密密麻麻的一群人。
我没有急着下车,再次给陆逸打电话,但没有人接通。
随后便给乔谨严打了,好在他接了。
对着电话,我直奔主题,“乔总,华宇的四条人命,我需要解释!”
电话那头声音有些低,“时念,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关心的是景洲是不是能活着出手术室。”
我眉心有些疼得厉害,精神有些奔溃了,“他没事跑到京城送死是我的责任?一次车祸还不够,现在又来一次机难?乔总,做人不能太双标,傅氏的事你不可能没有听说。”
“傅氏的事,我已经交代人去处理了,华宇的事之前你确实签字了,傅爷爷为了让你以后有保障,一年前就将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给你了,这事你自己知道,至于南区那些签字,的确都是你签的,这事是景洲决定的,你可以等他从急救室里出来问他!”
说完,他顿了顿道,“时念,劝你一句,有些事,该放弃就放弃吧!”
“你什么意思?”我似乎掉在了一个大坑了,出不来了。
“先挂了!”电话被挂断,我一时间呆坐在车里。
看着傅氏门口密密麻麻的人群,心里没了底。
青青打来电话,声音很急,“你在哪?”
“傅氏!”
“我来接你,别乱走!”说完,那头就挂了。
十五分钟,我便在傅氏楼下看见青青的身影,见她朝着傅氏大楼里挤,我给她打了电话。
接通后,直接道,“往后看!”
她回头,见到我的车,随后便小跑着上了我的车,看向我道,“走,回云铜公寓说。”
回到云铜公寓。
她看向我,脸上格外认真,“华宇的事,是怎么回事?”
我没办法说清楚,开口道,“傅爷爷一年前把华宇转到我名下了,后来即便不是我负责华宇,但很多签字都是以我的名义签的。”
她愣了愣,“所以,现在华宇的案子就是要你背锅了?”
我点头,“不仅如此,之前ac和信贷负责的审计也有问题,两家公司报上去的数据有问题,工商局的已经开始调查了,恐怕这一次傅氏的股市会暴跌,如果控制不好,可能会面临破产。”
她急得走来走去,看着我道,“你现在还管什么傅氏,你先想想自己应该怎么办?头条上将所有的问题都推在你的头上,有些股民很极端,你要小心些,另外华宇的那个事,你可能要面临罚款,数额应该不小,你先想想。”
顿了顿,她看向我道,“不过傅景洲那边应该可以帮你摆平,只怕这事一过,你在傅氏就寸步难行了。”
我脑袋疼的要命,一堆事压得我有些呼吸不过来,将脑袋压在膝盖里道,“傅景洲出事了,他在京城医院的急救病房里。”
她张了张口,良久道,“怎么所有事都挤在一起了?”
我摇头,心口堵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