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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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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布后光线昏暗, 叶满枝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他那句问话,却随着高胡高亢的琴音, 一起钻进了耳朵里。

“我三个哥哥经常陪我来排练,说你是我哥哥最方便。”黑暗帮叶满枝壮了胆, 她仰头望向面前的高大身影,故作疑惑地问,“不想当我哥哥,难不成还想当叔叔?”

想起那句让他心塞的“吴叔叔”,吴峥嵘语气里带出几分无奈,“我就那么见不得人?”

叶满枝小声说:“拜托!麻烦你先认清自己好吧!这里有咱们厂的职工,你在厂里大名鼎鼎, 我要是报了你的名字, 大家肯定都要围观你!到时候怎么解释你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啊?”

吴峥嵘神情坦荡:“你可以大方地告诉所有人, 我正在追求你。”

“那多难为情啊, 要说你去说,我才不说呢。”仗着黑暗掩护, 叶满枝胆儿肥地推他, “别生气了, 你是峥嵘哥哥,跟其他哥哥还是不一样的。”

话音落下, 两人几乎同时安静下来。

过近的距离, 让叶满枝下意识屏息,憋得满脸通红。

“叶满枝。”

“嗯。”

“我今天是穿军装来的……”

叶满枝还没弄清他话里的意思, 便感觉上方的人影突然压了下来。

她心头激跳, 以为对方想在这里吻她, 帘外的人声和琴声, 让她羞耻地偏头躲闪。

而吴峥嵘却只是身体前倾,接过了她手上的琴盒。

她预判错误,偏头躲避的嘴唇,正好擦着对方的脸颊划了过去。

“::::::”

幕布外的调试还在继续,扬琴叮叮咚咚的声音如清泉落石般激越清灵。

心跳随着琴声骤然加快,叶满枝窘迫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吴峥嵘无声地站直身体,停顿数秒后,又说了句:“今天穿了军装,下次吧。”

叶满枝这回听清了,红晕瞬间从脸颊蔓延到脖子。

幕布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近,又有人过来了。

她没去看对方的表情,小声说:“你去观众席等我吧。”

不等对方给出回应,提着琴盒就跑向了后台。

吴峥嵘刚刚那句话,完整的意思多半是,“我今天穿了军装,下次再吻你吧。”

她抚着额头回忆起来。

吴峥嵘今天是从厂里赶来的,没穿上装,但穿了军裤。

他穿军装的时候,似乎一直很严肃克制。

彼此关系略有进展的几次,吴峥嵘穿的好像都是便装。

一套军装能将他所有出格的、不合时宜的想法和举动,统统封印起来。

她循着种种蛛丝马迹小心推测着,不知过了多久,林青梅进来招呼大家去舞台集合。

见她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林青梅小声问:“你怎么回事?把人晾在外面,自己在这瞎捉摸什么呢?”

叶满枝早就跟青梅坦白了与吴峥嵘的关系进展,但有些话,即使是面对青梅,她也是说不出口的。

“没什么,我好久没来了,调整一下状态。”

人员已经到齐了,叶满枝不能再拖沓。

抱着琵琶走上舞台,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她抬眸往台下扫了一眼。

空旷的观众席上,零散地坐着几个民乐爱好者。

吴峥嵘独自坐在第一排,很轻易就被她找到了。

舞台距离观众席很近,叶满枝刻意忽视了胶着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尽量将心思放在会长对排练的要求上。

她缺席了几次排练,会长让她先配合箫和古筝演奏一曲《春江花月夜》。

叶满枝点点头,左手摁上琴弦,玉盘走珠似的弦声从指尖流泻而出。

观众席上的吴峥嵘始终保持着一个坐姿,专注地望着舞台。

他其实不懂什么民乐,除了少时陪祖母去戏园子听戏时见过,此后再没机会与这些乐器产生交集。

舞台上的人,垂首拨弄着琴弦,幽幽的琴声缠绵啼啭,除了美和雅,他给不出更高级的赞赏。

好在少时的积累还能令他想起“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这让他不至于像个俗不可耐的文盲。

