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下车看到同样是黑眼睛黄皮肤的张汉东,年纪不大但却隐隐是老毛子那帮军火贩子的头时,也不觉一愣,转眼就明白过来走到他对面站定。
维克多嬉皮笑脸说:“苏老板,生意越来越大了,恭喜恭喜,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张老板。”老兵痞跟着一位花国老板,普通话那是基本技能,必须掌握。
张汉东说:“谢谢苏老板照顾我们的小生意,我是张汉东,希望以后合作愉快。”
苏通同样用普通话回答说:“原来您不是扶桑人或者高丽人,您是花国人吗?”
“苏先生呢?”
“我祖籍是花国,但在交趾长大,不过在我父母还活着的时候,一直告诉我,不要忘记我是花国人,南粤省人。”
“哦,苏先生的普通话说的很好。”
“从前我父母还在的时候,在家里我们都是说普通话,不管身在何方,都别忘了我们是花国人。”
这对话让张汉东十分敬佩,苏通完全不像香江那些人,恨不得自己是白皮肤蓝眼睛的腐国人,虽说有洗脑教育的原因,但如果一个牢记自己是黄种人的家庭,出来的孩子不会以自己的血脉和肤色为耻。
要知道现在花国还是贫穷的国家,在外富裕的国人,很多都以自己是花国人为耻辱,当国家经济不发达的时候,爱国是一种的高尚的情怀,值得肯定和鼓励。
但是几十年后,国家强大了,那些从前对国家不屑一顾的人,都纷纷唱起了爱国歌,那就是恶心了。
“说得好,苏先生,咱们都是同胞,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话,请尽管找我。”
苏通很诧异,但是看着张汉东样子不是开玩笑,似乎瞬间明白了他这句话的缘由,他认真的说:“谢谢,如果需要的话,我会说的。”
同样抱着爱国情绪的两个年轻人,因为几句话瞬间走近,维克多走过来说:“苏老板,咱们生意就在这里谈吗?”
苏通立刻笑道:“对不住,是我怠慢同胞了,张老板,不如咱们先交易,我再请各位去我的营地转转?”
维克多立刻摇头说:“不不不,人情是人情,生意归生意,现金交易,营地就不去了。”
张汉东完全没有站出来说话的意思,笑吟吟看着两人交流,苏通说道:“老家伙你说的对,先谈生意。”
他一挥手,手下递过来一个大袋子,打开来里面是一袋子美钞,他很大方的示意维克多来取,维克多的手下也不客气,打开来把钱全倒在地上,然后一沓一沓往袋子里捡。
在钱快要点完的时候,张汉东忽然说道:“维克多,给苏老板打个九折。”苏通非常意外地看过来,张汉东咧嘴笑了说:“看见同胞我这心里快活,苏老板,希望能和你交个朋友。”
这一句话就节省了一百多万美元,维克多笑呵呵对苏通说:“我老板的朋友可不多,苏老板,你新交的朋很划算,”
苏通大大方方说:“谢谢张老板,既然大家都是朋友了,能不能请你们去我的营地走走。”
维克多说:“老板,你别冲动,不能去。”
苏通笑呵呵对张汉东说:“张老板,愿意赏脸吗?”他脸上的表情其实是:“你敢去吗?”
张汉东说道:“既然苏老板邀请,那怎么能不给面子,我一定要去看看。”
苏通脸上闪过惊讶地神色,他没以为张汉东会答应,他是做什么的,反对派武装头子,杀人不偿命的那种,杀人就像砍瓜切菜,张汉东是军火贩子老板,是有钱人,关键还有钱有飞机,贵脚踏险地可是大忌,谁知道自己的这个老乡居然想都没想就答应自己的提议。
“张老板,你不怕我?”
张汉东笑说:“苏老板为什么以为我会怕一个老乡?”
维克多急得要命,他一直很谨慎,从来都是货到收款,和当地势力是一种被需求的关系,是赤裸裸的生意伙伴,把自己的命交到别人手上,那可不是他的风格。
见财起意的不少,小心谨慎是他能一直平安的原因。
所以他很怕张汉东这种情绪化严重的人,在一旁急的抓耳挠腮。
张汉东说:“老伙计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维克多担心,王喜却一个字没说,张汉东每次做决定,他很少质疑,只会坚定地执行。
他和三个全副武装的兄弟把张汉东围在中心,上了苏通的车子往营地开,没错,他就带了四个保镖,这让苏通顿时高看了几眼。
营地条件看起来很一般,苏通的车停下来就往张汉东这边走来,张汉东下车四下看去,只见四周的密林里藏着许多帐篷,里面甚至还有女人和孩子。
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张汉东,有一种瞬间回归解放前的感觉,这场面看起来活脱脱是一个游击队,这里的人似乎来自世界各地,各种肤色都有。
见张汉东面色惊异,苏通说道:“张老板,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
能让张汉东言不由衷的时候并不多,苏通闻言笑了说:“困难时期,条件确实艰苦了些。,请别介意。”他很淡然,并没有任何羞愧和不好意思的表情,作为反对派首领,这可能是人必须具备的品质。
“苏老板,如果我想问一些问题,不知道是不是方便?”
“您请说。”
“你的财力好像还不错,我听说你已经购买了两次武器,大约三千万美元的货,以咱们花国人的秉性,是不喜欢争的,既然你有这么多钱,在全世界想过任何你想过的生活,都不是什么难事,为什么还要让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每天活得提心吊胆?”
苏通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说:“你问为什么,那我就告诉你。”他缓缓说出一件悲惨的事来。
“我父母也是出生在交趾的花国人,爷爷奶奶勤劳刻苦,给我们留下了很大一笔财产,从小我生活就非常优渥,但是在交趾和花国发生战争时,交趾军队冲进我家,当场枪杀我的爷爷奶奶,又逼我父母跪在院子里,逼问我家财产的去向。”
“可怜我父母不愿意透露,他们就把我父母活剥下来人皮,我听说我妈被剥完人皮,人还没死,最后被他们乱刀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