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接到何雅静的邀请,妻子的电话也打来,商量去镇海府给玥婷过生日。
既定的事情,原本不需要征求我的意见,但最近两人的关系十分微妙。她不得不小心地试探,尽量顺着我的性子,测试是不是原谅了她。
中午安排妥当,我带着三位调研员早早回了加城,送走客人,到医院给妻子办理出院手续,与何雅静在唐府汇合,乘坐晚班机飞往镇海府。
何雅静知道我与妻子的关系紧绷,借着女儿的生日,邀请我们散散心,消除隔阂。
至于太子辉,烂事缠身,他们已经六七天没有见过面了。
发生采砂案后,她早就预感到后面的麻烦,索性请假来到唐府,一个人游玩散心,远离漩涡中心,眼不见心不烦。
太子辉在外养情人,而且不是一个两个,认识的人都知道,何雅静也知道,每次大吵大闹后依然无济于事,管不了,也不想管了。
狗改不了吃屎的性子,她已经对太子辉失望到顶。
想到太子辉与不三不四的女人在一起,她觉得无比肮脏恶心,与他待的每一分钟都煎熬无比,每一丝空气,都感到臭不可闻,令人窒息。
半个月前,太子辉手下的马仔无意透露出太子回又有小情人的消息,两人大吵一架,现在还在冷战中。
没有等女保镖,两家人已经坐上飞机,前往镇海府的路上。
一路有说有笑,其乐融融,何雅静终于摆脱了监视者,无比的轻松惬意,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在两个小团子粉嘟嘟的脸上猛亲,惹得两个小人儿满脸的嫌弃。
下了飞机,天近黄昏,去了驰名中外的外滩,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吹着微风,感受大海的博大和浩渺,听着鸣笛由远而近,由近而远,在一起合影拍照。
跟在小团子的后面,在人群里穿梭……
晚上,何雅静与两个小团子睡觉,将空间留给我和妻子。临走,还用眼色示意,抓住机会,不要犯傻。
与妻子冷战后,第一次同居一室,有那点陌生,有点紧张,恍如隔世。
看着眼前最亲密的人,似乎什么也没变,似乎一切都在改变。
彼此间小心翼翼,客气了不少,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墙横亘在两人之间。谁也不敢轻易触碰,害怕推倒墙,会不会伤害到对方。
“诺,高山野生蜂蜜水,养胃的。”
妻子接过带着淡淡野花香味的蜂蜜水,有点感动,红唇翕动,嗫嚅着想说话,不知道好不好,又咽了回去,一口小口地啜饮蜂蜜水,呆呆地望着我。
“热水放好了,趁热泡个澡,对身体有好处。”
没有等妻子张口说话,推着她进入浴室,怔怔地看着浴池关闭的门发呆,脑中闪现出妻子的艳照和那晚醉酒的情形。
我希望能够得到一份纯粹的爱,幸福地陪伴走完一生,哪怕付出再多也不在乎。可是,那一张张的照片,那清晰的草莓,像锋利的美工刀,一刀一刀割裂我的心脏,流出殷红的血。
我想忘却,却无法忘却,一闭眼都是妻子放浪形骸的样子。
只有真爱,才会受伤。
流血的心,需要时间修复、止血、结疤,直到愈合,或者流干血,再也不相信爱情。
没有人会在伤口不断流血的情况下原谅、接纳犯错的人,哪怕是深爱的女人。
很快,妻子裹着浴巾,走出浴室,牛乳般娇嫩的肌肤吹弹可破,柔顺的长发披散在精致的锁骨上,挂着几颗晶莹的水珠,十分诱人。
我很自然地拿出吹风机,给妻子吹干长发。
妻子定定地望着镜中影子,男人眼睛里没有之前的深情,不由得眼睛发红,神情萎靡。
我不敢直视妻,害怕勾起那鲜艳的草莓印,害怕忍不住反胃呕吐。吹完头发,忍着刺痛,冲进浴室冲澡。
妻子靠在床头,目光木然地望着电视,里面放着什么,一点都没有看进去,脑中都是刚才丈夫僵硬的身体和躲闪的目光,耳朵听着浴室里的“哗哗”水声,思考怎么打破僵局。
她非常了解丈夫的性格,悄悄把性感内衣塞到枕头下面。
丈夫并非没有情趣之人,可是在有心结的情况下,穿的太性感,会引起他的反感,增加厌恶值。她不敢赌。
不过,希望犹在!
在吹头发的时候,她试探地触碰丈夫的身体,他没有抗拒,没有躲闪。
妻子的眼睛瞬间恢复了光亮。
再加把油,努力一点,一定能够恢复如初的!
妻子在心中暗暗鼓劲。
四年相知,三年夫妻,她了解我的性格,如果不想和好,一定会抽刀断水,割袍断腕,毫不犹豫,根本不会给她机会。丈夫不能判断她是否出轨,等着她的解释,是个好兆头!
半个小时后,我穿着浴袍,回到卧室,妻子一眼不眨地望着我,嘴角挂着卑微的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