沉静地欣赏了三支曲子,时针指向两点时,吴峥嵘不得不示意她走下台来。

“你现在就要离开吗?”叶满枝问。

“嗯。”

吴峥嵘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放进她掌心里。

“这个月厂里事情比较多,一忙起来可能就顾不到你这边了。这是家属院甲字16号信箱的钥匙,你要是不想给我打电话,可以往信箱里留言。”

叶满枝握着钥匙问:“会不会牵扯到保密信息啊?”

毕竟他身份还是比较特殊的。

“不会,正式信件都是寄到军代室的。这个信箱是厂后勤在家属院给我安排的备用信箱,我还没用过。”吴峥嵘顿了顿说,“以后每天一早一晚,我会去开一次信箱。”

他可以让小秦帮着送东西送信,但小秦毕竟是个年轻光棍,总去找她容易被人误会。

吴峥嵘又往她手里塞了张字条,而后看了眼手表说:“我得走了,你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或者写信留言……”

见她握着钥匙点头,这才转身快步离开了音乐厅。

叶满枝以为字条上的内容会是介绍信箱的具体方位。

然而,她将钥匙小心收好,再去展开字条时,却看到了一行笔走龙蛇的行楷。

“天上弦月,水中倒影,近在眼前,却无可触碰。”

叶满枝盯着那行字看了半晌,刚开始还蒙头蒙脑的,不懂他留这句话有什么用意,只觉得与音乐会现场营造出来的氛围还挺搭的。

可是,盯得久了,她突然就脸热了起来,心里既好气又好笑。

文化人真是不要脸,居然能把“没亲到”写得这么文绉绉!

叶满枝红着脸犹豫了一阵,还是把字条折好,夹进了乐谱里。

她心里对那个私人信箱有些好奇,音乐会的排练结束后,便直接回了军工大院。

信箱通常被安置在大院入口或楼道口,吴峥嵘住在大院东门附近,信箱很可能被安排在东门入口。

不过,东门入口的信箱太密了,一个挨着一个,她第一遍找过去时并没发现目标。

等她沉下心来,按照信箱上印着的编号依次数过去时,终于在第二行中间的位置找到了甲字16号。

信箱有投递口,如果只想让她写信留言,吴峥嵘没必要给她留下一把钥匙。

所以,她手里握着钥匙,作贼心虚地往周围观察了一阵,确定没人会注意这边后,快速将钥匙插进锁眼,打开了信箱。

信箱很干净,并没有因为长久弃用而沉积灰尘。

箱底平摊着一张纸条,纸条上又压着一支银色钢笔。

她先把纸条拿出来,上面是她熟悉的字迹,有着吴峥嵘一贯的简洁,“好好练字,给我写信。”

她这才把钢笔取出来打量。

金色的笔夹上,刻着一列很小的字母“PARKER”。

叶满枝不认识英文,但认识这个牌子。

张勤简就有一支黑色的派克钢笔,平时都插在他干部服胸前的口袋里,遇到懂行的,总要跟人家探讨一下派克笔怎样怎样,反正宝贝得很。

她对着钢笔研究了一阵,觉得银色比黑色的好看,适合女同志。

但这字条上的内容是什么意思?

吴峥嵘是不是发现她不写回信的原因了?

啊啊啊啊,叶满枝在心里羞耻地尖叫了一阵。

然后将信箱重新锁好,揣着他送的新钢笔,回家怒写了五张字帖。

她一定要好好练字,让某些人对她刮目相看!

