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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道具杀人案(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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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 年 6 月 16 日案发后的第三天下午四点钟,手机铃声如催命符般持续作响。程风面无表情地盯着屏幕上闪烁的那个名字,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和果断。他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接听键。

“程队,告诉您一个好消息!那个男大学生的身体状况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现在他表示愿意积极配合我们的调查工作!”电话那头传来兴奋而激动的声音。

程风心中涌起一股希望之火,他立刻带着吴天放匆匆赶往医院。抵达医院后,他们静静地坐在病房里,等待着张智向他们详细描述当天所发生的一切。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张智开始讲述起那段惊心动魄的经历。每一个细节、每一句话都被程风和吴天放仔细聆听着,生怕错过任何重要信息。他们全神贯注,仿佛能从张智的话语中捕捉到关键线索,解开这起案件背后隐藏的谜团。

2012年,6月12,天气晴朗无云,阳光明媚灿烂。在这个看似平凡普通的日子里,却发生了一件不寻常之事。张智站在片场中央,大声宣布当晚将拍摄夜间的戏份。主角刚哥和范姐早早就完成了自己的镜头,并于七点左右杀青离开现场。他们来到外面,与热情的粉丝们签名合影留念,共度美好时光。

然而,时间悄然流逝,夜幕逐渐深沉。大约九点钟时,一群神秘人物突然冲进了片场。他们行动迅速,目标明确,直接将导演带走了。带头的人名叫宝哥,没人知道他究竟对导演说了些什么,但从导演那愤怒的表情来看,事情似乎并不简单。

回到片场后,导演情绪激动异常,他毫不客气地大骂起道具师王鹏来,甚至还动手打了他一巴掌。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惊呆了,整个场面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程风目光锐利地盯着张智,语气严肃地问道:“你认识那个宝哥吗?”张智微微点头,表示:“嗯,他好像是我们这部剧的投资人之一。平常他很少来剧组,我也不清楚他为何会突然现身并找上导演。”程风眉头紧皱,若有所思。他意识到,这场突发事件背后可能隐藏着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和复杂关系。

此刻,整个剧组笼罩在一片紧张氛围之中。每个人心中都充满了疑惑和担忧,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程风若有所思,“你们导演被带走之后,还有什么异常吗?”

张智想了想,“嗯……导演回来之后,就把王鹏骂了一顿,还打了他,然后就让我们收工了。”

程风心里有了一些猜测,他转身对吴天放说:“去调查一下这个宝哥。”

这时候吴天放打断了程风的话,在他耳边轻语介绍着宝哥的来历。

程风突然发问,“这个宝哥是放贷的张二宝,之前接触过吗?”

张智躺在床上沉思了一会儿,开口说道:

“没……没见过”

此时此刻,张智的脑海中不断地回想着前两天发生的事情。那时候,他跟着导演去赌博,而负责给导演拿筹码的人正是张二宝。然而,张智却故意隐瞒了这件事。原因很简单,当天导演也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去赌,如果警察深入调查下去,那么他自己也难以逃脱责任。

程风安排吴天在一旁做着笔录,然后示意张智继续讲述下去。

大约晚上 11 点的时候,夜间的戏份拍摄得差不多了,但导演却突然兴致勃勃地张罗着要加拍一场戏。由于已经没有张智的戏份了,他便独自坐在化妆间里,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当他再次醒来时,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他原本想叫醒同宿舍的兄弟一起回去,却发现找不到他的身影。回到宿舍后,仍然没有看到他回来。

就在这时,程风突然又一次打断了张智的话语,带着满脸疑惑不解地追问道:“你刚才口中所提到的那个老六到底是何方神圣啊?难道说他也参加了这次电影拍摄工作吗?那为何他没有返回宿舍呢?”

