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你这个贱人喂我吃了什么?”
崔盈盈焦急的想把药丸吐出来,奈何药丸入口即化早已经进入了肚子里。
晏殊轻笑一声:“一种能让人穿肠肚烂的毒药,服用了这款剧毒的人最多活不过三日。”
崔盈盈死死的盯着晏殊:“给我解药,快把解药给我!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只要你把解药给我,我可以给你很多钱!”
此时崔盈盈终于不在嘴硬,腹部传来一阵绞痛,疼的她倒在地上浑身抽搐了起来。
“姑娘,姑娘您怎么了?”丫鬟吓得只知道哭喊。
主仆二人此时肠子都悔青了,若早知道这帮人如此恶毒,她们说什么也不会主动上前招惹。
晏殊冷眼旁观看着崔盈盈疼的满地打滚儿,马厩里不断传出崔盈盈痛苦的呜咽声。
站在不远处的无明几人朝马厩看了一眼。
一名玄宗门弟子道:“我以为晏姑娘是不忍她们两个姑娘家被关在马厩里,看来是我多心了。”
无明双臂环胸靠在一棵树干上,呵呵笑了两声。
“想屁呢,别看晏姑娘平日里温温柔柔的,那可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主儿。”他可是亲自领教过被毒药折磨的经历,如今回想起来依旧心有余悸。
约莫一盏茶后,晏殊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方才从腰间布包里摸出半粒药丸塞入崔盈盈口中。
服用了解药后,那种浑身被上万根儿针扎的疼痛感渐渐消失,崔盈盈大口喘着粗气,因为剧烈的疼痛折磨浑身出了一层虚汗。
晏殊缓缓蹲下身,明亮的眸子里含着一抹笑意。
“记住这种疼,若三日后不服用剩下的半粒解药,你就会被剧痛折磨致死。”
一旁的丫鬟哭道:“呜呜呜,你们好恶毒的心,就因为我家姑娘想要一间上房,你们就对我家姑娘下如此毒手,简直毫无人性可言!”
之前一直都是她们主仆嚣张跋扈欺负别人,何曾被人折磨成这样?
晏殊冷冷瞥了那丫鬟一眼:“你也想试试?”
丫鬟吓得小脸一白,瑟缩着身子不敢在多嘴。
晏殊轻嗤一声:“你们主仆二人之前不知欺压过多少无辜之人,如今这点教训也是你们应受的恶果。”
崔盈盈虚弱的看向晏殊:“你……你到底想怎样?”
“晚些时候你自会知晓。”丢下这句话,晏殊径直离开了马厩。
崔盈盈心里一阵惊恐,刚刚那种生不如死的折磨她再也不想经历一次了。
——
傍晚
一辆马车缓缓驶离客栈。
崔盈盈双手双脚被捆绑着,嘴巴里还塞着一块棉布,满眼惧意的盯着车内的一对男女。
晏殊一身丫鬟打扮,江辞则扒了崔府护院的衣服穿上,二人脸上都进行了一番乔装,模样看上去十分普通,走在大街上也不会被人多看一眼。
至于崔盈盈,在出门之前让她将身上沾了马屎马尿的衣裳换了下来,整个人简单梳洗了一番,如今依旧是那个光彩照人的千金小姐。
马车缓缓停在了一家宅院门外,江辞挑开车帘子朝外扫了一眼,门口站着两名值守的护院。
晏殊扯下崔盈盈嘴上的棉布和捆绑的绳索:“一会儿按照我说的去做。”
崔盈盈惊慌的点了点头,不敢再有丝毫抱怨。
易容成车夫的幻樱将杌子放下,江辞、晏殊、崔盈盈先后下了车。
“什么人?”
看守的护院戒备的朝几人看来。
晏殊搀扶着崔盈盈走上前去,手指按压在崔盈盈的虎口处。
“瞪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我家五姑娘都不认识了?”
其中一名护院仔细端详了崔盈盈一眼,这才认出她的身份,急忙上前行礼。
“小的见过五姑娘。”
崔盈盈道:“去把管事的叫过来。”
“五姑娘稍等,小的这就去请管事的来。”
等护院进门去请管事儿的空挡,三人走入了院内。
管事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匆匆赶来朝崔盈盈见了礼。
“五姑娘怎么有空过来?”
崔盈盈道:“我爹让我来视察仓库,你把仓库的钥匙给我吧。”
管事的脸上露出一抹疑虑。
“五姑娘,往常老爷要派人视察仓库都会提前书信通知,可这次小人并未收到老爷的书信啊。”
崔盈盈想趁机向管事儿求救,一把坚硬的匕首抵在了背后,吓得她浑身一激灵。
“我爹……我爹派我亲自过来还送什么书信?我崔家的粮仓难道本姑娘还看不得了?”
管事儿急忙恭敬的道歉:“小的不是这个意思,五姑娘自是最有资格的人。”
二老爷平日里最宠爱的就是五姑娘,再加上五姑娘性格跋扈、睚眦必报,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这位祖宗。
“那还不把钥匙给我?”
管事儿稍作犹豫,从腰间扯下一串钥匙双手递上来。
“小的陪五姑娘过去。”
崔盈盈伸手接了钥匙:“不必了,本姑娘认得路,你去忙自己的事儿吧。”
她心里暗想,要找机会通知管事儿的自己被挟持的事,可那对男女盯的她很紧,丝毫没有求救的机会。
三人各怀心思径直朝后院的仓库而去,管事儿的站在原地目送几人离开,总觉得今日的五姑娘有些奇怪。
思索片刻,他叫来一名小厮。
“你去万华巷的崔家宅子将五姑娘来此的事通知给大少爷。快去!”
“是!”
小厮领命离去。
马车上,一身粗布衣衫,满脸褶子的车夫静静坐在车前,当那小厮匆匆离去时,他立刻跳下马车拐入了旁边的一条巷子。
小厮走了一阵儿,总觉得背后有人盯着他,后背冷飕飕的。
一抹黑影突然靠近,小厮撒腿就想逃跑,那黑影如鬼魅一般闪身到他身后,手举刀落匕首狠狠刺入他的心口。
鲜血喷出,小厮当即被杀,黑影又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巷子里。
——
崔盈盈将手里的钥匙交给晏殊,哀求道:“我已经按你们的吩咐照做了,什么时候才能给我解药放我离开?”
晏殊只是冷冷瞥了崔盈盈一眼,没有回答她这句话。
江辞道:“我盯着她,你进去吧。”
晏殊点了点头,拿出钥匙打开了第一间仓库。
整个后院总共有五间粮仓,每间粮仓约莫有一百平米左右,大米、小米、白面、黑面、糙米、豆子之类应有尽有,估算最少也有上万担粮食。
晏殊感叹崔家的实力,这还仅仅只是庶出的二房一脉在洛城的粮仓,整个大隋各个州府想必都有他们的私人粮仓。
晏殊将五个粮仓的粮食全数收入空间小院里。
八百平米的小院足足被占了一半面积。
崔盈盈被江辞点了穴道,一动不动的站在仓库外面。
她心里满是狐疑,这两个人来粮仓到底是干什么的?
若想明晃晃从这里偷走粮食显然是不可能的,这个女子每间粮仓都进去看了看,出来时手里却空无一物,实在看不懂她究竟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