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慕军照常进了医院做腿部的手术。
有了慕小小的神药,手术进行的很顺利,出来的时候连医生都感叹慕军是个钢铁硬汉。
把骨头重新打碎的时候不仅一声没哼,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为了让慕军能好好养腿,钱老也叫医院给他安排了间特护病房,就在苟栋新的隔壁。
苟栋新昨天半夜就醒了,但精神好像出了问题。
“他昨天夜里睁着眼睛得睁了一个来小时,我问他啥,他都不说话。”
周泰然沉了口气,看了看慕军被纱布包着的腿。
“你这腿多长时间能好,好了应该就不瘸了吧。”
“嗯,医生说怎么也得十天半个月的。”
【嘿嘿,有小小在爸爸的腿会好的很快的。】
慕小小在小包包里又掏啊掏的,掏出来一个白色的好像摔扁后风干的鸟屎一样的东西。
【就是它啦!】
【这可是凤凰的……呃还是不说出来的好啦!】
【不过这个对骨头恢复还是很有好处的。】
慕军皱着眉头看着宝贝大闺女放到自己掌心的那一坨奇奇怪怪的东西。
这到底是凤凰的什么呢?
“爸爸,次。”
慕小小咧着嘴笑的一模人畜无害的样子。
“好。爸爸一会吃。”
慕军扯扯唇角,悄悄把那东西塞到枕头底下。
以他对闺女的了解,她笑的越无害,这东西的来历就越奇怪。
“周同志,那个我有点事想找你。”
昨天抢救苟栋新的医生突然出现在门口。
【这个医生好怪啊,这么热的天还带着口罩,穿着长袖长衫。】脸0
【竟然还戴了手套。】
【他难道都不热的吗?】
慕小小歪着的小脑袋里全是问号。
“我出去一下。”
周泰然拍拍慕军大步往病房外走去。
慕小小眼珠才一转就被周宏义牵了跟着往外走。
他也觉得医生很奇怪,他还在医生的眼底看到了一丝恐惧。
两个小家伙出了病房,就看到医生一脸严肃的在跟周泰然说话。
两个人的脸都绷得紧紧的,好像在说什么天大的事情。
慕小小的听力是极好的,耳朵竖的好像两根小天线。
“周同志,病人的血检验出来了,里面有一种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寄生虫。”
“寄生虫。”
“对,但奇怪的是,昨天我采的血液样本,当时检测出有寄生虫我就想今天送去市医院用更高级的仪器再检测一遍,谁知道里面的寄生虫竟然……竟然全,全都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
周泰然的眉头已经拧成了个大疙瘩。
“我想你们所有接触过病人的人,都应该……”抽血做个检查。
后面的话医生没说出口,周泰然却是点点头。
“我懂你的意思,你是怕这病传染,会传播出去。”
“我们当时参与手术的医生和护士已经全都抽了血,手术室现在也停用了,当时所有的器械也都消毁了。”
周泰然看了眼走廊一旁正在玩耍的周宏义和慕小小,心头不免揪着一痛。
小小和宏义还都那么小,要是真被传染上,那可就糟糕了。
“好,你带人来抽吧,我们会告诉他们结果出来前不要跟其它人接触。”
看着医生面色凝重的离开,周泰然心里跟开了锅一样。
如果这种病真的传播开那可就太可怕了。
他沉了口气,思忖了片刻转身回了病房。
听他说完情况,几个大人的脸都阴的像快要滴水的乌云一般。
这些年敌特份子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他们见多了。
最后受害最严重的永远都是最无辜的老百姓。
“行,让医生来抽血吧,我们这几天也不回招待所了,就在这里等检查的结果。”
慕军看了眼钱老和许胜利,两人的目光也是一样决绝。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他们必须抓住一切机会将那个躲在暗处的坏蛋揪出来,将他们一网打尽。
老大和老二小脸已经被吓的泛白。
苟栋新那惨烈的样子,已经深深的印在他们脑海里。
“哥,我想奶奶。”
老二扁扁嘴,特别想哭。
他还没去过京北的少年宫看看是什么样子?
还没有像哥哥一样取得个全国性的大奖。
他不想像苟栋新那样吐好多血然后……
“二哥,不哭。”
慕小小塞到老二手里一颗大白兔奶糖,拍拍小胸脯呲着大牙笑。
“有小小,不怕。”
【小小可是很腻害的。】
老二想到妹妹连快死掉的苟栋新都能救活,心情瞬间好了许多。
对呀!
他有妹妹啊!妹妹可是很厉害的。
周宏义皱皱眉头,却觉得这事不那么简单。
他突然想起跟爸妈一块下放的那个村子里有个特别奇怪的老婆婆。
全村的人都对她唯恐避之不及,听村里人讲,那个老婆婆是个草鬼婆,擅长用蛊术害人。
他总觉得苟栋新的症状不像是什么病,倒像是中了蛊。
果然当天下午那个医生又来了,这次一同来的还有慕小小在急救室见过的一个小护士。
小护士也就十八九岁的年纪,才到医院工作不到半年。
一进病房医生就把她的袖子挽了起来,大家伙这才发现她整条手臂都是密密麻麻的红色小疹子。
“她昨天打扫卫生的时候,被拖把上的钉子扎伤了手指,应该是中招了。”
医生面色特别凝重。
“她的血样我刚已经检验过,跟苟栋新的血样一样,里面……”
屋里有四个孩子,医生话说了一半,几个大人已经听懂了。
这小护士的血液里也有那种虫子。
“周同志,你过来一下。”
医生冲周泰然使了个眼色,周泰然起身走到近处才看清护士手臂上的小疹子每个上头都有个凸起的小白点,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那些小白点似乎在动。
那是虫子!
慕小小眼睛睁得溜圆,也看得清清楚楚。
【哎呀,这些坏东西竟然跑到小姐姐的身体里去了。】
慕小小抓抓脑袋,这些东西她隐约知道是什么,却总有什么关键的东西想不起来。
周宏义脸色已经变了,他能确定这就是蛊虫。
可这个护士的症状又跟苟栋新的不一样,他一时也不知道要怎么把他知道的情况告诉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