面对程风连珠炮般的发问,张智并没有表现出丝毫慌乱之色,而是镇定自若地回答道:“哦,你说老六啊!他可是我们宿舍里的好兄弟呢!名字叫做李冬廷啦!而且呀,他还带着自己的女朋友一起参加了这部电影的演出呢!他女朋友扮演的角色就是女三号哟!大家都已经是大学生了嘛,也许他们两个人拍完电影后就直接去宾馆休息了吧。”

听完张智的解释之后,程风并没有立刻发表意见,而是陷入了沉默之中。只见他低着头,若有所思地思考了片刻,然后再次抬起头来,目光锐利地盯着张智,语气严肃地问道:“那么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当第一次发生爆炸事故的时候,你们为什么没有及时发出求救信号呢?”张智又一次陷入了当天的回忆,当时第一次爆炸的时候他望向监视器,副导演坐在那一动不动,当时他的眼神冷如冰,回想起来他的眼神都有些后怕……

当时,道具师王鹏就在不远处,他那双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眸,恶狠狠地、紧紧地盯着导演。导演似乎也察觉到了这股异样的目光,他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向张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躲进杂物间里。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当他们刚踏进杂物间时,里面竟然发生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爆炸!

想到这里,张智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6 月 13 日那天,叶秋婵还有一些戏份没有拍完呢!更奇怪的是,今天一整天,他都没有看到李冬廷的身影。张智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难道真的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吗?”这种莫名的不安感逐渐在他心头蔓延开来,让他感到有些坐立难安。他努力地想要找出这种不安的源头,但却始终毫无头绪。

于是,他开始默默地回想起昨天与导演相处的点点滴滴,试图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随着思绪的深入,他越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自己可是当天唯一一个与导演有过近距离接触的人啊!难道说……张智不敢再继续往下想了,一股刺骨的寒意从他的脊梁骨上涌起,令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尽管张智对于法律可以说是完全门外汉一个,但他好歹也算是个成年人了啊!所以呢,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于是乎,他毅然决然地做出了一个重要决定:不再去深挖这个令人头大的问题啦!他刻意地把那些七上八下、疑神疑鬼的情绪统统抛到九霄云外去。然而,无论如何努力,那种心神不宁的感觉总是萦绕心头,就好像在暗暗提醒他:有些麻烦事儿可没那么容易躲得掉哦……

这时候,程风那双锐利无比的眼睛,仿佛能够洞悉一切,直勾勾地盯着张智,他的语气异常严厉:“张智啊,我希望你能够老老实实地交代出所有你了解的情况,千万别藏着掖着!要是你这会儿能坦白从宽,说不定还能得到从轻发落!”

张智一听这话,紧张得手心冒汗,紧紧抓住床单,心里那叫一个纠结啊!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他最终还是下定决心要把秘密深埋心底,打死都不说出来:“程队啊,我真的不晓得那个宝哥到底是何方神圣,更别提他和导演之间的破事儿了!”

程风见状,微微眯起眼睛,“好吧,既然你坚持这样说,那我们也只能继续调查。不过,如果我们发现你有任何隐瞒或者欺骗行为,后果会很严重。”

张智躺在床上,心中充满了不安和恐惧。他知道,自己的谎言可能会带来更大的麻烦,但他又无法面对可能的惩罚。接下来,他该怎么办呢?

张智在床上翻来覆去,焦虑地思考着对策。突然,他坐了起来,目光坚定地说道:“程警官,我认为这就是一场意外。您知道吗,导演在拍摄这场戏的时候喝了酒,可能没有记住炸点的位置。他可能是喝多了,脑子里一片混乱,忘记了自己在做什么。也许他本来想制造一个震撼的效果,但却弄巧成拙,酿成了大祸。这种事情在电影拍摄中并不罕见,很多时候都是因为人为的疏忽或者失误导致的。”

程风听了张智的话,瞬间感觉无语。他心想,事情怎么可能像张智说的那么简单?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警察,他深知每一起事故都有其背后的原因和责任。而且,从现场的调查情况来看,这次爆炸事件显然存在诸多疑点,绝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意外。

