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能做什么,自然是在您出府以后,派人去了您的府上,明面上帮您府上救火善后,实际上……潜入了您的卧房,然后!”
“然后搜一搜您的家,虐待一下您的夫君…”
丞相大惊,没想到,他们放火不是为了趁机去抢账本,而是为了正大光明进去救火。
借机搜查!
想必,现在府上的人还感恩戴德呢……
“马上回府,不准任何可疑人出府!给我把府上每一个人都搜个干净!不认识的人,直接杀了!”
丞相手下人接了命令,立马奔出宗阳府。
南与风看着那一队人马匆忙离去的身影,笑了笑:“丞相大人!这么着急,看来府上真的有什么贪污的账本证据了!”
看了看丞相面色发黑,又接着道:“其实,不必是账本,您府上同床共枕之人的证词也是可以的……想必现在,我的人应该已经得手了!毕竟您不在府上坐镇,那些个男人没什么用,顶不上事!”
“南与风,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丞相没想到这个黄毛丫头,竟有如此之重的心机,看来是小看她了。
“我没什么胆子,只是为了南兰国罢了,清除奸佞,匡扶正义。”南与风说得振振有词,逼得丞相步步后退。
正说着,翻墙飞进来一个黑影,落了地,疾步走来。
将一个布包的东西交给南与风,并道:“女君,都查到了,这就是丞相贪污的证据,已经验明是真的!”
丞相眼睁睁看着那个包裹起来的东西送到南与风手中,恨不得眼珠子都贴上。
细细想了想,丞相嗤笑道:“哪来的!莫不是框我!”
黑影振振有词道:“自然是您君夫受不了折磨,亲自送上来的!”
丞相放了心,大笑几声:“不可能!你们果然在框我!他根本不知道我的账本放在何处!”
哦,果然有账本…
南与风捂着嘴轻笑两声,信步往前走:“丞相啊,刚才还说没有账本,现在才说了实话…你那君夫不知道你的账本在何处!”
“你套我话?南与风,我看你真是活腻歪了!”丞相咬牙切齿,没想到今晚被一个丫头片子耍得团团转!正想发火,他派回府上的人竟回来了!
“老爷,根本没人来咱们府上救火啊,夫君都睡下了,说没见过任何外人进家里!”
丞相瞪大了眼,直接伸手指向南与风:“你有病吧,来人,给我把她抓起来!真以为自己是皇亲国戚了,一个养女,也敢耍我!”
正准备抓人,一声稳重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谁敢。”
南与风笑得更加灿烂,弯弯的眼睛像月牙,弥散出精光:“丞相大人,您今晚演的这出戏,真是精彩,想必……南将军看得过瘾吧。”
“是吧,南将军?”
说着,走到丞相身后,恭恭敬敬扶着南将军往前走。
“真是一出好戏……丞相啊,先不说你有没有行贿贪污,光说你40多岁的人,连一个小丫头都玩不过,你丢不丢脸!我都替你害臊……啧啧。”
丞相看见南将军从宗阳府女君的房间出来,这才终于明白了今晚这出大戏的意思。
他竟然被玩了那么多次,甚至南与风去客栈都是故意在混淆他的视线!
“南将军,我我我……我没有行贿,刚才是出言不慎,才说了什么账本,根本没有账本!真的,您要相信我!”
南将军瘪瘪嘴,上下打量一番,不客气道:“你啊!都被抓到了,就干脆承认吧,还狡辩什么,算了……押到衙门,我亲自审审,好久没用衙门那些十八般兵器,我正好,用在你身,回忆当年!”
说着伸出手,在丞相脸上拍了两下,笑道:“别怕,等你什么时候把你口中的账本交上来。咱就不玩了…”
丞相咽咽口水,这南将军年轻时多狠毒的手段,她是知道的!
落到她手里,不死也是残废。
“南将军,您听我说,我真的没有贪污…我哪敢啊,我家儿子可是南溪来的夫君,为了他的面子,我也不敢贪污啊!”
南将军面色一沉,狠狠睨着丞相:“你这是!拿南溪来来压我!谁给你的胆子,她南溪来算个屁!怎么,以为自己现在当上女帝了?呵呵……蠢货!”
丞相懵了,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拿下。
眼风一飞,暗示手下人去南溪来府上送信。
毕竟,过不两天就是宫中宴会,她若是没出现在宴会上,指不定那些看笑话的人会怎样以讹传讹。
再者,这次宴会定是要下旨宣布下一任女帝,若是南溪来因为她的过失而被众人谴责,错失帝位,那不得把气都撒她身上?
不过幸好,她还留了一手。
当年女帝不是给了华炎国老将军一个玉佩?
而她恰好知道这玉佩的模样,早已制造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替代品。
实在挽不回大局,那就拿出玉佩,用她和南溪来事先调教好的傀儡来伪装身份,接近女帝。
丞相被带走,临走前狠狠睨了苏如锦一眼。
苏如锦大大方方瞪回去,牵着叶帷安的手就要跟南将军辞行。
一场闹剧下来,众人也乏了,南将军盯着她在月色下精致柔和的小脸,像……越看越像,那位故人。
苏如锦不是傻的,她也从南将军下耷的眼皮中看到了探究之色。
和叶帷安对视一眼后,两人回了客栈。
往后两日,除了一大家子吵吵闹闹,日子倒是松快。
只是每日早晨,她坐在饭桌上啃豆沙包时,一双眼睛总叽里咕噜转。
出来一趟明明是要报仇雪恨的,怎得平白收了这么多男人?
这么多男人,每个都要张口吃饭,一个比一个讲究,要吃好的穿好的用好的。
给男人花钱,她想想就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