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不上钱趁早别开!”
大金链子推了季二全一把,季二全拼了命和他扭打在一起。
“二全,二全,别打了!”钱边芬担心丈夫安危。
就在季二全被围攻的时候,突然冲进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把大金链子一行人打趴下。
“给我往死里打!”向淮笙走进来吩咐傅叔。
傅叔是有功夫在身的,猛砸几拳,大金链子就斜眼歪嘴。
“爸妈,你们没事吧?”
季知矣把季二全扶起,还好父亲只受了点皮外伤。
要不是她今天来送饭馆牌匾,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向少爷,你放过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大金链子跪地求饶。
“到底是谁让你们来的?”
向淮笙觉得事出蹊跷,大金链子这人他知道,专门收小摊小贩的保护费,他怎么敢来店里闹事。
“没……没谁。”
大金链子收了封口费,哪能轻易把背后指使的供出来。
“傅叔,断他一根手指!”向淮笙语气严厉。
“我说!我说!”大金链子哭喊着,“是四季小吃店的老板。”
季知矣很快就搜索到上一世的记忆。
四季小吃店是赵丽娟和季三全偷偷开的,交给赵丽娟的弟弟和弟媳妇经营。
小吃店生意红火,但季小芳出嫁的时候,季三全还来家里哭穷,让季二全出嫁妆钱,季二全心软,便把家底都掏空了。
“我们的店铺又不挨着,他们为何这么做?”钱边芬不理解。
“反正这事我跟他们没完。”季知矣眼睛瞪向对面的四季小吃店。
“我叫人来把他们店砸了!”
向淮笙怒气冲冲,季知矣阻拦,“别,我要让他们尝尝软刀子割肉的滋味。”
季知矣不是怕赵丽娟,只是她考虑周全,今天她可以带人去砸店,明日赵丽娟也能来店里闹事,那钱边芬和季二全的生意还做不做了,总不能开个店还要请保镖吧。
钱边芬看着被砸烂的桌椅心疼得掉眼泪,“糟践东西啊。”
“妈,这些桌椅都是有年头的了,今天我正好拉了一车新的来。”
说完,向淮笙吩咐傅叔卸货。
原来的桌椅五颜六色,有的已经掉皮了,季知矣本就想帮着换一批桌椅,没想到提了一嘴,向淮笙说有朋友是开家具厂的,一句话就拉来了一车质感上乘的桌椅。
四季小吃店。
“牌匾桌椅都换新的了,难不成派过去的人没得逞?”
赵四平隔着窗户盯着福瑞饭馆,眉头狠狠地拧在一起。
“黑狗不会出卖我们了吧?”秋红萍满脸担忧。
夫妻俩越想越不对劲,把店门栓上,在街角处找到黑狗。
“事没办成,把钱还我。”赵四平理直气壮。
“你那点钱给老子当医药费都不够!”黑狗脖子上的大金链子全是血迹。
“要么还钱,要么你把人给我赶走!”
秋红萍拦住黑狗,黑狗吐了一口血唾沫,“你们这俩傻x,连向家三少的人都敢动,我看你们是活腻歪了。”
“那向家三少爷不过就是个纨绔子弟,他能有什么势力,你们是收了钱不想给我办事吧?”赵四平瞪着黑狗。
“啪!啪!啪!”
黑狗扇了赵四平几个响亮的耳光。
刚刚在福瑞饭馆被一顿胖揍,憋着一肚子的气正没地发,没想到这俩送上门来。
“你居然敢打我男人!”秋红萍是个泼辣的,上手就想抓黑狗的头发。
黑狗给手下递了个眼神,两个男人抬起秋红萍,把她丢到路边的垃圾桶里。
赵丽娟以为事情办妥了,欢欢喜喜到店里准备和弟弟弟媳庆祝。
结果刚走到门口,就看到赵四平的脸肿得老高,秋红萍披头散发,浑身都是污渍。
“不好好看店,一天到晚吵吵吵,真是丢我们老赵家的脸!”赵丽娟以为赵四平和秋红萍是夫妻吵架。
“如果不是你让四平去找人,他能被打成这样吗?”
秋红萍早就看赵丽娟不爽了,凭什么自己和丈夫背锅,你这个当大姑姐的坐收渔利。
赵丽娟瞬间明白过来,脸色更难看了,“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要你们有何用?”
“好好好,我们无用,我们不干了。”赵四平丢下围裙,“我和红萍回家种地去。”
“滚滚滚,别在这碍我眼!”赵丽娟的火气窜上头顶。
“我们帮你看了三年的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凭什么你让我们滚就滚?”
秋红萍不甘心,小吃店油水多,比种地强了一百倍,她可不愿意回乡下。
“这店是我的,我说了算!”
“过河拆桥,忘恩负义,我跟你拼了!”
秋红萍和赵丽娟互相扯头发,扭打在一起,赵四平拉都拉不开。
……
“中午我带你去吃西餐吧,我一个朋友开的。”从福瑞饭馆出来,向淮笙提议。
“你去吧,我要去吃路边摊。”季知矣拒绝。
“路边摊多不卫生,西餐你没吃过,用刀和叉吃的。”向淮笙说服季知矣。
季知矣只能笑笑,上一世她好歹是个军官太太,跟着吴春晖吃过不少好东西。
“不去。”季知矣斩钉截铁。
“行,我陪你去。”向淮笙无奈。
“你去你的,我吃我的,我们没必要天天出双入对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向家三少浪子回头了。”季知矣笑。
“我为你回头还不好啊。”向淮笙凑近季知矣,眼睛里有小星星。
“承受不起。”季知矣把向淮笙的脸推到一边。
向淮笙回不回头她可不在乎,从她答应嫁入向家那刻起,她就没想过要得到爱情。
目前来看,没有爱情的豪门婚姻,她满意得不得了。
不到一个月,她手上已经有了10万存款,等她空下来,准备买套房。
福瑞饭馆也写在她名下,西街最好的铺子,少说也值大几万。
要说唯一的不好,就是向淮笙有点粘人。
汽车在一个路边摊停下。
“知知,好久没看到你来了,最近好吗?”米粉摊老板吴姐热情地迎上来。
“托吴姐的福,一切都好。”
季知矣找了个位置坐下,向淮笙有些局促,这是他第一次坐在路边吃东西。
“老样子,酸菜牛肉米粉?”吴姐前来擦桌子。
季知矣点点头,跟吴姐拉了一会儿家常,问道,“吴姐,有没有考虑开个小吃店?你手艺这么好,生意一定好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