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诧异地问:“柴太医,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柴太医又仔细地查看了金丹,心中十分笃定,行礼道:“皇上,薛景和进献的这种金丹并非是他所研制,而是前朝的国师王道远所创的元神丹。”
皇上愣了片刻,摆手道:“不可能,元神丹是前朝灵帝用来治病的,灵帝身患头风病,疼起来难受得要命,他用了元神丹以后,就不疼了,还能正常上朝。灵帝用元神丹半年以后就死了。”
“薛景和研制的元神丹,并不会像麻沸散一样麻痹朕的痛觉。”
柴太医行礼道:“皇上有所不知。为前朝灵帝看病的太医曾写下一本医书,只是他不敢拿给人看。前朝覆灭以后,那位太医的孙子拿出了他祖父的医书。”
“医书中写到,灵帝用了那种金丹,会感到很是亢奋而忽略了痛觉。灵帝的病症,并不十分影响他的寿命,可就是因为服用金丹,灵帝才在半年后死去。”
薛景和瞥了柴太医一眼,说道:“皇上,柴太医这是在胡言乱语诅咒您啊!皇上,这金丹不仅不会伤害龙体,反而能让您身体强壮。柴太医不让您用金丹,还将您比做灵帝,实在该罚!”
柴太医怒斥薛景和:“无耻阉人!休要歪曲老夫的意思!龙体岂能受损?!正是因为吾皇英明神武,才更需要多加保重,龙体康泰,我大梁江山自然稳固!”
皇上看向薛景和,轻斥道:“你不要胡说,朕信得过柴太医。”
柴太医面露欣慰,行礼道:“皇上,草民给您把把脉吧?”
皇上笑了起来:“你啊!朕觉得自己的身子特别好,前所未有地好。”
太子劝道:“父皇,柴太医难得进宫一趟,您还是让他给您把把脉吧。”
皇上这才伸出了手腕。
柴太医给皇上把脉,眉头越皱越紧,最后,柴太医收手,神色凝重地说道:“皇上,您的身子已经收到了元神丹的损害,有了中毒的迹象。”
柴太医跪下,行了一个大礼,叩首道:“草民恳求皇上千万不要再服用金丹了。”
薛景和忙说:“柴太医,你不要危言耸听!”
柴太医的头贴着地,一言不发,显得很是虔诚。
太子也在一旁帮忙劝说:“请父皇以龙体为重!”
皇上像是想贪吃的孩子一般,讨价还价道:“诶,这样吧,朕从每日两颗金丹改成每日一颗金丹,这样可以了吧?”
柴太医执着地说道:“不行!皇上一颗金丹都不能吃了。”
皇上显得很是不悦,阴沉着脸,但柴太医丝毫不畏惧。
太子也跪着叩首,以头贴地恳求皇上。
大殿内很是寂静。
过了一会儿,皇上拿起一个茶盏,使劲摔碎在了地上,怒道:“朕都这把年纪了,还不能自由自在随心所欲地过过舒坦日子吗?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来管朕!朕不吃金丹了,不吃了好吧?!你们称心如意了!”
说完,皇上就怒气冲冲地去了后殿。
薛景和轻蔑地朝柴太医笑了笑:“惹皇上生气了吧?活该,谁让你乱说?!”
柴太医瞥了薛景和一眼,继续跪着,太子自然也陪在一旁。
皇上突然探头进来,挥手道:“轩辕稷,你还不赶紧走?!别在朕这里碍眼!”
然后,皇上招手让柴太医随他进了后殿。
薛景和站在那里,显得很忐忑,不知道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
太子很是高兴,出了宫以后,换了衣裳,悄悄去了林府。
太子将宫里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林宏盛,然后欣慰地说:“多谢太傅为孤出主意,我们这下让曹众在父皇那里失去了信任。而且,父皇把柴太医留下来了,表明父皇还是信任柴太医的。”
林宏盛也感觉很略施小计收获不小,但他想了想说:“我们盼着事情往好的方向发展,却也不能不未雨绸缪……”
就在此时,薛景睿在门外求见。
林宏盛忙让人将薛景睿请了进来。
薛景睿向太子与林宏盛行礼,然后对林宏盛说:“岳父,小婿奉命要去秦州督军视察防务,至少要离开半年的时间。”
林宏盛站了起来,惊讶地问道:“你什么时候走?”
薛景睿道:“明日便离开。”
太子显得有些诧异:“如此匆忙?”
薛景睿行礼:“是啊,皇上今日召见微臣时说的。”
然后,薛景睿看向林宏盛:“父亲,小婿这段时间,拜托父亲帮忙照顾棠儿。”
林宏盛笑了起来:“那是自然。你在军中不要担心家里,要注意安全,善自保重,我们在京城等你回来。”
薛景睿点头应下,然后告辞,将在林府陪伴父母的林婉棠带了回去。
林婉棠听说薛景睿即将前往秦州的消息,心中不舍,却不愿表现出来,强打起精神为薛景睿准备行装。
林婉棠正在亲手为薛景睿叠中衣,薛景睿突然从背后将林婉棠抱了起来,然后将林婉棠放在了床榻上,伸手扯上了床帐。
林婉棠红着脸小声说道:“夫君,大白天的,我们不要这样……嗯……啊……等夜里我们再……”
薛景睿喘息着吻了吻林婉棠的耳垂,说道:“棠儿,晚上的时间哪里够?为夫要半年尝不到肉味了,你今日还不让为夫吃个饱?”
林婉棠害羞地放弃了抵抗。
薛景睿一次又一次地冲撞着,爱抚着……
林婉棠的吟哦声婉转柔媚,勾得薛景睿欲罢不能。
不知道过了多久,薛景睿离开林婉棠的身体,抱着林婉棠去沐浴。
林婉棠感觉自己像是被灌满了水的汤婆子,一动就会淌出来一些滑腻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