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静、罗家、曲家,他们都要付出代价。
是为小橘子出气,是为那个逝去的孩子,也是为改变自己炮灰的命运。
这次的西市事件让她知道,有些发展情节在这个书中世界里会自动扭正,这样的感觉在曲柔身上尤为明显,或许因为这是本女频书,女主的气运或者说光环会更加强大一些。
但。
无论如何,相信谁都无法接受命运板上钉钉的注定。
她偏要把自己活成女主!
打蛇打七寸,她还需要好好计划计划。
……
云穗穗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临近中午了。
她起来洗漱,就去跟着监工。
她给的图纸里,房子建两层,一楼客厅客卧,猫房,厨房,洗浴室。
一楼外面的院子有围炉煮茶,观星赏月的花藤台。
靠近那棵大桃树那侧,要搭建一个秋千,春天桃花开的时候,坐在上面,飞高处时,看桃花满树,远处山峦。
鸡棚柴房等都挪到院子后面。
二楼主卧侧卧小卧,洗浴室,大大的阳台,书房,舞蹈瑜伽房。
两位婶子看到云穗穗来,吆喝着她去吃东西,早饭没吃到现在肯定饿了。
一直放在蒸锅里放着,还热乎。
随着云穗穗的走近,两位婶子的目光停留在云穗穗的脖子上,带着些许调侃的意味。
云穗穗后知后觉摸上脖子,婶子们调笑的目光更加明显。
她忽然一囧。
梗着脖子解释道:“蚊子咬的。”
该死的臭男人,到处啃!
两位婶子都是过来人,有什么不懂,知道年轻的姑娘家家脸皮薄,很快顺着话题转移。
“是啊,这天气都十月底了,还这么热。”
“之前这个时候天气都开始转凉了,特别是早上和晚上。”
“你看那种下去的小麦和油菜,都干巴巴的,咱们家那口子挣工分干活又多了一项挑水。”
“谁说不是呢,地里的那大白菜和萝卜也焉拉吧唧的,太干活不了就要重新种,照这样下去,今年冬天不好过。”
云穗穗在厨房门口找了个避着灰尘的地方蹲下吃饺子。
闻言,抬头看了一下两位婶子,又看了一下天色。
的确很热,蹲着吃会儿东西就满头是汗。
她回忆一下书中情节。
这本书她并不是都认认真真看完的,所以是漏了这部分吗?、
出于直觉,天气反常的话,可能会有天灾。
于是她开口道“婶子们,这天气反常,提醒大家多注意点,囤点水囤点吃的。”
两位婶子脸上一顿,“有这么严重吗?挨挨就好了。”
“不过没事,我们村临河,不怕旱灾。”
两人回完云穗穗又继续一边忙活一边说笑唠嗑了,显然没有把云穗穗的话放在心上。
云穗穗双唇微抿,没有再说话。
她已经提醒,听不听是别人的事。
把饺子吃完。
起身回帐篷。
拿了顶草帽,戴在头上,就往山上走去。
山外面很热。
虫鸣鸟叫,枯藤缠绕,给人一种热躁感。
满头是汗的云穗穗赶紧找一个阴凉地方休息。
她趁着周围没人,从空间里拿出寻宝仪和冰淇淋。
慢慢吃完一根冰淇淋,钻进山林里。
属于林间的那种阴凉拂来,云穗穗才觉得好受些。
窸窣间感觉到脚下有东西。
云穗穗瞬间僵在原地,汗毛竖起。
这么热的天,枯草密丛,会不会是蛇!
等了一会儿,她才大着胆子低头。
原来是不知什么时候跟上来的小橘子,现在也是热得整个肚子都贴在枯草上。
“吓我一跳,橘子你走路都不叫两声。”
一人一猫,穿梭在山林里。
偶尔能听到几句人声,偶尔看到一坨黄色蹦跳捕捉飞虫。
云穗穗的寻宝仪指针不停的动,小的尖头指向黑色圆点,大的尖头指向东北方向。
她顺着方向一直走,越靠近,指针变得越长。
直到完全没有变化。
云穗穗擦了一把头上的汗,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咕咕咕狂喝。
嗓子干冒烟,脚也走得冒烟。
橘子在脚边不停的叫。
云穗穗倒了一点冰水给橘子解解渴,抬眼望着这位置。
“是这了吗?”
几个山坳坳,地表覆盖不少植物她看不出来。若是她的空间像别人的一样可以对话就好了。
想归想,云穗穗还是很懂感恩的,能穿过来再活一次,还有金手指,已经很棒,不能说话就不能说话吧。
她从空间拿起锄头准备开挖试试看。
锄头刚扬起。
一颗石子砸出来。
“谁?”
云穗穗警惕地望向四周。
橘子直接猛地扑向灌木丛里。
江无漾在深山测计找了好久,谁知道天越来越热,带的水不够,中暑了。
头晕目眩摔进了灌木丛里。
都不知道昏了多久,刚刚听到动静,用尽全身力气扔了随手抓的石头出去。
他喘息着慢慢躺平,四肢无力,头痛耳鸣。
谁知道又遭到猫咪扑胸口重击,江无漾感觉自己要见到自己的太奶了!
有了橘子带头,云穗穗知道了位置,她小心探过去,看到是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心里的警惕稍微放松了一下。
躺在灌木丛的男人很狼狈。
身上穿的棉麻短袖脏脏破破,下半身穿的深绿色裤子,沾了很多鬼针草和苍耳,脚上的解放鞋也是,除了泥巴,鞋面还有很多鬼针草,黑色的,像一颗颗绣花针。
手臂和脸上多处刮伤。
只看到一半的侧脸满是潮红,像煮熟的虾子,双唇干裂脱皮。
根据她看小说的经验来看,路边的野男人不能捡。
云穗穗背过身去,手顺势伸向冰箱里的塑料瓶矿泉水,想到现在塑料瓶还没有大规模推行使用,她手顿了一下。
可是其它玻璃瓶的不是矿泉水,是饮料。
算了,管他的,有水喝已经很好了
她云穗穗没有太多道德。
放下饮料,带着橘子直接走人。
现在只有眼珠子还能听指挥的江无漾,眼睁睁看着云穗穗毫不留情走开,一口气卡在胸口上,差点气绝。
不是,她没看到自己中暑严重,没看到自己大大小小的伤吗?不知道若是天黑了他很危险吗?
还是不是红星星下长大的孩子了,就这么放任不管了!
这个没有道德的女人!
江无漾泄气似的放弃挣扎,目光注意到一步之远的橙色玻璃瓶。
咬牙暗诽:有道德但不多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