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目送他们离开，直到看不见车尾，心里面也算是一块大石头落地了。
感觉一直压在肩膀上的重担，终于没有了，陈凡高兴得哼着歌回到了房间，因为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准备再睡一会儿。
现在的时间确实是早，都还没有到早上7点，刚才他起床的时候都没有看到钱森和罗承言，估计是还在睡。
陈凡在这边睡得安稳，而在研究院发生的就是刚才那一幕。
他们到了研究院之后，打电话问了杨开泰的助理，才知道他在地下实验室，拿着牛皮口袋就往这边走。
刚开门进去，发现里面不仅有杨开泰，还有吴敏言和费清渠在里面，而且几个人的姿势还有点怪异。
弄得罗强和赵国栋双双对视一眼，都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同时，在里面的几人也察觉到了他们这个样子好像是有点不对劲，马上站起来，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杨开泰还假装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一口，然后开口转移话题。
“老罗，老赵，你们怎么这个时候到地下实验室来了？”
听到杨开泰说到这个，他们两个也想起来是要下来找杨开泰说正事的。
接着就把之前在陈凡那边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杨开泰，同时还把他们的猜测也说出来了。
听见消息的所有人都是一脸凝重，除了费清渠。
他从杨开泰手里接过牛皮口袋，打开看看里面的东西，往后面翻了翻，找到了他之前不小心留下的一条划痕。
看来这资料就是当时他放下去的那一个，刚想把这消息和他们说，就听见他们已经把这件事升级成为研究院里面有奸细。
有点不敢说话，要是现在说这东西还是他放进去的，会不会也被当作奸细抓起来，可是不说的话感觉他们马上就要上报国家了！
到时候要是真的派人下来查，而他又没有说，最后查出来是他，简直就是有嘴说不清。
所以，哪怕是现在要被骂，还是赶紧说了吧，而且，刚才他不也准备说这件，应该没什么事吧？
“那个，你们先听我说一句。”
正在讨论处理方案的杨开泰几人全都望向费清渠，弄得他有点害怕，畏畏缩缩的说。
“我要是说，这牛皮口袋是我放的，你们信吗？”
“你放的？你确定是你放的？”
罗强对费清渠的信任和赵国栋一样，所以才会问这个问题。
“是啊，早上的时候我还特意去屋里面找了，确实是我放的，刚才在你们进来的时候就准备和老杨说这件事来着。”
说这话的时候费清渠还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感觉他们都看着说这件事，有点社死的成分在里面。
“老费，你赶紧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跟我们说清楚，这件事可不是儿戏。”
费清渠也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然后把昨天晚上他干了什么都说出来了。
本来昨天他们在搬东西的时候，他是在一旁看着的，等到东西装得差不多了，他才上去看两眼，想确认一下有没有什么没有装上的。
然后就发现里面只装了机器，其他的东西都没有，他就想着陈凡钓上来的东西都会发生变化。
机器这种东西，如果没有相对应的设计图纸或者说明文件很难看懂，于是他抓紧时间跑回屋里面，把图纸翻出来。
然后装进牛皮口袋里面放进了袋子里，因为那时候大家都在忙着搬仪器，都没有人注意到他这个行为。
费清渠也觉得没有必要说，反正到时候东西钓上来，图纸这些也在里面，拿回来的时候再说也是一样的。
现在才发现，还真是不一样，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都没有想到牛皮口袋可能会掉！
把所有的前因后果说清楚了之后，所有人的脸色都比刚才好多了。
确实，研究院里面教授思前想后放的和有奸细把东西偷出去带走区别当然大！
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放心了，他们坐在椅子上都不说话，默默平复一大早就受到猛烈自己的心脏。
平复着平复着，罗强觉得还是觉得有点气不过，站起来走到费清渠面前盯着他，不说话，不管费清渠往哪边转，他也跟着转。
“老罗，你有什么事情就说，一直盯着我，看得我瘆得慌。”
罗强还是不说话，一直盯着他，不过还是能从他的眼神里面看出他想说什么。
‘以后还要这样吗？’
“不了，不了，而且这早上的时候我不也是正准备和老杨说，只是被你们刚好进来打断了。”
后面一句话他是嘟嘟囔囔说的，不敢明着说，怕被骂。
“以后有这方面的事情我都想跟你们说一声成不成，要是当时没说，后面也一定会补上。”
得到保证之后，罗强这才放过他，回到刚才的位置上面。
其实，这件事说到底算不算什么大事全看是什么性质，可是如果今天费清渠不在这，他们按照之前的想法上报了。
上边派人下来调查绝对能查出来是谁放的，可真到了那时候谁都没有办法救费清渠。
看在以往他的贡献上面，上头可能不会按照相应的罪名把人送进去，但是极有可能后面都没有机会再进入研究院了。
那样对费清渠来说，就是葬送了他整个研究生涯。
费清渠也明白罗强和杨开泰他们是担心这个问题，所以他也是很严肃地跟他们做了保证，以后这样的事情一定提前说。
吴敏言拿到牛皮口袋里面的资料之后，迫不及待地打开，先是简单地翻看里面的东西，确定和之前查看的结构一样。
都管不上还在外面坐着的杨开泰等人，直接去了仪器边上，一副研究上头的样子，这会儿不管是谁跟她说话估计都没有回应。
罗强他们也不打扰吴敏言研究，全部都回到了陆地上面。
几人都往各自的研究室走去，路上一句话都没有说，杨开泰他们倒是想说话，但是看着罗强低落的心情，不知道怎么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