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正好,我敲响隔壁的门,何雅静打着哈欠,顶着熊猫眼走出来。
“雅静,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哼,你不知道?”
“——”
我有点茫然。
何雅静双手抱在胸前,形成一个夸张的弧度,幽怨地指指墙壁,玩味地浅笑:“墙壁隔音效果不太好。”
我十分疑惑,昨晚,我们什么也没干呀,是不是她想多了?
中午带着小团子去迪士尼,何雅静恹恹的,提不起精神。
妻子带着孩子上厕所的期间,我和何雅静坐在长凳上等待。
何雅静眼睛微闭,坐在凳子上昏昏欲睡,突然脑袋一歪,自然而然地靠上我的肩头。
我的身体一僵,应激式准备躲开。
“别动,让我靠靠。”
何雅静低哑着嗓子请求,温婉的面容带着说不尽的疲惫。
一阵幽兰的香气迎风扑来,我有点恍神,伸出胳膊想揽住她的肩膀,想起她已经结婚了,缩回手,紧张地注视着她,害怕她不小心跌倒。
远处的树荫下,一个清瘦的男子迅速地拍下这一幕,传给太子辉。
可惜,太子辉正在去往千岛国的飞机上,手机关机,没有及时看到。
妻子出来,我连忙把手放在唇边,示意别出声。妻子拉着小孩去玩木马圆盘,我在远处注视着。
半个小时后,何雅静醒了,揉着惺忪的眼睛,抱歉地对我笑笑,接过递来的热白开,喝了一口。
下午,两家人聚在西餐厅庆祝蒋玥婷四岁生日。
蒋玥婷打扮得像个小公主,吹蜡烛,切蛋糕,其乐融融。
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何雅静拿起来一看,平静地按灭屏幕,扔在一旁。
对方依然顽强地打着电话,何雅静索性关机。
接着,妻子的电话,我的电话也疯狂地响起来,破坏这温馨的一刻。
我看是陌生号码,果断拉黑。
妻子一看,脸色大变,拿起电话,走到餐厅外,接通电话。
电话里,太子辉气急败坏地咆哮着,指责我动了何雅静,叫嚣要打断我的腿。
妻子连忙解释,何雅静认床,昨晚陪孩子睡觉,没休息好,靠在我的肩膀上眯眼,没有越轨的行为。
愤怒的太子辉哪里听得进去,继续在手机里咆哮着,骂着最粗鄙的语言。
妻子不住地道歉,听着太子辉的发泄,神色凝重,不敢走开。
十几分钟后,妻子脸色苍白地走进餐厅,儿子端着一碟草莓蛋糕,蹒跚着走来,扬起小脸,叉起一小块蛋糕:“妈咪,吃蛋糕,好好吃。”
妻子连忙蹲下,挤出一丝微笑,含泪咽下蛋糕,心里沉甸甸的,不想破坏美好的氛围。
饭后,小团子累了,在客房休息,妻子将坏消息告诉了我们。
我还在发懵,何雅静怒火中烧,已经拨通了电话。
“蒋庆辉,你又发什么疯,女儿生日,你陪小情人去旅游,以为我是傻子。我就是累了,靠在赵帅肩膀上休息了一会,又怎么了!你凭什么威胁人家,你还是人吧!”
电话那头,太子辉不吭声,听着何雅静的怒斥,牙齿咬的“嘎嘎”响,恨不得飞回国内,痛打我一顿。
虞姬刚来加城没有多久,和太子辉神秘低调的妻子没有见过面,见太子辉不敢回击的怂样,大为吃惊。
道上的人莫不畏惧太子辉的残暴,对付仇家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稍不顺他的心意非打则骂,能让他低眉顺眼的还是第一次看到,不由想起道上的传说:他,其实也是个舔狗!
嘻嘻,有意思,真的有意思,竟然碰到两个有意思的人,有机会得见见。
虞姬从后面靠上太子辉,轻轻地按摩,凑在耳边呢喃低语。
“太子爷,奴家出来寻快乐,不要让小事影响心情。”
太子辉烦闷地一把推开虞姬,指挥手下订票返回国内。
虞姬跌坐在地上,揉着淤青的手臂,表情复杂地看着暴怒中的太子辉,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太子辉的发疯,让两家人瞬间失去游玩的兴趣,想着后面的报复,妻子晚上搂着我,害怕的发抖。
“没事,邪不压正,我们又没做什么,他能怎样。”
“老公,你没见过他折磨人的手段,不行,我要给父亲说,让他劝劝辉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是公职人员,他还是要注意影响?何况,有雅静能证明,身正不怕影子斜。”
“嗯,老公,我还是担心——”
妻子还没有说完,我已经堵住她的红唇,低低说道:“隔墙有耳,不要大声叫喊。”
从镇海府返回,妻子还在静养期,缠着要陪我到山区。
我们召开了一次总结会,肯定了大家的辛勤付出,得到唐府领导的青睐,对项目忽视的细节问题进行了研究。小学校出了大成绩,大家都很激动,干劲十足。
教务主任汇报说接到大盛府师范大学的电话,对“好老师讲好故事”项目很感兴趣,想过来考察,参与规划和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