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侗眼看自己一行人被江辞和刘家人前后夹击,阴鸷的眸子闪过一抹睿智,飞身想翻越晏家的院墙。
江辞早已经料到他会试图迁入晏家,手指尖快速挥出一道银光,径直刺入了张侗的小腿处。
张侗顿时感到腿部一麻,提起的内力瞬间泄了气,整个人从从院墙上重重摔了下来。
“除了他,其余人都解决干净!”
“是!”
江辞下达了命令后,跟随在他身后的暗卫们一拥而上,堵在另外一头儿的刘寒月以及刘府的因为站在一旁,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等着自家主子发话呢。
“主子,咱们还不动手吗?”
南枝小声道:“这可是在晏姑娘面前刷好感的机会,您可千万别替他人做了嫁衣。”
刘寒月浑身透着一股散漫的气质,像个旁观者一般平静的观摩着眼前这场厮杀。
“和风,你觉得江辞的身手如何?”
和风的目光朝江辞看去,如实说道:“招式狠辣干脆,内力及其身后,远在属下之上。”
刘寒月轻笑一声:“所以以他的能力摆平这些杀手绰绰有余,等他们结束后趁机将那个张侗抓过来。”
南枝有些为难道:“主子,江辞怕是不会同意的。”
刘寒月瞥了南枝一眼:“那就趁机将人抢过来,这个人对我们还有些用处。”
和风、南枝二人只好点头应下。
南枝心里忍不住腹诽道:侯爷让主子前来协助江辞抓人,结果主子不仅隔岸观火,还要趁机抢江辞的功劳,这未免太缺德了些,不过不缺德的事儿主子也不会干呀。
江辞这边眼看就要将三十名死士全部解决时,刘寒月的人才迟迟出手,看似协助江辞等人诛杀刺客,实则想要见缝穿针窃取胜利成果。
江辞虽然主要心思在解决这批杀手上,眼角余光却并未落下刘家这些人的反应,见刘寒月迟迟不下令出手,这小子明摆着就是憋着坏呢。
所以当刘寒月出手时,江辞便把心思都放在了刘家隐卫身上,自然南枝、和风想带走张侗时被他发现。
江辞飞身落在了张侗身前,挥剑拦下了南枝、和风二人,清冷的眸子看向二人。
“想带他去哪儿?”
南枝朝自家主子的方向撇了一眼,尴尬的呵呵笑了两声。
“我看这家伙想趁机逃跑,所以才出手拦截的。”
江辞轻挑眉梢,凤眸朝跌坐在地上面如死灰的张侗看了一眼。
“那片银叶子上淬了麻药,他还能逃去哪儿?”
“这……是嘛,呵呵……那可能是我看走眼了。”
刘寒月眼见偷人被发现,径直走上前来。
“把这人交给我吧,你想知道的,我都有办法让他吐出来。”
江辞轻笑一声:“就不劳二公子费心了,此人我会亲自带回去审问。”
“这几日我们刘家可是尽心尽力帮你追查这些杀手的踪迹,他们的藏匿据点还是我的人找到的,把这个人交给我不为过吧?”
江辞抽出一块帕子沉默的擦拭着手里的软剑,雪白的帕子上瞬间沾染了大片的血迹。
他轻晒一声道:“好啊,这人是我抓住的,若你能打赢我,这个人就送你了。”
刘寒月眯了眯眼睛,心里估算着自己和江辞交手的胜算。
眼看自家主子沉默不语,南枝凑到他跟前小声嘀咕:“主子,您不是他的对手,千万别冲动。”
和风想到侯爷的交代,也沉声劝说:“主子,侯爷命您协助江公子追查这些刺客,期间一切听殿下安排。”
刘寒月面色阴沉了几分,轻哼了一声。
“老爷子交代的事情这不是已经完成了?我也很想与江公子切磋一二,看是我手里这条蛇鞭厉害,还是你那把软剑更胜一筹。”
话落,刘寒月率先甩出蛇鞭袭向江辞面门,后者身体后昂避开这一袭击,同时快速飞身而起,径直朝着刘寒月近身攻去。
蛇鞭想要发挥出十成功力,需与敌人保持一定的距离方才能施展开,江辞近身到他面前出手,这条鞭子就显得捉襟见肘。
刘寒月慌神片刻,在江辞软剑刺来时,身体灵敏的后退数步,随后飞身而起从空中挥动蛇鞭缠住了江辞手中软剑。
软剑的剑刃被蛇鞭缠绕数圈后拧成了麻花,刘寒月见此运足十成内力试图把江辞手中的剑抢过来,然而下一秒,只见那软剑如一缕绸缎般丝滑的从他的蛇鞭中抽身而出。
随即江辞反守为攻,软剑沿着蛇鞭嗖嗖转动了一圈,蛇鞭被强行卷在了剑刃之上,锋利的剑刃直冲刘寒月心口刺去。
刘寒月眸色一震,在那软剑刺向自己时只能被迫松开了手里的蛇鞭,在半空中翻了个身,远远落在了几米之外。
江辞挥动手中软剑,缠绕在剑刃上的蛇鞭脱落地面。
“二公子可还要继续?”
刘寒月输给了江辞,心里颇为愤慨,可输了就是输了,他倒不是输不起。
“既然江公子赢了,这人你带走便是!”
话落,他朝南枝使了个眼色,对方心领神会,立刻走到江辞身旁将地上的蛇鞭捡了起来。
刘寒月不想再看到江辞那张惹人厌烦的脸,神情不悦的带着一众手下大步离去。
江辞目送刘寒月等人离开后,转身朝地上的张侗瞥了一眼,张侗眼看自己带来的人全都被诛杀殆尽,现在他浑身被麻药控制,连舌头牙齿都是麻痹状态,意识也逐渐变得模糊起来,想自杀都没有机会,落入七皇子手里他是必死无疑了,想到此,张侗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将这些尸首尽快处理干净,这个人带回府中。”
“是!”
“吱呀!”
晏家的大门缓缓打开,江辞听到一阵脚步声靠近巷子,他侧目朝巷子口看去,见来人是晏文、晏武、晏殊兄妹三人,他的目光径直落在晏殊身上。
“这里的动静吵醒你们了。”
晏殊朝地上的尸体扫了一眼:“这些人和上次来刺杀我的事一伙儿的?”
江辞点了点头,指着被捆绑起来的张侗道:“他是大长公主身边的谋士张侗,如今这条大鱼已经落网,你想如何处理他?”
晏殊憎恨的朝张侗看去:“一刀杀了他着实太便宜他了,就将他交给你来审讯吧,或许能从他口中问出不少有用的消息。”
这个人不过是大长公主养在身边的狗而已,杀了他毫无意义,晏殊很明确自己的仇人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大长公主,此人交给江辞,以江辞审讯的手段定是会让他生不如死,这比杀了他更让人解恨。
“好,晏三哥所承受的痛苦,我定让他百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