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摸似掐，有门道，温墨身上一紧，浑身酥酥麻麻过了一阵电流，涨着脸用胳膊肘捣男人。
“我说错了？”
池衍舟伸手抵住温墨的手肘，转头看向她，眼神下转扫过她微抿的红唇又抬起看着她的眼睛，“妹妹听哥哥的话不是应该的吗？”
“看来我不在家的时候衍舟和墨儿亲近了不少。”
“是大哥给了我这个机会。”
池衍舟收回手，自顾自地端起酒杯喝了半杯。
池景川没答话调整了下坐姿，发出一阵低低浅浅的轻笑。
一顿饭吃得还算喜气。
除了温墨。
饭后，程茜拉着池景川去沙发上聊天，池衍舟跟池顾海去门庭抽烟顺便一聊集团招标的事。
温墨为了躲池景川主动去厨房帮何姨打下手去了。
齐鸢扫了眼程茜和池景川，又扭头看了眼温墨，眼神一暗，跟着温墨进了厨房。
她找了个借口，特意支开了何姨。
厨房一下就只剩她和温墨两个人。
温墨面不改色地继续洗水果，实际神经紧绷，进入战前警戒。
齐鸢不是善茬。
她站在温墨身后上上下下打量她，温墨身高有一米七了，腰细而软，对于手大的男人正好就是一掌宽度，屁/‘股挺翘饱满，两只腿白、长、匀称，是现在流行的性/感酒杯腿。
她走上前，又去看温墨的侧脸，她脸小，面部折叠度高却不突兀，睫毛纤长，唇瓣红润，眉眼如画。
难怪男人会喜欢。
“衍舟和你/睡了？”
齐鸢从口袋掏出烟盒，从里面敲出一支女士香烟，点燃，吸了一口吐出一口青色烟雾。
太开门见山了。
温墨手一抖，打着专用清洗剂的水果从指尖脱落，砸入水池中。
果然。
齐鸢发出一声轻嗤，没急着说话继续抽烟。
温墨双手撑在台沿上，深吸缓呼平息着自己即将跳出嗓子眼的心脏，两秒后，她重新伸手捞起那颗果子放在流水下清洗。
“大嫂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她不能慌，更不能承认，被齐鸢捏住和主动跳火坑没区别。
“有胆子爬床，没胆子承认？”齐鸢将烟摁灭在灶台上，上前两步一把扯住温墨的胳膊将人拽到自己眼前。
她们鼻尖碰鼻尖，温墨心里压力本就大，被猛然贴上的齐鸢吓了一跳，下意识甩开她，往后退去。
还没撤半步，温墨的脚后跟就猛然撞上台壁，她这才想起自己身后是水池，她压根退无可退。
“齐鸢，你到底要干嘛！”
惊恐之下，温墨压着声音冲齐鸢低吼。
齐鸢上上下下扫视她，“难怪男人都喜欢你，衍舟是，池景川也是，池家就这两兄弟，全被你牵着鼻子走呐。”
她单指戳着温墨胸口。
温墨冒了一身冷汗，“你胡说什么？”
“温墨，我是女人。”齐鸢发出一阵轻笑，似是嘲讽温墨太嫩又太装，被人识破了还硬撑，“被男人爱过是什么样，我最清楚了。”
她蓦地松开温墨和她拉开距离，“你不知道吧，池景川手机里有个秘密相册，里面存的全是你，从你十二岁刚来池家开始，到半年前你送他去机场结束，密密麻麻，都是你。”
温墨呼吸粗重，支靠在池沿的手臂瞬间绷成僵硬的折线。
怎么可能！
“你别瞎说！”
全是颤音。
齐鸢无所谓的哼笑，“信不信由你，温墨，你抢了我两个男人，实话告诉你，我和池景川马上就要离婚了，你猜衍舟到时候是选我还是选你？”
“你一个没爹没妈的养女，拿什么和我争？”
齐鸢说完用看垃圾的眼神扫了温墨一眼，抱着肩膀扬长而去。
温墨怔怔地看着早已无人的门口，一口气一下顶到嗓子眼，双腿一软，直直跌跪在地上。
她双臂僵直地撑在地上，胸腔剧烈起伏，眼前一片模糊。
这不仅难以相信池景川会做出监视偷拍那等阿赞事，更是对命运无力的窒息。
齐鸢的话一点儿也没错，她一个没爹没娘的养女，一个爬自己哥哥床的养女，一个一旦曝光就会被钉在耻辱柱上的养女，根本就没资格和她争！
那些字音像是咒语在耳边一遍遍吟唱，又像是顿刀一下下割她的血肉，拖着她，拽着她，捆住她的四肢，缠住她的口鼻，将她彻底掩埋。
客厅里的欢声顺着门缝泻进厨房。
池顾海有高血压，外加现在已经入秋，晚上其实挺凉，他抽了半根就先池衍舟一步进了屋。
程茜见池顾海回来，便向他提起沈家二公子这周三从部队调任市公安局的事。
“他年纪也不小了，沈家的意思是想先和咱家墨儿见见。”
“这是要给墨儿相亲？”
池景川摸着杰西卡的手一顿，抬头看向程茜。
“先见一面，如果两孩子合眼缘，相处一下也不是什么坏事。”
池景川听出门道了，沈淮清夫妇早年一同下海，一心经商，家财早就破了千亿，但家里没个当官的事事办得都没那么水利，阶级地位也就始终被家里有官的压了一头。
沈大公子沈确是全国有名的顶尖律师，年前刚和女友定了婚，所以不适合再拉来相亲。
沈二公子沈丛虽然只是个刑侦大队长但一旦成为池家女婿，晋升只是时间问题，但他又是池家女婿，注定一辈子要为池家保驾护航。
池顾海的生意版图都基本都在北方，沈家的生意版图基本都在南方，两家联姻相当于强强合作，是真正的携手大扩辉煌宏图。
而且日后就算池家生意出了什么问题，他沈家大公子也没法坐视不理。
牵一发而动全身。
只是……
“会不会太着急了？墨儿今年不才刚大三吗？”
“急吗？”抽完烟的池衍舟从门外进来，正巧接上池景川这句话。
“见完之后还得培养感情，怎么说都得一两年吧，订婚，备婚又得两年，二十四结婚，不正好吗？”
“太早。”
池景川一向舒展的眉头一次出现皱褶。
池衍舟一脚跨坐在单人沙发上，大手大脚地敞开，一副放荡不羁的浪荡样，他下颌微扬，“我反正没意见，墨儿，你有意见吗？”
温墨刚缓过劲来，到现在心里都是失魂落魄的，客厅说了什么她自然一个字儿也没听见。
“什么？”
程茜将想让她周末和沈二公子见面的事又说了一遍。
“墨儿，大哥不建议你太早结婚。”
池景川冷声告诫。
听见池景川的声音，温墨的身体一抖，随之一股恶心直顶喉头，控制不住的干呕两声，将果盘匆匆一撂，捂着嘴冲进洗手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