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已经基本能确定,这东西是靠伤口才能传染。”
医生说道。
“我跟其它几名医护人员的血液检查结果也出来了,我们几个都没有被感染。”
这话倒让周泰然和屋里的人都松了口气。
“你们几个的血液一会也能出结果,如果你们都没事的话,那这东西应该就只能通过伤口传染。”
许胜利一听这东西是通过伤口传染,一颗心顿时揪了起来。
慕军昨天接触了苟栋新,今天做的手术,那会不会……
慕军也想到这个问题,拍了拍许胜利的手投去个安慰的眼神。
手术前都是要严格消毒的,他应该不会有问题。
“我已经上报,请了寄生虫方面的专家来会诊了,专家还要几天才能到。这几天……就辛苦大家。”
医生的话几个大人都明白。
在专家没到之前,谁都不能保证这东西是不是只通过伤口传染。
医生带着小护士走后,屋里的气氛明显有些凝重。
外面已经有人在消毒,同一层的病人能转的也全部转走了。
整个一层病房,现在也只剩了苟栋新和慕军两个屋里还有人。
“二叔,这个东西我跟爸妈下放的时候见过。”
周宏义想了半晌还是决定把他知道的事都讲出来。
听他讲完几个大人的眉头都拧成个大疙瘩。
“这种东西也早些年也听说过。”钱老眸光深沉地说道。
【哇!亮亮知道的好多。】
慕小小满眼崇拜地看着周宏义,小胖手抓了抓头顶上的小揪揪。
可惜这种害过人的虫虫她无法跟它们沟通。
“这种蛊虫,下蛊的人手里应该有母蛊,他要控制这些蛊虫,不能距离太远。”周宏义又道。
当年他因为好奇跟当地村子里的人打听了不少关于蛊虫的事,没想到还真有一天能派上用场。
周泰然点点头:“我这就叫人去查。”
【有母虫啊,那是不是说只要抓到母虫,其它的虫虫就会乖乖听话?】
慕小小拖着下巴,歪着小脑袋也在想办法。
慕军揉揉她的小脑袋。
抓到母虫谈何容易,要是真那么容易,他跟周泰然就不会这么发愁了。
傍晚的时候,医生又来了趟病房,慕军他们的检查结果都没事。
但那个被感染的小护士的病情发展的特别快。
全身都是那种小疹子,而且连口腔里也全都是了。
看着被单独隔离起来的小护士痛苦的哀嚎,大家都很心痛,可就是束手无策。
“我能再去看看隔壁的那位病人吗?”
医生祈求的看向周泰然。
苟栋新马上都要死了,却又神奇的好了。
并且到现在都没有复发的表现,他很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好的。
他想救那个小护士,必竟她还那么年轻。
周泰然点点头,带着医生去了隔壁。
病床上的苟栋新依旧是那副样子,大睁着眼,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
“他精神好像出了问题,谁跟他说话都没有反映。”
慕小小和周宏义悄悄趴在门外,两个小家伙把脖子抻得长长的往里看。
【他才不是精神出了问题。】
【他就是怕那个想杀他的人。】
慕小小转转眼珠,伸手从小包包里摸了摸,摸出只金色的大甲虫来。
甲虫头部长着两个大大的钳子。
“小小,你们两个不要乱跑。”
许胜利刚给慕军擦完身子就发现慕小小和周宏义不见了。
“妈妈。”慕小小转身眯着眼睛一笑,随手就把甲虫丢进了苟栋新的病房里。
【小金,咬他屁股的时候一定要狠一些。】
【让他见识一下你的厉害哟。】
周宏义一扭头,还真就看到地上的甲虫仿佛点了下头,嗖的一下就进屋里去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虫子?
这速度简直也太惊人了!
许胜利抱起慕小小刮了下她的小鼻子。
“这个叔叔有怪病,你还乱跑。”
“宏义,你也是的,你都知道那东西有多可怕,还带着小小到这来。”
“我。”周宏义略一垂眸:“我就是出来找她的。”
“行吧,你们两个要小心,要是被传染了,就麻烦,知道吗?”
许胜利把两个小家伙带进病房,反反复复给他俩把手和脸洗了好几遍。
“许阿姨,这种东西洗是没有用的,只要我们身上没有伤口应该就不用怕。”
周宏义一边听话的搓着手,一边说道。
“那我们也不能大意。”
许胜利沉了口气,她也是头一次见到这么恐怖的害人的法子。
她现在都有点后悔把四个娃娃带来了,不管哪个孩子万一出点什么差迟,她跟慕军都会受不了的。
周宏义洗干净手,接过毛巾擦了擦:“许阿姨,你也不用太紧张,这些虫子都怕硫磺之类的东西,我二叔已经让医生一会准备一些拿过来。”
许胜利点点头,还是一脸严肃的跟四个孩子嘱咐。
“你们尽量少出去,一定不要去隔壁的病房。”
【哎呀,妈妈会把小小看住出不去了。】
【可是小小还要去救那个护士姐姐呢。】
【这可怎么办呐。】
周宏义见小胖子拖着小下巴发愁,轻轻揉了下她的小脑袋,贴在她耳边小声道。
“等他们都睡了,我带你去。”
慕小小瞬间就支楞起来。
既然晚上要出去,那她这会就要抓紧睡一会。
慕小小爬到许胜利在地上给她铺的褥子上闭上眼睛就开始睡觉。
小家伙刚睡着,隔壁就传来苟栋新的一声惨叫。
许胜利赶紧拍了两下慕小小生怕把孩子吓着。
“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钱老正要出去,周泰然就推门进来了。
“那个苟栋新终于开口了。”
一听这话,几个大人眼睛都亮了。
“他不是精神出了问题?”钱老问。
周泰然摇摇头:“不是,那家伙就是怕死,装的。刚不知道又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一股脑全交待了。”
原来就在苟栋新被周泰然抓走的当天。
晚上刚刚被审问完,苟栋新本来已经昏昏欲睡,突然就闻到一股说香不香说臭不臭的味道。
这味道闻久了还挺上头,苟栋新闻着闻着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再睁眼的时候就觉得整个肚子里像被万虫噬咬一般痛,再后来就开始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