程风决定深入调查此事,不能轻易被张智的言辞所迷惑。他要寻找更多的证据,揭开事实的真相。与此同时,张智也意识到自己的谎言并不能长久掩盖事实,他开始陷入更深的恐慌之中

说完,他的目光投向门外。就在这时,化妆师拎着饭盒推开了门走了进来。她面带微笑地开口说道:

“程队,要不要一起吃点儿?小智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呢,得多休息。”

程风沉默片刻,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却被化妆师迅速打断。他心里很清楚,化妆师与张智之间有着不一般的关系。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最终决定默默离开。在临出门前,他有意将那支录音笔悄悄地放在了果篮之中。

化妆师小恬敏锐地察觉到了程风的这个小动作,然而她并未当场戳穿他的行为,反而若无其事地与张智闲聊起家长里短来。

一个小时过去了,吴天放突然推开门,一脸尴尬地表示自己忘记拿东西,并顺手拿起果篮中的录音笔匆匆离去。回到警局后,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小心翼翼地打开录音笔,开始倾听其中的内容

听完后这段丝毫不起作用、令人失望至极的录音之后,指导员王轩深思熟虑了一番,然后才开口说起了自己对于此事的看法与观点:

“通过仔细地分析与判断,如果我们认定这是一起凶杀案件的话,那么副导演和道具师的作案嫌疑应该是最大的。然而,这两人却都缺乏明确的杀人动机!先来说说副导演吧,他原本只是一名普通的剧务人员,但后来得到了导演的赏识与提拔,摇身一变成为了副导演,而且这部电影的编剧团队中也有他的一席之地。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他似乎并没有什么理由要去杀害导演。接下来再看看道具师,他可能存在的杀人动机就是之前张二宝前来讨债时,导演打了他一巴掌。不过,仅仅因为这样就动手杀人,实在有些牵强。毕竟,一旦导演身亡,整个剧组就会被迫停工,而这部电影眼看就要拍摄完成了,他们尚未结清的工资也就无从着落了。”

听完王轩的话,程风立刻反驳道:

“老王啊,我不赞同你的观点!仇恨就像是一粒种子,一旦种下,它就会深深地扎根,并不断地生长、发芽。你仔细想一下,导演对道具师王鹏总是摆着一副臭脸,整天不是打就是骂,根本没把他当人看,更别提给他留什么尊严!再说说副导演吧,他女儿可是导演的干闺女呢,而且导演对她还有知遇之恩,所以基本可以排除他们之间有仇怨这一点。依我看呀,这个案子的关键就在于那个道具师!”

紧接着,王轩又回复道:

“是啊,道具师事先预埋的炸点整个剧组都心知肚明,导演对此也是一清二楚,连炸点的具体位置都了解得很透彻。再说了,那个男大学生自己也承认了,是因为他喝醉酒后迷迷糊糊地走错了地方,才会误触炸点导致丢了性命。”

两个人在警局里为了这件事争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因为一个走的是为官者的“仕途”,一个走的是扶正义的“道路”,自打黑除恶七年来川汇区未曾发生过命案,更没有程风口中的“凶杀案”。所以分局也是想尽快的了结此案,种种迹象表明这就是一起意外爆炸案。

局长推开门走了进来,先是用凌厉的眼神制止了两人的争执,然后语气坚定地宣布结案。

程风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来,冲着局长大声喊道:

“不能结案!必须重新审查一下那个道具师!”

分局长听到这话,顿时勃然大怒,他瞪大眼睛,怒斥着程风:“道具师已经自杀了!秦谦已经去现场处理了!你还要怎么样?”

程风听了这番话,身体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无力地瘫倒在凳子上。他的脑海里瞬间一片空白,仿佛有一颗炸弹在脑袋里爆开。他等了整整七年,终于等到了一个命案,可如今却这般潦草结案。周围的人似乎都将这起案件视为一场简单的意外,而只有他坚信其中必有蹊跷。此刻,他开始对自己的判断力产生了深深的怀疑……难道真的是自己错了吗?

