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棠羞得红了脸。
她如今已经越来越能体会到夫妻床上这件事的妙处了。
林婉棠任由薛景睿帮她清洗身子,薛景睿的手划过她的秘境之时,她的身体不由得战栗起来,不自觉地夹紧了腿,轻轻扭动了几下。
薛景睿低头吻了过来。
林婉棠下意识地搂着薛景睿的脖子给与回应。
两人居然在浴室又胡闹了一场,浴桶里的水洒了一地。
过了许久,薛景睿才抱着林婉棠回到了床上。
林婉棠用几个软枕将腿垫高了躺着。
薛景睿不由得失笑:“你这是干什么?”
林婉棠羞涩地笑了笑,回道:“我……我听说这样更容易受孕。”
薛景睿侧身搂住了林婉棠的腰,低声耳语道:“这件事不用着急,顺其自然就好。”
林婉棠含笑点了点头。
寻常男子会催着妻子赶紧怀孕生子,若妻子一时怀不上孩子,夫君或者婆婆就会给脸子,好在薛景睿不会这样。
两人闹到了夜里,累得连晚饭斗没有吃,直接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薛景睿就起床了。
林婉棠也随之醒了过来。
薛景睿笑道:“你睡吧,不用起来。”
林婉棠起了身,帮薛景睿整理衣裳。
平时,她醒来的时候,薛景睿大多已经离开了。今日,薛景睿要动身去秦州,林婉棠怎能不送他?
林婉棠又仔细检查了薛景睿的行礼,给他多加了一些暖和的衣裳,她刚为薛景睿做好的鹿皮靴子,自然要给薛景睿带上。
林婉棠将一个玉佩挂在薛景睿的腰间,忍住泪意说道:“这个玉佩是我在报国寺求来的,可以保你平安,你要早点办完差事,早点回来。”
薛景睿自然也是十分不舍,他强忍着抚摸了抚摸林婉棠的头发,笑道:“好,我会早些回来的。秦州没有战事,我只是去督军,你不用怕。”
林婉棠低头,嗯了一声。
薛景睿耳语道:“其实,我不放心的是京城,你遇事小心些,实在拿不定主意的话,可以跟岳父商量。”
林婉棠点头:“我知道了。”
林婉棠将泰来跟福海唤到跟前,仔仔细细地叮嘱了许多话,衣食住行方方面面无微不至。
到最后,泰来都有些绷不住了,道:“大少奶奶,头一回出发前有人这么关心将军。但是,您放心吧,我们跟了将军这么多年了,一定能照顾好将军。”
薛景睿走过来,在泰来脑袋上敲一记栗子:“你们大少奶奶说什么,你就听什么,少多嘴。”
泰来忙回道:“是,是,奴才不该多嘴。”
泰来心想,也就是大少奶奶唠叨将军爱听,若是旁人说这么多话,将军肯定早就不耐烦了。
这说明大少奶奶与将军感情好啊!
泰来这么一想,顿时心花怒放。
林婉棠一直将薛景睿送到了长亭,然后,林婉棠折了一段柳枝,递到了薛景睿的手里。
林婉棠说:“折柳送别,是因为柳字通留,希望离人能够留下来。我知道你不能留,但旁人有的,你也必须得有。”
薛景睿俯身在林婉棠耳边说:“我拥有的,已经比旁人都多了,因为……我拥有你。”
林婉棠闻言注视着薛景睿的眼睛。
薛景睿俊美的眼眸里如同盛了一泓春水似的。
林婉棠心头不由得暖暖的。
“等我回来。”
薛景睿身着戎装,声音充满了磁性。
林婉棠点头:“我等着你回来。”
薛景睿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他的笑容如同春冰初融,令林婉棠一时有些恍惚。
薛景睿翻身上马,一扬马鞭,骏马奔驰而去。
薛景睿的黑色披风烈烈飘扬,如同一面旗子一般。
英俊威武极了。
林婉棠踮起脚尖,望着远处的人,心想,这辈子,她多幸运啊!居然拥有了一个这么好的夫君!
一直到薛景睿彻底消失在视线里,林婉棠才依依不舍地回了府。
她怅然若失。
玲珑看出了林婉棠情绪不佳,便笑着说道:“大少奶奶,我们去兰记吃玉白红豆糕吧?”
林婉棠没有说话。
玲珑又说:“听说这玉白红豆糕是用儋州运来的越王头制成的。”
珍珠诧异:“越王头?什么东西?怎么听起来这么吓人?”
玲珑笑道:“其实是一种圆圆的、硬硬的东西,看起来的确像人头。用刀砍开以后,里面是清凉甘甜的汁液,很是好喝,里面有一层薄薄的、软软的白色果肉可以吃。”
林婉棠前世喝过越王头里面的汁液,也吃过玉白红豆糕,此刻她被玲珑说得有些馋了,便打起精神笑道:“好,我们去尝一尝吧。”
主仆三人来到兰记所在的街道一边,因为街上人多,熙熙攘攘,马车通行不便,林婉棠便让车夫将马车停在了一个胡同里面。
林婉棠下了马车,正要往主街上走,突然瞥见路边茶楼二楼有两个熟悉的身影闪过。
居然是柳春娘,一旁的人,看起来像是薛承宗。
林婉棠不由得冷笑一声,柳春娘果然来找薛承宗了。
林婉棠进了茶楼,说要二楼的雅间,便由小二带领着上了楼。
林婉棠假装挑剔,每个雅间都看了一遍,她终于找到了薛承宗与柳春娘所在的地方,她便要了隔壁的雅间。
雅间的隔音不好,小二离开以后,林婉棠坐在两个雅间的墙边,听着隔壁在说什么。
柳春娘正在说话:“侯爷,按说奴婢没有见来找您,可是,公子如今进了宫,奴婢倒无所谓,公子不管成什么样子,奴婢都会不离不弃,可是,汝成将来怎么办?”
薛承宗淡淡的,似乎已经绝望透顶了:“本侯只当薛景和已经死了。虽说断绝了关系,可大家都知道他是我生的。如今,想到他我就觉得丢人。我出门就遭人揶揄,如今我都不敢出门!”
柳春娘擦了擦眼泪说道:“是啊,汝成今后怎么做人啊?他毕竟是你们的亲孙子,稚子无辜,大人们的这些事,他懂什么呢?他投胎的时候,也不能选父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