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想耍什么花招?”自从上次被顾笙笙要回首饰金器,觉罗沣觉得顾笙笙是一个不简单的女人,甚至有一些怕顾笙笙。
顾笙笙抬起眸子,看了一眼有些慌张的觉罗沣,缓缓道“皇上若是转圜了心意,依然让我做大燕的皇后,我愿意出典礼的银子。但是她只能是妃子,普通的妃子,不是贵妃。”
“姝姐姐有了皇嗣,你都还未侍寝,凭什么你来做皇后?”觉罗沣怒道。
“住口,本宫只是皇上的未婚妻,公主也是闺阁待嫁女,什么侍寝不侍寝的,说出去公主也不怕嫁不出去?”顾笙笙脸色暗沉道。
“你既然嫁到大燕,早晚都要侍寝的,这贞洁烈女的做派给谁看?南蛮子就是矫情!”觉罗沣被气的急赤白脸,口不择言。
“没什么事,本宫先走了” 顾笙笙给阿蕊使了一个眼色,起身就要回未央宫。
“笙笙别回了,这些日子在景慈宫住下吧。”庄太后突然道。
顾笙笙不知道庄太后揣着什么心思,柔声道“儿臣就不打搅太后清安了。”
“外面的雨这么大,笙笙若是感染风寒,哀家也不好跟大禹交代,哀家已经命人将景慈宫最大的偏殿收拾出来了,笙笙若是坚持走就是不给我这个老人家薄面了。”庄太后不急不缓道。
顾笙笙很不想留宿景慈宫,自从大燕遇到这百年一遇的暴雨,两个公主也困在了景慈宫,顾笙笙住在这里,便要与这三个女人日日面面相觑。
可是想到冯嬷嬷的惨死,顾笙笙决定留下。
毕竟现在不是她一个人在中原,那么多下人死心塌地地跟着顾笙笙。
在太后的景慈宫,觉罗琛总不至于喊打喊杀。
“那儿臣多谢母后收留了” 顾笙笙欠身行礼道。
“笙笙今天提的要求,哀家会跟皇帝商量的” 庄太后悠悠道。
庄太后比觉罗琛要拎得清多了,虽然庄太后更倾向于耶律姝这样蠢笨的儿媳,这样后宫永远拿捏在庄太后的手中,但是现在大燕国库亏空,无论从财力还是政治上来说,顾笙笙都是最好的儿媳之选。
庄太后看出来顾笙笙是个硬骨头,不是那么好欺负的,甚至自己年轻时候的做派,只能拭着做皇帝和耶律姝的文章了。
毕竟耶律姝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这与内与外都是不光彩的事。
觉罗琛住的太和殿离庄太后的景慈宫很近,平时走过来不过半炷香的功夫,最近大燕遇到这百年不遇的暴雨天气,庄太后免了觉罗琛的请安。
但是觉罗琛一听说顾笙笙的要求,顿时满脸怒色冒着大雨赶到景慈宫,径直冲向顾笙笙的寝殿,
顾笙笙看到觉罗琛的气势,自然知道对方因何而来,她佯装不知情地给觉罗琛请安“什么事让陛下如此动怒?”
“你少跟我惺惺作态!朕何时亏待过你?”觉罗琛愠怒道“自从你到了大燕,你我还未婚朕就给了你皇后的待遇,就算现在有了姝儿,你将来也会是唯一的贵妃,你到底有什么不满意的?”
“臣妾何时有过不满意?陛下说笑了。” 顾笙笙淡淡道。
觉罗琛厉声道“你若是满意,为什么不愿意出典礼的银子?”
“自古以来,只有正妻管家持家的习俗,现在的后位既然是姝儿妹妹的,那臣妾就是妾室,妾室出银子迎娶正室,是不是倒反天罡?”顾笙笙不急不缓道。
“说到底你还是在意这个后位。”觉罗琛厌恶道。
“我说我在意,陛下也不会修改心意的,对么?”顾笙笙冷笑。
“是,朕绝不会改变心意。” 觉罗琛作为大燕一国之君,当然不愿意被任何人威胁。
“我的条件已经开了,陛下不愿意那就赤条条地去将姝儿妹妹迎娶过来,正如姝儿妹妹赤条条地爬上龙床一般,你们真心相爱,姝儿妹妹自然不会在意有没有仪式。” 顾笙笙的声音不疾不徐。
觉罗琛的脸被气的煞白,憋了半天,嘴硬道“好!朕要让你知道,没有大禹的陪嫁,朕依然会让姝儿风光大嫁!!!”
“臣妾拭目以待。” 顾笙笙抬起眸子柔声道。
觉罗琛回到太和殿的时候,看到两个最亲近的大臣跪在地上等自己。
“阿保金,索罗邦,你们二人何事?”觉罗琛蹙眉问道,后宫不宁,大臣又来烦自己,这个皇帝做的,真是没有一天安生。
“陛下,自暴雨以来,南方洪涝灾害严重,粮草尽毁,百姓背井离乡,诸多百姓惨死于暴雨之中。”阿保金声音微微颤抖道。
“天灾之事,朕亦无可奈何。如今大雨瓢泼,赈灾之粮实难送达南方。一旦装上马车,便会尽数淋湿。” 觉罗琛思忖道“索罗邦,你可有良策?
索罗邦跪在地上,不敢抬头“臣听说,中原来的邱道士很厉害,现在连日暴雨,定是天有异象,不知邱道士可有方法化解?”
“邱道士不在宫中?”觉罗琛疑惑道。
“自昨日娘娘欲归大禹,邱道士便杳无踪迹,微臣亦不知其藏身之所。”阿保金低声道。
觉罗琛气的咬牙切齿“这个秦笙笙!!”
两个大臣跪在地上不发一言,二人都知道皇上欲废后的决定很草率,但是他们更在意自己的脑袋和乌纱帽。
“你们且先退下,此事,朕自会解决。”觉罗琛不耐烦道。
待二人退出大殿,觉罗琛对着屏风道“出来吧”
“陛下怎么知道臣妾在这里。”耶律姝身着华服从屏风道,觉罗琛看着耶律姝,无论怎么看,耶律姝都远不及顾笙笙美貌,奈何那种刻骨铭心的床笈之欢,只有耶律姝能给自己。
秦笙笙?不过是个中原来的抱着贞洁牌坊死死不撒手的烈女罢了。
“你的裙子都露出来了,朕怎么会看不见?”觉罗琛一把将耶律姝扯到自己的腿上,紧紧地用手臂箍住。
“陛下,顾笙笙真的太过分了,先是扣下陈太医不给太后看病,现在又扣下天象师,陛下是不是太纵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