*

当然,练字不是一蹴而就的。

叶满枝虽然心里着急,但也没揠苗助长。

临近国庆节,不但吴峥嵘忙碌了起来,连老叶和三哥也都搬去了车间。

一副与工友们同吃同睡,大搞生产的架势。

老叶家只剩下四哥和麦多两个男同志在家。

不过,最近扫盲班正式开课了,四哥被老叶和叶满枝逼着,给扫盲班的学员上课,每天备课讲课苦不堪言。

这天,叶满枝陪同穆主任,来扫盲班的课堂上查看情况。

四哥想跟领导提一提换老师的事,但叶满枝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在他班上随意看了一眼,就把穆主任请去了隔壁的两个班。

“这两个班的情况比较特殊,”叶满枝介绍道,“656厂军代室出资支持了军属烈属的扫盲工作,所以我给他们单独编了一个军属班,会有专人在课前读报,让大家了解一些时事要闻。学员们的测验成绩,也会及时反馈给军代室。”

“嗯,这样很好,既然军代室拨款了,那就应该让人家看到学习成果,”穆主任提议,“军属们识字以后要学以致用,像购粮证、购油本、居民证什么的,可以让他们自己试着填写。以后每次写给军代室的报告,也让他们尝试着自己完成。”

叶满枝答应着,将领导的指示记到笔记本上,然后又带她去了最后一个班级。

“这个班里全是学龄儿童,最大的11岁,最小的也有7岁了。成年人的扫盲班只要求识字,但孩子都是白纸,基础打不牢的话,不利于长远发展。所以我把他们单独放到一个班里,请了一名小学退休教师暂时帮忙管一管这个班。不过,这也不是长久之计,主任,咱能不能把这些孩子送到正规学校去?”

穆兰皱着眉在教室外站了十几分钟,仔细观察了小学生们的课堂情况。

隔了许久,她才叹气说:“咱们街道唯一的小学就是656厂子弟校,你上次跟我提过入学的问题以后,我去找郭校长谈过一次。他们那边师资力量有限,今年已经扩招了一百人,再扩招的话,教师忙不过来,会严重影响教学质量。”

叶满枝问:“主任,咱们街道能不能再办一间小学啊?656厂的子弟小学只让本厂子弟入学,咱街上的其他孩子只能去其他街区的学校读书。除了扫盲班这些孩子,我听说今年还有不少孩子没能入学呢。”

“这是历史问题了,”穆兰细细地给她分析,“学校只能由教育局拨款开办,咱们街道是不能主动办学的。一是没有办学经费,二是没有办学资格。若想在咱们光明街再开一间学校,只有两个办法!”

叶满枝忙问:“什么办法?”

“第一,游说656厂扩建或新建一所小学,他们自己出钱办子弟校,教育局通常都会批准。第二,去教育局申请办学指标,由市里拨款,在光明街上开办一所公立小学,吸纳附近的学龄儿童入学。”

叶满枝为难地挠挠头,这两个都不好办啊。

厂里把主要精力和资金都放到了生产研发上,子弟校要是能扩建,郭校长也不至于头秃了。

至于教育局的指标,那就更不用提了。

张勤简分管教育工作好几年,也没能弄来一个新建小学的指标。

穆兰背着手在教室外的走廊上来回踱步,低声说:“目前扫盲班只能借用子弟校的教室上课,但咱们每晚都要用水用电,冬天可能还要用煤,人家学校肯定不愿意。我原本打算筹款盖一所扫盲学校,成人扫盲不需要教育局批准,咱只要有钱就能办起来。”

“不过,”穆兰想了想说,“扫盲学校的事,其实可以与公办小学联系到一起,让教育局或656厂拨款建学校,咱们街道出一部分资金,到时候白天由小学生使用,晚上用于成人扫盲,一个学校挂两块牌子,应该能节省不少资金。”

扫盲毕竟是阶段性工作,专门修建学校还是太大动干戈了。

叶满枝站在旁边,眼睁睁地看着领导在自己面前不断转圈圈。

她心想,当领导可真是不容易,街道虽然规模小,但穆主任这心操的,真不比区长少。

穆兰突然停下脚步说:“我看办小学的事不能拖了,今年至少有五十名学龄儿童不能入学,拖到明年的话,数字还要翻番。孩子不能上学,搞不好是要闹出大乱子的。”

叶满枝连忙点头说:“主任,您说怎么办,我都听您的!”

