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有了上次那人女扮男装的闹剧,药铺的名声也逐渐打开,最近来看病的的确不少。
但是苏如锦不收普通病患,一来人手不够,二来她也不想断了其他诊房的买卖。
她只收那些难治的,尤其是受伤感染、肺痨瘟疫、破伤风的…这种病在古代是绝症,但是对现代医学来说很简单。
治了几位病人后,药铺名声大振。
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在南兰国久待,过了年,就得回华炎开始复仇了。
还是得找个懂医理药理的人,操持南兰这个店铺,至于找人这活计,苏如锦直接安排给业暝。
他向来谨慎,人脉又广。找来的人自然也是靠谱的。
虽然业暝对叶帷安不满,但这苏如锦安排给她的事,他必是极为上心,终于不用天天在家带孩子了。
饭桌上,他一边给小白夹菜,一边欣然答应。
早起天未亮,隐约间外头白雪飘飘,叶帷安把身边还在熟睡的小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今日要去宫中赴宴,那宫宴向来繁琐,从入宫门开始就是礼节,加上各式各样的节目,估计得傍晚才能回来。
今日不能由着她睡懒觉。
但是昨晚也把她折腾累了,睡觉都哼唧着腰疼胸疼的。
叶帷安手伸到她身上,轻一下重一下给她揉着,试图把她揉醒。
苏如锦憋着嘴去推他胸膛:“老实些吧,天天发情的狼一样不知疲累。”
叶帷安脑袋埋在她颈肩,沉沉地笑:“乖,起来了,今天要去赴宴,不能迟到。”
她不说话,装作没听见,伸手勾住男人脖子又睡过去。
直到天边放亮也没醒。
叶帷安有些无奈,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撩起寝衣:“你睡你的,我闲着没事,晨练会儿。”
听到这,苏如锦一下睁开眼,手脚并用爬下床,老老实实洗脸换衣。
梳头的妈妈来给她梳了大方温婉的发髻,簪了一朵粉嫩的桃花。
“怎得给她梳未出阁的姑娘发髻?”叶帷安喝着茶,有些不满。
梳头妈妈惊异,看了看乖巧坐在椅子上的小姑娘,又转头看看沉稳喝茶的男人。
“小姐看着刚及笄的模样,应是未成婚的啊。”
苏如锦咧着小牙笑:“正是呢,我还未出阁,您就按照刚及笄的姑娘时兴发髻梳就成。”
到底还是梳了姑娘的发髻。
叶帷安站起身点点她的额头:“天天尽沾花惹草,我可告诉你,回华炎之前,把你那底下一屋子男人全给我发配出去。”
听他清冷的声音里带着不悦,苏如锦知道他也是忍到头了。
跳到他跟前仰着头笑嘻嘻看他。
“别装可爱,没用。”他板着脸抿唇。
苏如锦抱着叶帷安的腰,乖得跟暖炉下的猫儿一样,就差伸出舌头舔,“知道了,但是这群人各有各的用处啊。你看……”
她掰着指头算:“业暝有钱,富可敌国,又有数不清的情报机构,那简直就是咱们报仇的最好帮手啊。再说兰家两个兄弟…那是全东洲最大的商贾,也是华炎的皇商,你拿下江山以后,少不得他帮你充盈国库。还有…哦没了。”
叶帷安抓住她一笔一笔算账的小指头,没好气道:“你倒是会安排,那你那些哥哥弟弟的都安排妥当了,这样一来,我想动他们还得深思熟虑。”
苏如锦挑眉,机灵得要命。
叶帷安低头,两人鼻尖相触,他哑着声音问:“那我呢……我在你那里,又是个什么角色?”
“你呀……”
“你是……”
她故意说得磨磨蹭蹭,仰着头跟他欲吻不吻的距离。
女人刚擦的香氛,味道像雪地里的腊梅,又像湖边的依兰,淡雅悠长,搅得人心慌。
在叶帷安忍不住要吻上来时,苏如锦跑开,“今晚告诉你答案,快走,要迟到啦。”
两人带着鸣川和乌月进了宫,鸣珂被她安排给南与风,美名其曰贴身照顾几日,免得南与风出危险。
也不知昨晚鸣珂在南与风那被怎么样了,今日几人在宫门口碰见,鸣珂微微垂着眉眼,都不敢看众人。
南与风倒是心情好的很,跳下马车就往苏如锦身边跑。
“慢些。”鸣珂皱了皱眉。
八卦的味道在众人之间弥散开来,苏如锦和南与风并肩走在前头,她迫不及待问:“这两日,你可有何进度?”
南与风故意钓她胃口,故作羞涩道:“哎呀,你说什么呢,什么进度啊。”
这小媳妇儿娇羞的模样,跟……洞房花烛一样。
苏如锦小嘴哦成圆形,直言不讳小声道:“你们睡了!”
南与风毕竟是古代人,即使是女尊国,也不能把这床笫之事挂在嘴边,忙拽她胳膊:“哎呀闭嘴吧你,睡什么呀,就就就……他亲我了。”
“哦~”
苏如锦转头看跟在南与风身后的鸣珂。
小子,还挺上道。
众人说笑着,进到宫宴大殿,正巧碰上南溪来领着她那个‘貌美如蛙’的丞相之子。
今日,南溪来气焰倒是没那么嚣张,只阴恻恻瞅了他们这帮人一眼:“什么土老帽,参加个宫宴携家带口的,是家里缺这口吃的么。”
苏如锦可以忍受别人说她一切坏话,可不能叫别人说她穷。
“南溪来,你娶这丞相之子,花了多少彩礼?”
“贰仟两白银,外加二十处铺子。”南溪来傲得很,实在看不上苏如锦这北尧来的穷乡僻壤之人。
苏如锦:“五……”
“什么?”
“四…三…”
“二…一…”
南溪来往后退了两步,“你有病吧,突然数什么数啊。”
苏如锦接着道:“我挣到了。”
“你疯了,说什么?”南溪来擦了白粉的脸上满是疑惑。
“我说。五个数的时间,我已经挣到贰仟两了。”苏如锦歪头对着丞相之子道:“你,要不要转嫁给我,我可是真正的富可敌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