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都财阀血雨腥风的时侯,我和魅影流落在一个无人小岛上。
我是旱鸭子,水性一般,来到岛国,情况需要,闲寸学过游泳,能游一两公里,已经是极限。
我们的运气不错,坠入水中,没有遇到岩石,魅影帮好减去很大的冲击力。
她的水性极好,十分冷静,几乎是拖着我在海中沉浮。
在我们精疲力尽的时侯,刚好漂来一块浮木,一天一夜,随波逐流,洋流将我们送到无人小岛。
呼延的金疮药救了我们的命。
这种传统的疗伤奇药用油纸包裹,防水防腐,在水中泡了一天一夜,还是完好如初。
金疮药是一个总称,有很多种,配方原料不同,疗伤的功效也千差万别。
魅影的性子冷冷的、酷酷的,不苟言笑,不言不语,不用正眼瞧人。
现在是秋天,海水泡久了,冲上小岛,魅影就病倒了,浑身发冷,伤口发炎,嘴唇青紫,十分严重。
岛上没有取暖的东西,没有水和食物,没有办法,我先敷上药粉,爬树打下几颗椰子喂喝,嚼几口野果,然后找一处山洞,将她搂在怀里,相偎取暖,听天由命。
那晚,海风呼啸,大雨滂沱,海浪几乎涌入山洞,我又累又饿又冷,魅影拱进我怀里,沉沉入睡。
第二天醒来,是饿醒的,浑身没劲,发着高烧,动弹不得。
魅影消失不见,我很担心她的安危,可是自身难保,毫无办法,只能祈求她平安无事。
魅影是去找食物了。
她出生渔村,世代为渔民,父亲出海遭遇风浪,一去不回,母亲疾病坚持两年,也去世了,被叔叔伯伯养活到十二岁,遇到真丽子。
从小遭受莫大的苦难,没有一个同龄人看得起她,魅影很孤独,养成孤僻的性格,除了主人和姐妹,她从不与人交流。
昨晚,她做了一个噩梦,宛如一只小船,行走在暴风雨的海面上,天空漆黑如墨,没有一丝灯光,波涛汹涌,随时覆灭小舟。
这时,远处射来一束灯光,在茫茫的大海中,是那么温暖,那么激动人心,那是灯塔,能够安抚每个航海人的心。她重拾信心,鼓足勇气,向着灯光划去……
早上醒来,她发现,自己蜷缩在男人的怀里,好温暖,好舒服,那是一种久违的回忆,只有小时候依偎在父亲的怀里,才有这样的感受。
她贪恋地闭上眼睛,就这样缩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舍不得离开,直到饿的肚子咕咕叫。
她第一次正眼打量男人,哪怕是沉睡中,男人的嘴角都挂着淡淡的笑,乐观、豁达、坚韧,能够治愈每一个孤独的心。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抚摸男人的面庞,第一次,对男人有了爱惜的感觉。
摸着摸着,她发现不对,男人生病了!
身体滚烫,四肢却发凉,额头很烫。
该怎么办?
做为渔民的后代,荒岛求生,是最基本的技能。
她挣扎着离开男人的怀抱,跌跌撞撞跑到外边。
雨已经停了,空气十分清新,四周寂静的如同在沙漠。
小岛上郁郁葱葱,长着奇形怪状的植物,这些植物,她曾经见过,渔民遭到飓风和海啸时,会停留在海岛上,辨别食物和药材。书籍中,自然学家不会记载,渔民会口口相传,融入他们的记忆。
她迅速收集一些雨后残存的淡水、可食用的野果、药材,咀嚼细碎,塞进我的口里,喂一些淡水。然后分出一些,敷在我的伤口上,消炎解毒。
做好这一切后,她食用一些野果,补充淡水,检查身体,发现男人已经给她处理过,心中更加感激。
她知道,如果不是男人,她根本熬不过寒冷的夜晚。
现在,该她照顾男人了。
看着男人苍白的脸,毫无血色,却依旧掩饰不住帅气逼人。良久,才下定决心,解开衣襟,将男人搂进怀里,与肌肤紧紧贴在一起,内心一片火热,如岩浆般涌动。
她安慰自己,这是救人,迫不得已。昨晚,两人已经亲密接触,打破禁忌,自己不过是知恩图报。
知恩图报吗?
她有点面红耳赤,芳心大乱。
她是冷血杀手,只问命令,何曾与男人亲密接触。
在她的心里,只有自己深爱的男人,才能肌肤相亲,毫无阻隔。
可是,他明明是主人看上的男人,这样做,合适吗?
合不合适,她不再顾忌,男人救了她,她必须救活男人,哪怕付出女人最珍贵的东西,也值得。
值得,是的,值得,从小到大,除了父亲,还没有一个男人,对她如此的温柔和贴心。
她,能不动心吗?
她将冰冷的脸庞贴在男人滚烫的脸上,下一刻,她的脸也变得滚烫起来,感受到男人冰凉的唇瓣,鬼使神差地贴了上去。
好软,好舒服,这就是男人的魅力吗?
她的心在融化,为怀抱中的男人融化,恨不得替代男人受苦受难。
足足四个小时,她感受到男人在她的怀里变成一座火山,变成一块寒冰,不住地颤抖,然后汗出如浆,直到逐渐恢复正常,呼吸平稳,像个温顺的小孩,在她的怀里沉沉睡去,呼吸均匀而平静。
她无法形容这时的心情,犹如过山车,从震惊、难受、惶恐到惊喜,忍不住抱着男人的脸疯狂吮吸。
她一会儿觉得,怀中的男人像垂死的父亲,害怕再一次失去亲人,一会儿觉得,这就是自己的男人,如果他死了,自己也会随他离去。
男人在渡劫,她也在渡劫,不知不觉中,冷如冰霜的暗影杀手,一个男人占据了她的全部。
海岛的草药能够治病,也会有后遗症,比如,她正在胡思乱想,男人的手臂悄无声息缠住她的腰肢,男人的呼吸变得沉重,眼神开始迷离,在她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已经起身,将她压在身下……
她慌忙拍打着男人,试图唤醒他的意识,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她已经在男人的攻势下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