“扫盲班分班分得挺好,先让这些孩子暂时在扫盲班学着吧,”穆兰觉得656厂办学的可能性更大,索性道,“我先去656厂那边游说一下,他们要是能建校,那就再好不过了。”

叶满枝问:“那我呢?要不我也去教育局问问吧,咱们分头行动!”

区教育局是出了名的铁公鸡,穆兰觉得拿到指标的可能性不大,但年轻人有工作热情,她是不会泼冷水的。

“那行,你往区教育局跑一跑,不要自己去,从刘金宝和赵二贺中间挑一个,让男同志随行。”

穆兰操心得比较多,小叶太年轻了,年轻女同志在外面跑关系,还是要多加注意安全的。

她想建议刘金宝跟着一起去,那小伙子脑筋活,会说话,适合出去跑业务。

不过,叶满枝舍弃了金宝儿,出门前把赵二贺招呼上了。

赵二贺人高马大,还能跑腿,虽然脑袋瓜子好像不太好使,但出门在外,比刘金宝管用。

叶满枝说他脑袋瓜不好使,真不是讽刺赵二贺。

他这人工作热情是有的,可惜总用不到正地方,人家新婚小两口来街道办登记结婚。

临走的时候,赵二贺自以为礼貌地说了一句“欢迎再来”。

好家伙,被那陪着领证的丈母娘骂了一刻钟都不止。

刘金宝背地里给他起了一个“赵二货”的外号。

*

叶满枝虽然也是新人,但她提前在街道办干了两个月,在赵二贺面前也算是老资格了。

所以,当她提出带着赵二贺去区里办事的时候,从没去过区教育局的二贺同志,立即就点头同意了。

负责办学审批工作的是文教科。

两人赶到教育局的时候,文教科的门口已经排了十来个人。

叶满枝在里面见到一个半生不熟的面孔,主动过去打招呼,“刘姐,你们乡里也要建学校啊?”

刘桂荣是工农乡的,六五六厂扩建占用的那片坟场,有一半属于工农乡。

叶满枝处理群众斗殴工作的时候,在工农乡见过她。

刘桂荣显然已经不记得她了,但是做基层工作的人,大多自来熟,刚才不认识,现在不就认识了嘛。

“哎,快来我这里坐!”刘桂荣热情地拍拍身边的椅子,“你们也是申请建校的吧?”

叶满枝点点头问:“刘姐,你来多长时间了?领导啥意思啊?”

“我已经来四天了,现在还没能见到吕科长的面呢!”

“……”叶满枝惊讶地问,“文教科的门这么难进啊?”

刘姐往左右示意了一下,“你看看在这里排队的人,都是申请办学指标的,科长能见得过来吗?”

在场的这些办事员,其实心里都知道事情办不成。

可是,办不成也得来呀,谁让这是领导交办的工作呢。

虽然没结果,但他们没黑没白地往教育局跑,至少说明他们努力争取过。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叶满枝心想,光明街的情况与其他单位可不一样。

其他人是手心向上要钱的。

而他们光明街手里已经有一部分建设资金了,尽管不知穆主任要如何筹措资金,但领导说有,那就是有呗。

所以,叶满枝觉得,光明街还是有一定希望拿下这个办学指标的。

“二贺,你个子高,先去外面看看哪个是文教科长。”

文教科的办公室在一楼,让赵二贺从办公楼外面的窗户往里张望一下,兴许能看到那个文教科长。

赵二贺挠头,为难道:“我又没见过文教科长,咋知道哪个是他们科长啊?”

