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分别上了三艘小舟,飘飘荡荡往小河深处划去。
过了一刻钟,河边出现了两个壮实的人,他们伸出竹竿,阻挡小舟继续前行。
燕凌将小舟靠岸,掏出一个玉牌给青衣人看了看,然后说:“这几位是我的朋友,都实力雄厚,诚心求药。”
青衣男人打量了打量林婉棠几人,然后挥挥手,让他们继续往前划船。
很快,他们就看到几簇灯火透过黑暗而来。
岸边果然有个集市,它不像寻常集市那样拥挤喧闹。
昏黄的灯光下,一些衣着怪异的人来回走着,他们肩上挑着扁担,扁担的竹篓里装着药材。
邬万儿说:“苏姐姐,你若是看中了什么药材,可以直接与他们谈价格。”
燕凌此时对林婉棠说:“你们随意逛,燕某还有事,恕不奉陪了。”
林婉棠谢过燕凌,燕凌很快上了岸离开。
林婉棠见一人来到一个竹篓前,看了看里面装着的东西,他和卖药材的人说了几句话,便交了银子,拿过一片纸,包住一团东西离开了。
那团纸很快被染得殷红,血滴在地上。
林婉棠有些反胃,正难受着,便听见一个人捧着木匣子,边走边喊:“稀有的天玑草,拍卖了,拍卖了!价高者得!仅此一株,错过再无!”
林婉棠笑着看了看邬万儿,便一起上了岸。
邬万儿小声问:“苏姐姐对天玑草感兴趣?”
林婉棠大大方方回答:“自然,越难弄到的药材越值钱。”
林婉棠带人快步跟上捧着木匣子的那个男人,她看向木匣子,发现里面果然有一株天玑草。
她梦寐以求的天玑草!
旁边围了十几个人,都垂涎欲滴地望着这一株天玑草。
卖主还在吆喝:“想要天玑草的各位,不要着急,跟我来!”
林婉棠一直跟着这个卖主,进了河边的一个破旧房子,里面摆了一些椅子。
卖主将木匣子放在屋子最前面的一张桌子上,让想买的人都坐下。
林婉棠择了一个前排的位子坐下,回头望去,身后已经有三十几人。
邬万儿要在林婉棠旁边落座,忘忧带着歉意的笑抢先坐下了。
林婉棠右边是霍娟。
邬万儿只得坐在了边上。
卖主大声说道:“这株天玑草,五千两银子起拍!没有这么多银子的人可以先行离开了。”
零星个人离开了现场。
其中一人边走边叹息:“可惜了,黑市好久没出现天玑草了。”
另一人说:“可不是嘛,奇货可居,贵死了!”
一个老者愤愤说:“以往五百两能收一株天玑草,如今一株天玑草五千两起拍,这世道!”
还有一人无奈地摇头说:“没办法啊,谁让天玑草治毒的疗效无敌呢?”
林婉棠又假装无意回头看了看,有几人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神情。
卖主吆喝:“五千两,开始叫价!”
很快,有人举手出价:“五千两!”
“五千一百两!”
“五千五百两!”
林婉棠没有吭声,想等到最后再加价。
无论多少银子,她今日都必须拿下这一株天玑草。
当价格抬到两万八千两的时候,现场终于没有人跟了。
林婉棠轻启朱唇,吐出一个数字:“三万两!”
众人都有些惊讶地看着林婉棠,这个女子方才一直没有出价,刚出价就喊出三万两的高价,令人好奇她的来历。
邬万儿隔着忘忧,低声问林婉棠:“苏姐姐,你打算三万两要一株天玑草?太贵了吧?!”
林婉棠浅笑:“千金难买心头好。”
卖主显得很高兴,大声问:“三万两!还有没有人跟?!”
现场一片寂静。
卖主开始倒计时:“三万两一次,三万两二次,三万两三次!好,天玑草是这位夫人的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林婉棠起身,走到桌子前,掏出厚厚一沓子银票,递给了卖主……
与此同时,陆仓台伸手去捧木匣子……
说时迟,那时快,几股力量同时出动!
邬万儿握着一把匕首,朝林婉棠冲了过来。
忘忧表面上云淡风轻,实际上一直在提防着邬万儿,她抬脚就将邬万儿绊倒了,然后便快速夺过匕首,刺向邬万儿。
邬万儿伸手挡了挡,忘忧没有刺中她的要害,两人较量起来。
一群黑衣人拿着兵器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
林婉棠回身看见黑压压的敌人来势汹汹,吩咐:“快撒药粉!”
林婉棠从袖子里拿出一包药粉,向着围过来的黑衣人撒去。
其他几人也撒了药粉。
药粉瞬间充斥了整个空间,闻到的人都晕了过去。
几人簇拥到林婉棠身边,保护着她,一边撒药粉一边往外冲。
在外面这种开阔空间,药粉的效力没有那么大,有一些没被弄晕的人追了过来。
陆仓台将天玑草交到林婉棠手里,他则在后面抵挡追来的人。
林婉棠紧紧抱着木匣子,像捧着自己的心一般。
她跑得气喘吁吁,腿像是被绑上了大石头一样,再也抬不动了,他们终于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再看不到黑衣人了。
林婉棠的心跳得飞快,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赶快找几艘小船,我们要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霍娟望向河道,没有船。
林婉棠环顾四周,发现远处的沙堆上扣了一艘船,便说:“霍娟,把那艘船拖下水。”
霍娟急忙跑了过去。
忘忧语速很快地说:“嫂子,一会儿让霍娟护送你离开,我留下来接应陆仓台。”
林婉棠点了点头。
此时,突然有一道身影从树上跳了下来,像鹰一样快速地从林婉棠头顶掠过。
林婉棠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