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灵见东西都很新鲜,不拘什么都收了。反正她有空间,只要不是活物,放在空间里头都不会腐烂变坏的。
这些东西是秦婉柔给的价格,公道之余还让村民们有了些赚头,这让村民们都觉得很高兴。
尤其是那些运气不好,没有被选上来建房子或做饭的人家,觉得能摸些鱼虾蟹来江家卖也是好的,村儿里人都很满意。
孙婆婆甚至说道:“我看你们家的新房子地方大的很,我们家的老母鸡成日抱窝,不如到时候你们也抓几只鸡养养?”
秦婉柔笑道:“是呢,我们本来也是打算喂鸡的。那婆婆就把强壮的小鸡崽子给我留上一些,到时候新房落成了,我就过去找您买。”
孙婆婆笑着点了点头,另一边江平的媳妇,就是江顺子她大嫂刘氏,她这一回就得了帮江家做饭的活,听见江家要养鸡,她的心思也活络了起来。
“婉柔啊,你知道,我们当家的是猎户,他虽然上了战场没回,但我家大齐的手法,可不比他爹差。这不,我们家里也常养些小动物,你看你家养不养兔子?若是想要养兔子,就来我们家抓,那东西可能生了,养起来当个肉菜不错的。”
秦婉柔想起今天收的东西就有江平家的带来的两只杀好的兔子,也点点头应下。
刘氏又说:“还有啊,我看你们这新房,房子大,院子也大的,是不是看门护院的狗儿也得养上一两只?我们家当家的得了一条母狼犬,他说是什么狼和狗生的,现在肚子里可怀了崽儿呢,还有一个月就要下崽儿了,到时候你来挑。”
说到这里,江雪灵听见感了兴趣。
末世的时候,人们也喜欢养狗。但养的多为烈性犬,那是一员战斗力,也是最忠诚的伙伴。
倒也不是她不喜欢萌萌的小型宠物犬,只是现在这个生活环境,她还没有那个闲工夫,也没有多余的温情去养一个宠物。
江雪灵高兴地说:“太好了,大婶子怎么知道我喜欢狗的?等小狗出生了,一定要告诉我,我要去看小狗。”
看着江雪灵难得露出这个年纪该有的天真,秦婉柔倒是一怔。这段时间女儿实在是太过懂事体贴了,让她都快忘记,她不过也是个十岁的小姑娘了。
爱怜地摸了摸女儿的头,她柔柔地笑着:“好,我家灵儿喜欢,那就去挑两只来养。”
因为收购肉食,江家工地这里又是好一阵人头攒动。
很多人看江家盖房子热闹,瞧着高高的立柱非常新奇,索性卖完东西也就站在这里不走了,只为看个景儿,毕竟六十个人一起盖房子的盛况,说真的,他们一辈子生活在江家村的人还真是没见识过。
所谓众人拾柴火焰高,江家这盖房子的进度也是肉眼可见的快。
曹工头几乎是每两天就要去镇上拖一回材料,要是什么东西短了缺了,还要再往镇子上跑一趟。
江雪灵也趁便蹭曹工头的马车,几乎经常往镇上去。因为她要采买食材,江立恒又在镇上,这都是她不得不来回奔波的理由。
但,越是蹭车,江雪灵就越是觉得在这个时代有一辆自己的交通工具是有多么重要。
就算是蹭曹工头的车,往返不用付钱,但她总是要早早地就赶到曹工头的店铺里等着,生怕误了一点儿就回不了村子。
这让她很多时候该买的东西没买到,该处理的事情没办完,但都没有办法,为了赶车只好作罢。
这一日,到了她给季舒棠送新一批花椒油的时候了,她也想到今日一定会在同福酒楼盘桓的时间久一点,一早便跟曹工头说好,只是去的时候坐他的车,回来她会自己想办法。
而江雪灵赶到同福酒楼的时候,没想到季舒棠站在门口等她,脖子都长了。
一见到江雪灵,他就夸张地大喊:“哎哟,我的小姑奶奶,你可来了。你知不知道我的麻香油已经卖空好几天了,你要是再不来啊,来找麻香油的客人就要把我这酒楼给拆了啊!”
江雪灵十分意外:“销得这么快?你是不是单独卖了麻香油?”
季舒棠看了江雪灵一眼:“你倒是冰雪聪明。若是旁人,我定是不卖的。麻香油只是加到不同的菜里面,那个菜品就能卖上好价钱,拢共就那么点儿,你当我舍得直接卖麻香油嘛?
倒是前儿来了个身份贵重的人物,他说要买,我哪敢不卖啊?”
江雪灵一听见“身份贵重的人物”,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景王夜璟辰,因为这个人算是江雪灵来到大禹朝之后见到的最尊贵的人了。
可她没有问出来,毕竟现在是战乱时期,景王是战神,他的行踪还是不要轻易宣之于口的好,若是因此祸从口出,那江雪灵可不冤枉?
不过她仍旧好奇,问道:“什么样身份贵重的人物会来清潭镇这种小地方啊?”
季舒棠兴致缺缺地睨了江雪灵一眼,心说你虽然聪明,怎么会知道这清潭镇的秘密?什么样身份贵重的人,为了那东西不会来清潭镇待上几日?
不过想到那个人是奉旨而来的巡查钦差,倒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哎……我见到的那个人恐怕就是你在龙湾县城见到的那位了。你说他穿的素色衣衫,身上却又许多暗纹是吧?
我告诉你,那便是南潋国那位从小就送来我们大禹做质子的南宫澈。
他一来到我这小店,点名就要麻香油,菜都不点,就只要麻香油。
我本来不知他身份,自然不卖,可谁知他却急了,直接亮出身份来,我倒也不敢不卖啊!”
季舒棠一脸苦哈哈的,而江雪灵却震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大禹国的人,有哪一个不知道这个南宫澈的啊?
南潋国地处南陲,是一片海岛连成的国家,向来都是大禹的附属国,他们向大禹年年进贡,岁岁朝拜,百年来一直同大禹邦交友好。
可十八年前,南潋国出了一个野心勃勃的皇后,打破了这一切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