“咱们穆主任和张副主任的座位在哪里,科长和副科长的座位就在哪里。”叶满枝根据自己的观察,指点道,“领导是不可能坐在门边的,把门的都是咱们这样的小喽啰,你往窗户里看,距离门边最远的,视野最好的位置,八成就是科长的位置。”

赵二贺记了下来,颠颠儿地出去了。

叶满枝背着手在走廊里来回溜达。

光明街的情况与其他单位不一样,跟着这帮人排队是没前途的。

科长不但不会见他们,还得躲着他们。

要想拿到办学指标,第一步是跟领导搭上话!

否则即使在这里守上一年半载也是没用的。

她在心里想得挺好,另一边的赵二贺却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小叶,文教科的窗帘被拉上了,我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叶满枝:“……”

大白天拉什么窗帘啊!

看来以前有人跟她想过一样的办法,想在教育局外面跟科长套近乎。

一时揭不开文教科长的神秘面纱,他们只好跟其他人一样排队干等。

他俩一连来了三天,跟工农乡的刘姐一样,始终没能见到科长。

文教科接待访客的大门外,每天被一个办事员守着。

叶满枝在外面待了三天,愣是没见到有人从这个门进出。

隔壁的三间办公室似乎是连通的,几十个人从走廊另一头的办公室进进出出,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他俩第一天来的时候是空手上门的。

第二天自备了水和干粮。

第三天叶满枝又带了一个厚坐垫,那门口的凳子有点硬,硌得她屁股疼。

赵二贺蹲在地上嘟哝:“这文教科的领导是不是打游击战出身啊?咋就愣是见不到人影呢?”

“我已经问过了,科长是个老头,副科长是个女同志,按年龄算的话,应该跟穆主任差不多了。”叶满枝拍拍他的肩膀说,“二贺,你再加把劲,去窗户外面守半天,万一能见到领导的庐山真面目呢?”

赵二贺把馒头塞进嘴里,灌了一口凉水说:“行,今天风大,我看看能不能把窗帘吹起来。”

他出去守着了,临近下班的时候,突然跑进来跟叶满枝通报:“我看清了,有个女同志坐在办公室后面,穿了一件绿色衬衫,留着短发。”

他尽量详细地跟叶满枝形容着,无意间偏头的时候,正好看到有个女同志从走廊尽头的办公室里走出来。

“哎哎,就是那个!短头发,戴眼镜的那个!”

叶满枝赶紧拉着他跟上。

那女同志身边还有两个男同志,三人边走边聊天。

贸然冲上去谈工作似乎不太好,叶满枝就在三人身后远远坠着,想等对方落单时,再上去攀谈。

结果这三人谈着谈着,就走到了澡堂子门口。

两个男的向左侧男宾浴池转弯,女同志拐进了右边的女宾部。

叶满枝和赵二贺同时傻眼。

赵二贺喃喃:“这咋刚下班就来洗澡呢?”

“估计这是他们机关的澡堂子,跟656厂的浴池差不多,工人下了班就去澡堂子洗澡,省得再跑一趟了。”

“那咱俩咋办啊?还等吗?”

叶满枝瞅一眼售票窗口,交代道:“你要是不想洗澡,就在外面等着,我进去会会那位副科长。”

她去售票处交钱买票,顺便买了条毛巾,堂而皇之地进了澡堂子。

浴池里的淋浴喷头少,好多人都在排队等候,叶满枝干脆地脱了衣裳,提着她新买的毛巾,顺着淋浴喷头挨个搜寻过去。

走到最后一排时,果然看到文教科的副科长在最里面的蓬头下洗头。

她若无其事地走过去,排在了第一个,心里琢磨着一会儿要如何打招呼。

毕竟在澡堂里谈事情,她也是第一次。

等那副科长洗完头发,抬头看过来时,她攥了下手心给自己打气,语气关切地问:“大姨自己来的啊?要帮忙搓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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