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穗穗直接无视。江无羡绝对是给点颜色能给你开染坊那种。
江无羡见她不理自己,也不在意,又嬉皮笑脸开口:
“云穗穗听到婶子们说的了吗,你要抓紧点。”
“滚,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请你离开我家。”
江无羡转头看向婶子们,“婶子们,我有乱七八糟说话吗,那童知青对我一见钟情是事实对吧。”
不明所以的婶子,点点头,“是啊。”那童知青和她对象陈知青在石水河边上大吵一架哩。
云穗穗“”
算了,去当监工不香吗!
云穗穗转身走人。
夜里。
云穗穗和温澈去县城的黑市。
买了两百斤粮食,三十五斤棉花。
冬天棉被一床八九斤,春秋一床四五斤,她打算做两床冬被,给小花小丫分五斤,剩下的拿来做棉袄棉裤。
次日, 一大早。
村里的广播没有响,但却异常‘闹腾’。
因为天气越来越热,温度越来越高。
田地干裂,之前种下的苗子坏的坏,死的死。
大队长和村民们心那是一天比一天愁,焦灼得更夜睡不着,这样下去冬天和来年春天都不好过啊。
奈何挑河水浇灌赶不上干涸的速度。
更有村民为了多拿点工分顶着烈日干,中暑昏倒,现在送到县卫生所去了。
知青点也热闹。童歌开始往村尾跑,对着江无羡刷存在感,献殷勤。
跟云穗穗套近乎,说着许静的坏话试图拉近和云穗穗的距离。
云穗穗选择无视。
自从跟温澈说了山上煤矿事后,三人心照不宣,紧锣密鼓地悄悄开始在山上动作起来。
童歌曾经的对象陈建军,追着童歌来到村尾,试图挽回,两人又大吵一架。
两人的啼笑皆非在一记重磅炸弹后终于归于平静——————公社小学招考来了。
那时,正值十一月初。
温澈通过黑市老头的考核,接管黑市。
村尾的房子刚建好。
村里十月份种下的冬小麦,菜苗等等抢救无效,全部干死。
村子上空愁云密布。
只有知青点的人顿时像打了鸡血似的,工分不挣了,先紧着复习备考。
云穗穗也终于等到了这个消息的公布。
上次那些陷害她的阴暗老鼠,有契机一网打尽。
还有,曲柔,我非常期待我们的下次见面。
…
云穗穗一边复习招考,一边布置新家。
在这个过程中,她发现契合的两个人真的好重要,关于家里如何布置,放什么,温澈大都听她的。
有自己想法也会主动说出来,两人商量,采取最佳的方案。
而江无羡伤养好了,依旧赖在村尾。
美其名曰合作伙伴,山上的矿离不开他。
也不知道他如何散发的魅力,村里又有几个女孩子看上他了。
那些女孩子没有童歌这样的声势浩大,只是远远的偷看江无羡。
若是刚好撞上江无羡望过来的目光,瞬间闹了大红脸,羞涩跑开。
或者找人写信悄悄递给江无羡。
云穗穗懒得理像开屏花孔雀的江无羡。
/
这天,村尾一切照常。
院子门外却来了个比较意外的人。
她在外面抬头,仰望了很久很久。
新新的房子,两层楼房,很宽很大,里面时不时传出一点欢声笑语。
大概可能应该是看久了,所以眼睛很酸涩,酸涩到不知何时溢出生理性盐水。
林枝枝用手指在眼角擦了擦,粗糙的手在眼角留下红红的印子。
或许知青点的所有人,以及村里的人都想不到吧。
他们看不上的云穗穗,他们厌弃的云穗穗,他们觉得又败家又懒的云穗穗,会是第一个住进新楼房的人。
想到这里林枝枝嘴角勾动,出现了与有荣焉的微笑,似又想到了什么,瞬间化成苦涩。
脚下依旧是那双破旧的解放鞋,漏的洞更大了些。
她踌躇了些许,还是迈步走过去,在崭新的院门敲了敲。
云穗穗过来开门,发现门外站着的居然是林枝枝,有些意外。
林枝枝看着好像更加憔悴了,明明年纪轻轻,脸上却出现了点老态。
“有事?”
林枝枝怕云穗穗没有耐心多听自己说话,于是尽量简洁开口,谁知道开口第一句嗓子哑到没有声音。
不知是太久没说话还是别的。
清了清嗓子再次开口:
“穗穗,许静并不是什么厂长的女儿。”
许静一来到乡下就大张旗鼓告诉别人她是厂长的女儿,知青和村里人谁不因为这个身份对她客客气气的,有的甚至讨好。
而许静因为这个身份欺负了多少人,得到多少便利。
现在也该因为这个身份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