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穗穗乍然听到苍老粗哑的声音,有些反应不过来。
“是吗?老人家从哪看出来的。”
云穗穗回想了一下温澈平时的表现,除了比以前更加贴心细致,恨不得把她当做娃娃外,没多大差别。
老奶奶没有接话。
沉默了很久。
才又开口,“眼睛看不到的就用心看。”
这句话完,老奶奶不再开口。
云穗穗看了看有些古怪的老奶奶,从住进来到现在没有一个人来看望过,每天准时准点,有个医护人员过来送吃的,和扶着去上厕所。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
云穗穗刚好像坐了个小月子一样,曲家的资源的确好,她现在身体已经大好,没有遗留什么后遗症,整个人还胖了不少。
橘猫也胖了不少。
嗯…曲柔,当然是越来越瘦。
云穗穗出院那天,天刚刚擦亮,温澈就起来了。
把云穗穗放在被子外的手臂放进被窝里,掖好被角,才出去。
按穗穗的交代,去黑市买点好东西送给霍靳和霍靳留下来的人。
非常感谢当时霍靳的出面相助。
临走时还告诉霍靳,那天抽血的不只穗穗一个还有另外一个女孩,现在不知情况如何,没有声息,建议查查。
霍靳脸色微沉。
狡猾的云穗穗,明明知道她在利用他,可对于曲家不利的事,他都感兴趣。
等他醒神时,温澈已经走远,地上还放着一堆感谢品。
他太阳穴突了突,叫来手下来处理,就转身进屋。
另一边,温澈完成云穗穗交代的事后,就去买车票
当时走的匆忙没有介绍信去买车票,只能高价从别人手里买回来。
医院里的曲柔听到云穗穗要出院的消息。
曲柔差点哭了。
激动哭的。
但曲母曲三曲二都以为小柔心善,不仅接纳了姐姐还舍不得她。
—
石桥村。
两人回到村里时天快黑了,没有惊动村里其他人。
院子里生了不少杂草,养的月季和绣球花掉了不少叶子。
屋里桌子床上都攒了厚厚一层灰尘。
厨房还有翻动过的痕迹。
温澈让云穗穗抱着橘猫在一边休息,他来收拾。
等到吃完晚饭洗漱好。
云穗穗虽然有其它心思但念着温澈今天累了一天。
打算乖乖睡觉。
谁知温澈直接一个打横抱,把云穗穗扔在床上还不待她有动作就欺身上来。
云穗穗被动的承受着索取,整个人被男性的荷尔蒙气息包裹着,脸颊渐渐发烫,浑身发软。
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
温澈只觉不够,不够,还想要更多,像沾染了罂粟。
直到此时此刻,温澈才觉得,怀里的人是真实的。
渐渐地,云穗穗感觉呼吸困难,承受不住温澈的凶猛澎湃,一口咬破了温澈的唇。
铁锈味蔓延在两人口齿之间。
温澈,退出来,垂头痛苦地在云穗穗的颈窝低喃。
“穗穗,别不要我,别离开我。”
当发现穗穗不见时,没人懂那种晴天霹雳的昏暗。
云穗穗心里浮现之前老奶奶之前说的话—————“你男人太焦虑太紧绷了啊,比你还像病人,会坏掉的。”
她忽然好自责,温澈像没事人一样忙里忙外,事无巨细地照顾她。自己在温澈的照顾中慢慢心安理得,没有发现就算一个多月过去,温澈一直紧绷压抑,从未放松。
“当时你走之前,也问过我类似的话,那时无法给予你回答,现在我…”
温澈打断,“穗穗,已经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只要你在就好。”
那时的他想要得到她的爱,得到在她心里的位置。
现在他不想了,什么也不想了,他只想她好好的活着,活在这个世上就好。
“不,我还是要说,我不想你我之间有遗憾。”
“我弄不清楚我对你到什么程度,是喜欢还是爱,但你要知道我心里有你,越来越多。”
“我也不敢保证我永远不离开,因为我观念是两个人不合适、过不下去就分开,爱人爱己不跟自己过不去,但我希望我们永远不要有那天。”
“我明白了。穗穗。”
温澈眸光亮起,顺着轮廓棱角轻轻抚摸着云穗穗的脸庞。
我不会让你有那天,从你开始招惹我起,我就不打算让你从身边溜走。
他大手穿进发间扣住云穗穗的后脑勺,不由分说的吻了上去,猛烈霸道,不容退拒。
云穗穗脸蛋渐渐绯红,胸脯起伏着。
让温澈有些移不开眼,染上欲色的眸子深情如一汪春水。
再仔细看,只剩下一双深幽无波的眼眸。
恍若云穗穗错觉一般。
可她还是知道。
温澈动情了。
虽然温澈是情绪内敛的人,很容易压藏自己的情绪,但是此刻他的身体骗不了人。
喉结处那颗痣,变得殷红绽放,诱捕着云穗穗的目光。
温澈没注意到云穗穗的动作。她悄然低头轻咬住喉结上那颗殷红的痣。
轰!
温澈只感觉瞬间头脑空白,只剩下一种原始的本能。
……
温澈一次又一次,一整夜,可他还是觉得不够。
只有融合时,心里的不安与后怕才会被平息。
天大亮。
温澈给云穗穗清洗身体,换了一套舒爽的衣服。
临出门前看了她好几眼才离开。
温澈去上工了。
旷了这么多天,惩罚少不了。
结果的确如此,温澈去找了大队长,就迎来了一顿当众劈头盖脸的训斥。
温澈在意吗?他不在意,左耳进右耳出。
等大队长骂完了,甚至情绪稳定地递上李东山的水瓶,简单解释了一下,就闭口不再言语。
李东山乐呵呵听着,早就看温澈不爽。哈哈哈。
下一秒他龇着个大牙凝住,那水瓶有点眼熟…
我靠, 我靠!去你妈的温澈你献殷勤用我的小甜水。
昨晚他趁他娘不注意倒了白糖在水瓶里,在井边冰镇了一夜的甜水,自己都舍不得喝一口。
李东山想一把抢过来,又怂于大队长的‘淫威’。
眼巴巴守在大队长旁边希望他喝一口就放回去。
谁知道大队长喝了一口,回味过来是冰镇过的甜水,一口完了还来一口。
“……”等回到李东山手里时已经是空瓶子。
不哈哈哈了。(嘤嘤嘤)
李东山像深闺怨妇般,大队长你有没有听到我碎成碎片的声音。
这温澈绝壁是故意的,他气冲冲去找温澈算账,在一路找过去,发现温澈在抬粪。
抬粪尿施到菜地里是所有分配的活里大家都不愿意干最嫌弃的活,最后变成了惩罚,温澈旷了多少天就抬多少天。
除此外,还有完成自己每天的劳作任务。
听到动静,温澈抬了抬眼皮,又像没看到李东山似的,自顾自的忙碌。
李东山看得咬牙切齿,此生最烦装逼狗。
温澈的一瓢屎尿差点泼到李东山脚下。
李东山急忙跳躲,那泼的屎尿像长了眼睛似的,躲哪泼哪。
李东山蹦蹦跳跳嗷嗷叫。
妈的,太欺负人了。
拼了!
李东山刚想有动作就被温澈甩过来一个冰冷的目光杵住。
李东山立马变脸, 惹到我,你算是踢到棉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