程风痛苦地闭上了双眼,心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助。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现实,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然而,内心深处的声音告诉他,不能轻易放弃。他决定重新审视整个案件,寻找更多的线索和证据,证明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无论前方道路多么艰难,他都要坚持下去,揭开真相。

局长面色凝重地走到办公桌前,语气低沉地说道:

“道具师王鹏,就在 10 分钟前,用颤抖的手写下遗书后,毅然决然地从楼上跳了下去!那封遗书的内容令人震惊,上面写明他和导演一同欠下了上千万的高利贷,面对如此巨额债务,他们束手无策,最终选择了以结束自己生命这种极端方式来寻求解脱!尤其提到导演最近一段时间里,每天都是沉醉不醒,并且多次向王鹏流露出自杀的念头。即使这并非一场意外事故,但也不能完全排除导演自杀的可能性啊!”

此时此刻,幸福小区楼下早已挤满了围观的人群,人声鼎沸,喧闹异常。而另一边,队长秦谦刚刚完成学业归来,他并没有先返回警局,而是毫不犹豫地选择立即出警,亲自处理这起案件,希望能够尽快将其了结。

程风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强烈,他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时,却被局长无情地打断。局长下令让他休息两天,并给他放了一个假。同时,将这个案件交由刚回来的秦谦负责主办,而王轩则需要继续跟进调查。

秦谦的办案手法可谓是出神入化、独具匠心。他首先精心策划了一场新闻发布会,郑重其事地向外界宣布本市著名导演因拍戏遭遇意外而不幸身亡的消息。这一举动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和热议。

紧接着,秦谦巧妙地利用王鹏自杀事件作为线索,顺藤摸瓜,成功揭露了隐藏在背后的一批黑高利贷公司。他犹如一位智勇双全的侦探,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一步步逼近真相。

随后,秦谦果断发动了一场规模宏大的“扫除高利贷”行动。在短短的三天时间里,他以雷霆万钧之势捣毁了黑贷的五个据点,抓获了放贷的大小头目共计二十余人。不仅如此,他还毫不留情地没收了所有非法资产,并将其移交给法院处理。

刚刚凯旋而归的秦谦,因为迅速侦破了这起大案要案,顿时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人们对他的英勇事迹赞不绝口,将他视为英雄般的存在。与此同时,由于高利贷案件的曝光,原本备受关注的道具意外案的热度迅速降温,逐渐被人们淡忘。

鉴于秦谦在此次行动中的卓越表现,他当之无愧地被授予三等功,并荣升为金水区分局的副局长。而原来的指导员王轩则接替了他刑警队长的职务,程风依然担任副队长。这次人事调整也为今后的工作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庆功宴上,人声鼎沸,笑语喧哗,但程风却独自一人默默地喝着闷酒,与这喧闹的场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此时的王轩正沐浴在众人的阿谀奉承之中,激昂地发表着自己的成功感言,满脸都是得意之色。

四十岁的程风不禁回想起当年刚刚毕业的王轩跟随着自己的时候。那时的自己不过三十来岁,就已经当上了副队长,可谓是意气风发。然而,如今的王轩也已步入三十而立之年,不仅当上了队长,而且级别还比自己高出半级。想到这里,程风心中一阵苦涩,不由自主地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就在这时,吴天放察觉到了程风的心思,他走到程风面前轻声说道:“师父,您少喝点吧,等会儿喝多了嫂子会不高兴的。”程风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容,并没有回应吴天放的话语。他的目光越过热闹的人群,仿佛穿越时空,看到了曾经那个充满朝气和雄心壮志的自己。

“我真的老了吗?”他在心里默默问自己,“还是这个世界变得太快,我已经跟不上了?”

就在这个时候,王轩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了程风面前,脸上挂着得意洋洋、自豪无比的笑容。

“老程啊,怎么还在纠结那个案子呢?事情都已经过去啦,别再想它了……”王轩轻拍着程风的肩膀安慰道:“今天可是个值得欢庆的大日子哦,开心点嘛!”

