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雪姑娘说:“凑活一顿就行了。”于是她热了昨天没吃完的剩饭。我也跟着凑活了一顿。下午雪姑娘又去睡觉了,我一个人出门散心。
果然是要过年了,下午马路牙子上多出了很多小贩,他们在卖东西。有卖吃的的,有卖玩的的。我看到有几个卖炮仗的,还有几个卖对联的。不知道雪姑娘家买了没。就寻思着给雪姑娘打个电话,没想到她压根不接。于是我买了几个儿童玩儿的炮仗,自己一个人玩儿。我换了和上午不一样的路,记下了雪姑娘家所在小区的名字,边走边放炮仗。走着走着,走到了一个被冰封了的湖面前,把我的炮仗扔出去,希望能炸出一个洞。也许是冰层太厚,什么都没有炸出来。
我绕着湖走,希望能遇到些新奇的东西,可是什么也没有,只有几个雪堆,看起来已经堆在那里很长时间了。再往远走,我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只知道我越来越远了,回过头看,已经不知道我去了哪里。这时起风了,凛冽的微风,戳着我的太阳穴,让我感觉到凉意。路边的浮雪和浮土被吹起来,换了个地方又落下。我觉得自己已经走出去很远了,但我并不担心,因为我知道我一直都在这条街上,要原路返回并不难。
太阳西沉,我感觉必须回家了,就靠着我来的那条路,原路返回,点燃了我买的所有炮仗,一路走,一路放,走到湖边把剩下的都丢了下去。点燃一支香烟,边走边吸。
我平时是不抽烟的,但身上经常带着,用于人际交往。回到家,雪姑娘还躺在被子里,我说:“你该起来活动活动了。”她说:“不愿意。”“你没有听到电话铃响吗?我给你打电话了?”雪姑娘说:“没听到。”“那好吧,问你一下,家里买对联和炮仗了吗?”“明天买。明天我出去买。”“行呢,我今天看见了,还说问你一下,顺便买回来。”“不用,我明天出去买。”“哦。”说完话,我看到雪姑娘又躺了下去。刚好我饿了,看到早上的包子油条还放在桌子上,就吃了起来。雪姑娘的妈妈回来了,看我在吃凉的东西,立马不高兴了,说:“热一热在吃呢哇,也不嫌凉。”我说:“不嫌。”还是被雪姑娘的妈妈夺去了包子。她把包子油条都放进了微波炉加热,我没事干就进了雪姑娘的卧室,问:“你还能睡着?”“你管我呢?”雪姑娘说完给了我一个白眼,爬起来玩起了手机。只见她戴上耳机,问我:“有事没?没事出去,我视频呀。”我就被赶了出去。来到客厅,雪姑娘的妈妈说:“包子油条马上就好,再等等。”我就又拐弯回到临时属于我的那个卧室,脱了棉衣棉裤,玩起了手机。刷了一会儿视频,打了几把游戏,雪姑娘的妈妈把包子和油条给我送了进来,和我说:“吃吧。”就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