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儿,朕知道你很讨厌她,但是现在荣王在大燕,你且忍一忍”觉罗琛一边用手抚着耶律姝罗裙下的大腿一边安抚道。
耶律姝如同被人戳到痛处一般从觉罗琛腿上弹起,冷声道“陛下是大燕的天子,为什么那么害怕大禹,臣妾已经说了,只要陛下封我为后,西金都是陛下的,陛下还有什么后顾之忧。”
“朕知道,只是……”觉罗琛欲言又止。
“陛下心里还有那个狐媚子,是不是?”耶律姝质问道。
耶律姝的多疑让觉罗琛有些不耐烦“姝儿就这么不信任朕?”
“那陛下为什么吞吞吐吐的?”耶律姝诘问道。
“大燕和周边国家连年交战,国库虚空,一个月后的婚礼,国库拿不出银子大操大办……姝儿能不能体谅一下朕,一切从简?” 觉罗琛低声道。
“怎的之前要封秦笙笙为后的时候,就没听说什么国库虚空?偏到我要做皇后了,就没银子了?” 耶律姝怒从中来。
觉罗琛淡淡道“大禹未收聘金,且携丰厚陪嫁,若立她为后,典礼之开销由她自出。”
“陛下此举何意?我冰清玉洁之躯,却与陛下白日宣淫,如今身怀大燕龙裔,难道还要我自掏腰包筹办典礼不成?” 耶律姝满眼不可置信。
大燕一直以来都比西金富有强大,耶律姝想不到也想不通,堂堂大大禹皇帝,出不起封后大典的银子。
“有一个法子可以让姝儿风光大嫁,不知姝儿愿意不愿意?” 觉罗琛沉声道。
“什么?”耶律舒好奇道。
“秦笙笙说她愿意出典礼的钱,但是姝儿只能做朕的妃子,是妃子,不是贵妃,只有这样,她才愿意出这个银子。”这话说的觉罗琛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堂堂一国之君,婚礼竟让别人出银子。
“她真这么说?”耶律姝面色惨白,显然是气极。
“姝儿怎么想?你是要典礼?还是要后位?” 觉罗琛恬不知耻地问道。
耶律姝在心里冷笑,不知不觉中,自己竟成了笑话。
耶律姝踏进大燕皇宫那一刻,已经做好了十足的算计。
她发现中原的习俗是婚礼之后才可圆房,她深知顾笙笙克己守礼,她也看出了觉罗琛对顾笙笙的占有之欲和蠢蠢欲动。
耶律姝抓到了这个漏洞,成功爬上龙床。
若是回到西金,即便嫁给全西金最为勇猛的壮士,也不过是继续受边塞凄苦寒风的吹拂,食那些乏味的牛羊肉罢了。
然而在大燕,此地的饮食习惯与中原相似,身着绫罗绸缎,享受着金尊玉贵、被人伺候的生活,还可品尝各种精致的美味佳肴。
做大燕的皇后当然比做西金的公主好太多了。自己的儿子将来也会是大燕的天子。
舍下廉耻换来的东西,在耶律姝看来百利无害,
可是千算万算,耶律姝没算到大燕的国库如此虚空,一个婚礼的钱都拿不出。
她不知,她在大燕能够如此挥霍无度,都得益于顾笙笙从中原带来的丰厚嫁妆罢了。
但是现在耶律姝没有退路了,肚子已经大了,这样不明不白地回西金只会被阿布打死,或者扔进山里被狼啃食,被鹰吃掉,母子两个都无葬身之地。
耶律姝心生一计,她从腰间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用匕首指着自己隆起的肚子,挤出眼泪,哭泣道“陛下若是如此为难我,我就和这个孩子一起去了!!”
这架势将觉罗琛吓住了,他知道耶律姝的性格不似顾笙笙那样沉稳和城府,如此做派怕是认真的。
“姝儿,你不要吓朕,把刀放下!来人!!!御前侍卫!!”觉罗琛额头惊出一层冷汗,觉罗琛还无子嗣,耶律姝腹中的胎儿若是成功诞下,将是他的第一个孩子。
殿内走进几个御前侍卫,训练有素地将耶律姝围了起来。
“陛下!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要做大燕的皇后,我还要风风光光大嫁,聘金,婚礼一样都不能少!!”耶律姝的匕首丝毫没有离开自己肚子的意思。
“好!好!朕答应你,朕都答应你!!姝儿放下刀,不要做傻事” 觉罗琛柔声哄着,然后慢慢地走近耶律姝,试图夺过刀。
耶律姝见觉罗琛已经答应自己,顺势松开了匕首扔在地上,扑进了觉罗琛的怀里嘤嘤地哭了起来。
耶律姝以死相逼这事很快就传到庄太后的耳朵里,庄太后虽然比觉罗琛更懂趋利避害,可是耶律姝腹中的毕竟也是庄太后的孙儿,万般无奈之下,庄太后只能又将顾笙笙召到自己寝殿内,试图劝说顾笙笙出婚礼的银子。
“母后不必担忧,儿臣可以出这个银子” 顾笙笙看着长吁短叹的庄太后柔声道。
顾笙笙心里清楚,庄太后除了有些咳疾,身子骨还算硬朗,不过是做戏给自己看罢了。
“笙笙想通了?” 庄太后微微松了口气道,旁边站着的觉罗两公主表情也稍微舒展了一下。
“叫陛下以大燕的名义给大禹打个借据就好了,喊荣王来签字做个见证,刚好荣王也在大燕”顾笙笙柔声道。
庄太后和两个公主瞬间黑了脸。
觉罗沣怒道“到底是中原来的南蛮子,婚礼所出跟你的陪嫁相比,简直是九牛一毛,怎能如此小气?”
“九牛一毛?公主说的如此轻松,倒是你来出这笔钱啊。” 顾笙笙端坐,端详着自己的护甲,漫不经心的样子让觉罗沣气的咬牙切齿却也无计可施。
“笙笙,算哀家求你,皇帝现在亏欠你的,哀家来日加倍补偿你。”庄太后以为顾笙笙是个吃硬不吃软的,开始画起饼来。
顾笙笙笑道“母后已经求过我一次了。”
见庄太后和两个公主脸上都是困惑,顾笙笙解释道“若不是看在儿臣的面子上,陈太医说他就算被暴雨淹死也要回大禹,他在这大禹一天也不想待下去。”
“你……” 庄太后咳嗽了几声,宫女们递过帕子,小心接住。
雪白的帕子,瞬间染上庄太后吐出的鲜血。
“止咳丸呢??”觉罗沣大叫道。
“回公主的话,今日的止咳丸已经吃过了……”一个丫鬟怯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