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人来了!”
明秀领着三个模样较好的女子来到卫氏跟前。
她们见到卫氏,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早年听家中的主母说起过这卫氏,曾是盛京里名冠京城的美人,如今一看,虽是上了年纪,却比她们还美上几分,怪不得这个谢钰生的如此貌美。
几人看得愣了,行礼后,卫氏就叮嘱道:
“来了这侯府,就忘记之前的身份,一心一意的服侍大少爷,若是能生下一男半女,便抬为侧室!”
几人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暗自较劲,谁也瞧不起谁。
卫氏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看不上这点后宅纷争,所以又威压的警告了一句:
“侯府中争宠可以,但是别使那些下作手段,否则,若是被我知晓,定不轻饶,记住了吗?”
看着卫氏不怒自威的气魄,几人立即服帖的回道:
“知道了,夫人!”
话落,卫氏瞧了瞧夜色,谢钰应该也快回来了,于是,“好了,明秀将她们带过去吧,钰儿也快回来了!”
明秀得了令,领着几人走了。
待来到枫仁院,明秀看了一眼花棠曾经住过的左偏房,便让其中一个与花棠有几分相似的平阳侯府的沈萋萋住了进去。
其余两人分别住到了右边另外两间。
安排好之后,明秀又叮嘱了一句:
“几位姨娘,大少爷平日里没有吩咐的话切勿私自进入他的房间,否则后果自负。”
“谢姑娘提醒!”
待明秀离开,枫仁院里也灯火通明起来。
沈萋萋环顾四周,看着整洁的房间,各种陈设都精心擦洗过,看起来是才有人住过的。
会是谁呢?
沈萋萋好奇的翻看各种东西。
不一会儿就被她找到了盒香膏,她好奇的打开盖子,放在鼻尖下嗅了嗅。
这么好闻的香膏,定是女子所用。
于是,她悄悄收了起来,
几人各自在房中待着,却是坐立不安,不知道另一个两人都在干什么?!
李如兰来侯府之前,她姐姐就千叮万嘱过:妹妹,侯府家规森严,不比咱们小门小户,你去了,便要克己守礼,好好伺候大少爷,切勿为了些蝇头小利,干出出格之事,毁了你姐夫的名声。
所以,她虽睡不下,但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而此时,她的窗户下,沈萋萋早已经蹲在窗下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这个李如兰还真是坐的住,这第一晚,不争取去见大少爷,居然在这睡大觉!
鄙夷过后,她独自来到谢钰的房屋前,里面黑乎乎的,一看人还没回来,若是她进去藏起来,一会儿争取第一个见到大少爷,大少爷定能对自己印象深刻。
想着想着,她回头看了一眼,没人后,便打开门,溜了进去。
床榻上的李如兰听到隔壁的动静后,以为是谢钰回来了,便想起身去看,但是想到姐姐说的,又回来了。
来日方长。
与此同时,谢钰正兴致勃勃的走进院子。
今天士兵们都分的了不少的赏赐,看着他们开心的模样,他甚是欣慰,因为许多士兵一年的俸禄都没这么多。
他们得了这些钱,便可以娶妻生子了。
说来,他还得替士兵们感谢秦不寒和裴泫珠两人。
待推开门时,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她来了?
应该是昨晚拒绝了自己,这会子又后悔了。
他自信的走了进去,待掌了灯,一个陌生的女子赫然躺在他的床上,顿时将他吓了一跳。
并不是害怕,是因为上面躺的不是花棠。
“你是谁?怎么在这?”
沈萋萋故作娇柔,“大少爷,奴婢,是夫人为您新纳的妾室。奴婢姓沈,名萋萋,您可以唤奴婢萋萋。”
她一番妩媚的介绍结束,谢钰的脸更黑了,直接毫不留情的赶人道:
“滚出去!”
沈萋萋明显没有意料到谢钰会发如此大的火,心中便没了准。母亲是这样教她的没错啊?!说话低眉顺眼媚三分,声音甜嗲造作一些。
她不死心,又继续赖在床榻上,“大少爷,您消消气,奴婢伺候您洗漱歇息!”
话落,她故意将肩头的衣裳落下,露出半边如雪,如美人卧榻般勾引着谢钰。
谢钰只觉得头皮发麻,这样的货色,母亲也塞给他。
于是,他直接上手,连着被褥将沈萋萋卷饼子一般卷在被褥中,抱着走到门外,大力一抛,便将被褥连人一起扔了出去。
“嘣!”
巨大的声音砸地声,引起了李如兰和另外一个妾室的注意。她们纷纷走了出来,在看到摔在地上的沈萋萋后,不由得往那扇禁闭的门。
两人并未取笑她。
她恼羞成怒的瞪着李如兰等人,“看什么看,没见过人摔倒啊?!”
李如兰愕然,随即懒得理她,径直回了屋。
另一个妾室身家没有她好,也急忙躲回去了。
她趴在地上,强忍着身体散架的疼痛,长吸了一口气。
“嘶!好痛啊!大少爷下手真狠!”
话落,她拖着疼痛又麻木的身体回到了房间。
而谢钰,则怒不可遏的将桌上的东西给摔在地上,没一会儿,他就气冲冲的来到花棠的房间。
“花棠,过来!”
他虽心平气和,但是愤怒的眉色已经出卖了他。
沈萋萋害怕的打开门,“大少爷,您找谁?如今是萋萋住在这里。”
谢钰不可置信的往里面看了一眼,花棠的身影不知所踪。
瞬间,他便想起了什么。
一路冲到卫氏的房中。
“母亲,花棠呢?”
面对质问,卫氏先是叹了口气,“怎么,跑这兴师问罪来呢?平日里,你不闻不问。如今,又找我来要人?!”
卫氏也不给他面子。
谢钰觉得百口莫辩,并不是他不闻不问,他只是不想被花棠主导了思想,所以,才会有意无意的冷落。
“母亲,你把她藏哪去呢?还有那个沈萋萋怎么回事?”
说道沈萋萋,卫氏来了兴趣,“怎么?见过呢?如何?”
“母亲您尽管羞辱儿子吧,儿子不喜欢的人,您为什么偏偏要塞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