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文玉长公主说笑了……”离王讪讪道。
“本宫可没那功夫说笑话,也没那闲心说笑话。
听说刚刚那个‘胡作非为’好像是你离王的表妹吧?
俗话说,这表兄表妹,天生一对。哦不,你们表兄表妹倒不是一对,而是你帮着你的表妹和北雍皇……和你皇兄凑成了一对……呃……也不是,是你把你那肮脏表妹塞进人家好好的一对夫妻中间添了恶心。
你明知你皇兄在天下人面前发了愿、立了誓,此生只与本宫的皇妹一人相携终老,若违誓言,天诛地灭!
而你呢,却让你的表妹——那个搅屎棍子掺合进来,让你的皇兄变成了食言而肥的笑话,变成了全天下人的笑柄,被钉在背信弃义、无情无义的耻辱柱上,让他被天下人耻笑,被天下人咒骂,这样一来,是不是就凸显出了你离王的高尚了?
还有啊,离王你到底是有多想让你的皇兄被天诛地灭啊?
离王你利用你的表妹诬害了你的皇兄,是有什么目的呢?
嗯……刚刚本宫看着那个胡作非为生的那个小孩子……那副小模样儿,倒像是璃王殿下的翻版。
本宫听说过外甥仿舅这句话,倒是还真没听说过表外甥仿表舅的。
你们北雍还真是什么稀奇事儿都有啊!
也真是的,你们北雍自己家的稀奇事都还没八卦明白呢,居然还有心思八卦别人家里的事,真是够稀奇的。”
文玉长公主说罢扭回头去,再不看那离王。
而离王此时站在那里,刚想反驳文玉长公主的话,可突然他就发现,北雍皇的眼神和殿上群臣的眼神都聚集在自己身上,使得他如芒在背,难堪又难受。
可如果离王此时不说点儿什么,那么文玉长公主这个说法就在他这里坐实了,那是绝对不可以的。
“文玉长公主,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我堂堂北雍皇室血脉,岂容文玉长公主以如此戏言相侮?
本王的名声坏了没有关系,文玉长公主作为远道来的客人,喜欢拿本王的名声来说笑,本王也可以忍受。
但是我北雍的皇家血脉可不容污蔑,我北雍皇的名声也不容污蔑。”
“呵呵,北雍的皇家血脉不容污蔑?本宫只是说那个小孩子长得像离王,本宫何时说过那个孩子不是北雍的皇家血脉了?
就算那个孩子真的是你离王的骨血,那也是北雍的皇家血脉啊!难不成离王殿下你原不是皇家血脉吗?
如果离王殿下原不是北雍的皇家血脉,那么玷污你北雍皇家血脉的可不是本宫,而是你离王殿下。
哦,离王殿下还说本宫污蔑北雍皇的名声?名声——北雍皇有这东西吗?北雍皇根本就没有的东西,本宫就是想污蔑也无从污蔑呀!
北雍皇违背自己的诺言,那也不是本宫让他违背的;他有没有替别人养儿子又跟本宫有什么关系呢?
你北雍的皇家血脉正统不正统、这血脉来得干净不干净,那都是你们北雍的事吧?
将来北雍皇是想把皇位传给自己的儿子,还是传给自己的侄子,那是北雍皇自己的事。
本宫可是大晔的长公主,还不至于那么不识趣地越俎代庖搅和北雍的事,本宫也不屑于操那个闲心。”
“文玉长公主慎言……”
“慎言?呵呵,离王殿下没看见本宫一直在饮酒吗?你们北雍皇都能一次又一次……一、二、三、四、五、呃…酒后乱性了五次,本宫就酒后失言一次怎么就不行呢?
哼!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再说了,本宫可不是平头百姓,本宫是大晔堂堂正正的嫡公主,嫡长公主。
哼!就是你离王殿下也只是一个美人生的庶出吧。”文玉长公主骂人打脸是绝对不会口软手软的。
离王此刻也是被堵得哑口无言,多说多错,不说也错。他现在也后悔刚刚自己出头多说这几句话了,“哼!好男不和女斗。”黎王甩了下袍袖,一屁股坐回到座位上。
文玉长公主轻笑几声,“离王殿下,哦不,殿上所有的男人们,你们是不是也知道,当一个男人说‘好男不和女斗’的时候,就是这个男人理屈词穷、无言以对,无计可施,无计奈何的时候,你们有这感觉吗?”
文玉长公主说完,又拿起手边的酒杯朝着众人举了举,“你们北雍的酒不错,本宫再饮一杯,说不定一会儿还会酒后失言的,本宫先把话说下,请各位一会儿多多见谅了。”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