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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十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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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萝正在房间擦药,听到敲门声,她本想去开门,奈何行动不便。

不待她站起,谢凝已经拿着药瓶自己推门进来。

“坐着别动。”她打开药瓶,取出药膏,用指腹在掌心抹匀,涂在伤处,“这是我亲自配的药膏,早晚各涂一次,不会留疤。”

“多谢公子。”

松萝并不避嫌,口中虽称‘公子’,她知道眼前人实是女娇娘,是比她见过的女娘都要美的娇娘。

“松萝,人面逐高低,世情着冷暖,谢家如此,京城如此,世间人大抵都是如此。有时你让一寸,别人想要一尺,你若再让,他人只会看轻你。”谢凝一边涂药一边说道,“你记住,你不是因为我才是松萝,你本来就是松萝。”

这么说,公子是知道她是为何受伤的了。

烛光半明不灭,映着松萝眼中泛起的泪光,她是婢子,幼时便被谢娘子买来伺候公子。

当时公子手上拿着松萝玩,“就叫她松萝吧!”

所以,她就是因为公子才是松萝啊,她从来不是可以的松萝。

“松萝,明日想吃什么?我来做。”谢凝问道,“笋煨火肉、空尽肉圆、八宝豆腐并酱炒三果可好?”

松萝疑惑地看着他,她从不知道公子还会做饭,而且还会做这些听都没听过的饭菜。

接下来谢凝的问话,让作为婢子的她毫无存在感。

“衣衫破了,你脱下来,我拿去浆洗缝好,再给你送来。”

“公子,使不得。”松萝想拦,却被谢凝制止,“你我生而为人,没有谁天生该伺候谁,你行动不便,我做这些是应该的。”

衣衫中掉出一张请柬,松萝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这是许夫人送来的请柬。明日许家在宣德楼前设有彩棚,邀请公子前去。”

正月十六的京城要比元宵节还要热闹。

元宵节当日,虽然有许多吃食杂耍,引得孩童、少年人竞相出门,但比不得正月十六。

这天,用过早膳后,皇帝登上宣德楼城门,宣告要与民同乐。

平日里,鲜少抛头露面的高官和皇亲国戚,都在朵楼上设有彩棚和帐幕,争相一睹圣颜。

谢凝赶到的时候,许家的管事早已等候多时,不等侍卫盘问,便冲着盘问的兵丁道:“这是许大人的贵客,有通行文书。”

侍卫并不阻拦,草草看了眼文书,便抬手放人。

许寒若看到谢凝,忙起身相迎,“谢公子,这边请。”

许晏和夫人看到他来,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道谢。

寒暄过后,谢凝坐下,这才看到城楼上,帘子卷起,皇帝头戴小帽,身穿红袍,两边站着侍卫。帘子外面则是手持伞和扇的侍奉执事。

很快,帘子落下来,奏乐声响起来,宣告今天大家可以纵情享乐。

“离得有些远,可能看不清。”许寒若说道。

京城遍地是官,太傅虽说是一品,但只是从一品,正一品官员、王孙公子的彩棚离御驾更近,他们家的帐幕布就离得远些,也没有那么豪华。

“没关系,能看见就好。”

“紧挨着城楼的就是太子的彩棚,虽说离圣人最近,却是最冷清的,既没有歌姬也不见女眷。”许寒若指着朵楼对面的彩棚说道,“对面是舒王的彩棚,你听歌姬唱的是最新的词,他爱的歌姬比之教坊司的乐女,有过之而无不及。那边是左相的彩棚,你听,唱的是去年的旧曲,怪不得没什么人听。”

眼见一只‘纸金凤’从城楼飞下,落在舒王的彩棚上。

‘金凤’刚落在帐幕上,便见两个内侍捧着锦盒来到了舒王的彩棚前,将锦盒相赠。

“我就说,定是舒王拔得头筹。年年都是他家,倒让人觉着没意思了。”

两列帐幕中间,则跪着十几个罪犯,身穿囚服,头上的木牌则写着他们的罪名,与这热闹的景象格格不入。

官吏当场宣布罪犯的裁决结果,警示愚顽之人不要犯罪,教育围观的百姓守法。

城楼上的帘子再次掀起,皇帝传来口谕,赦免死刑犯,对犯了重罪的刑犯则从轻发落,众罪犯齐齐叩头,感恩皇帝宽宏大量、皇恩浩荡。

宽宏大量?

皇恩浩荡?

这些词语竟能用到他身上?

当他亲手割掉胞兄的头颅,亲手喂年幼的侄女喝下鸩酒,斩杀亲嫂,火烧东宫,一千三百六十八人,老弱妇幼,无一活口。

这样的人,竟被世人讴歌颂德,山呼万岁?

谢凝热血冲脑,袖袍中的手紧紧抓着椅凳,才险险稳住。

他抢了本该是父亲的皇位,成了九五之尊,就配得上‘宽宏大量’四个字了吗?

世人才不会管他是如何坐上高位,他们只看是谁坐在高位,便要巴结谁,奉承谁,阿谀苟合,攀炎附热。

许寒若看他一声不吭,面色肃然,问道:“灯会有些冗长,公子可是乏了?”

谢凝摇头,“多谢娘子为谢某安排,今日方能一开眼界。”

曾经,她也随父亲一起站在城楼之上,与皇爷爷一道观赏灯会,赏赐百姓,今日,以平民身份仰望高位,当真是开眼界。

原来从下往上看,与从上往下看,那么不一样。

三更时分,红灯笼升到半空,这预示着圣驾已经回宫,朵楼外,响起一阵甩鞭子的声音,彩山下数十万盏灯瞬间全部熄灭。

原本停在大门前的贵族人家的马车全部掉头朝南往相国寺去。

一时间,人去楼空,满地狼藉。

许晏因大病初愈,看完灯会已十分疲惫,决定直接回家,不再去相国寺看词牌灯。

谢凝起身离开,许寒若看到他坐的椅子上有深浅不一的抓痕。

是之前就有的,还是谢公子坐后才有的?

谢凝拒绝了许家人相送,一个人踉踉跄跄走在御街上。

来之前,她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只不过,看到那人后,她比想象中的更难过、更无助、更愤怒。

她该如何做?

她要怎么做?

那人离她那么近,一箭之地,便可要他的命;那人又离她那么远,她甚至连那人的眼睛眉毛都看不清,身旁无数的侍卫仆从,只怕还没近身,她自己先成了筛子。

“呜……我要回家,我要找娘。”

孩童的哭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声音有些熟悉,她循声看去,皮影戏的棚子里站着个小姑娘,正在伸手抹泪。

“六娘,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谢凝问道。

谢六娘一看是她,哭得更凶了。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娘说你是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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