程风缓缓地抬起头,凝视着眼前的王轩,内心百感交集。他默默地举起手中的酒杯,与王轩轻轻一碰。

“恭喜你啊,小王。”程风的声音很轻,仿佛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未来的重担就交托给你了。”

然而,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回了家中。他想到了自己的妻子和女儿还有儿子,这些年他们跟着自己并未享受到多少清福;尤其是妻子,她总是省吃俭用、精打细算地操持着这个家。一想到这里,程风心中顿时又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烦闷,于是他迅速拿起酒杯,准备将其一饮而尽。

吴天放用力地摁住程风那正在微微颤抖的手,并将头转过去看向马红英。马红英见状,心领神会地走了过来,轻声劝说程风不要继续喝酒了。

就在这时,细心的陈灿也一同走了过来,他对着吴天放与马红英说道:“让我来送程队回家吧,你们就安心陪着王队和秦局喝酒好了,这边有我照应着呢。”

程风抬头凝望着陈灿,缓缓开口道:“灿灿啊,以后别再跟着我叫师父啦,你实在是太笨了。”

这句话仿佛一把锋利无比的剑,无情地刺穿了陈灿的心脏,但又有谁知晓,那个 15 年前被拐卖的小女孩正是被眼前这位“英雄”拯救出来的呢?而陈灿之所以选择成为一名警察,也是因为受到了程风的深刻影响。

“我虽然笨,但就算再笨,也绝对不会像你这样把自己给灌得酩酊大醉!”陈灿反驳道。

听到这番话后,程风立刻站起身来,表示自己根本没有喝醉,甚至还能够走出标准的正步,更别提抓捕贼人这种小事儿了。他那副滑稽可笑的样子,惹得陈灿不禁用手捂住嘴巴偷笑起来。

陈灿又说:“程队,走吧,我开车送您回家。”

“不用啦,今天可是王队和秦局大喜的日子呢,你就在这儿好好玩儿吧,我自己回去就行。”程风回答道。

然而,话刚说完,他的脚突然一滑,身体猛地向前倾斜,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好在一旁的吴天放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用自己宽厚的背部牢牢地接住了程风。

“哎哟喂,程队啊,您可得减减肥咯!这么沉,差点儿没把我给压趴下!”吴天放开玩笑地说道。

随后,两人相互搀扶着,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到了饭店门口。这时,吴天放开口说:“小陈啊,要不这样,你开我的车去送程队吧,我看他这个样子也不太适合开车。”

陈灿听了,有些支支吾吾地回答:“吴哥,那个……其实我也有车。”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保时捷的车钥匙。

一时间,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剩下吴天放和醉酒的程风愣在原地,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陈灿开出了自己12年最新款的保时捷帕拉梅拉36,v6四驱,还是专属定制红色。

“吴哥把程队扶上来吧!”

吴天放惊愕的看着帕拉梅拉,顺便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

伴随着汽车的轰鸣声两个人行驶在公路上,陈灿望着醉酒的程风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情愫。心里想当年救自己的大帅哥如今怎么变成了这般模样,倒是脾气一直未变。即使自己刚来没几天都被他骂,心里也依然坚定的认为他依然是“大英雄”属于自己的英雄。车窗外的景色不断后退,陈灿的思绪也越飘越远。

她回忆起当初被程风救下的场景,心中满是感激。

尽管现在的程风看起来有些落魄,但在她眼中,他永远是那个拯救了自己的英雄。

陈灿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轻轻触碰了一下程风的手。

程风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动作,微微动了动手指,但并没有醒来。

陈灿笑了笑,心中暗下决心,无论未来怎样,她都会陪伴在程风身边。

汽车消失在闹市的人群中,看不见的尾灯,匆忙的路上和喧闹的环境。一切仿佛已经静止,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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