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挥刀便砍,如入无人之境。
家丁们没料到他要这么玩,还没反应过来已有二人被斩杀。余者皆丢弃刀剑,四散逃窜,大喊饶命。
“捕爷,你不是说数三声吗?怎么才数了一声就没了?”
小青也是毫不犹豫,冲上前去,如切菜砍瓜一般,杀得稀里哗啦。
雷猛今天虽然是第一次杀人,但他真觉得这种感觉十分痛快。刚才在前院还没杀尽兴呢,现在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岂能放过?
不到十个呼吸的时间,凡是拿着刀的家丁已经尽数毙命。
尸横遍地,血腥扑鼻,郑家人吓得抖如筛糠。
围观的百姓高兴地拍手叫好。他们已经看出来,衙门这次是下了决心要扳倒郑家,没有留任何情面。
虽然现在郑士元还没死,但是,一定离死不远了。
为祸双河多年的郑家,今日终于走上了穷途末路。憋在他们肚子里多年的一口恶气,今日总算是出出来了。
郑家的家眷全部跪在地上,等候发落。
郑士元知道大势已去,绝望地仰天长叹。他知道自己在这么多人的包围之下,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逃得出去了。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李淡,千里当官只为财,不如你放我一马,我郑家的家产,分你一半。你这辈子不论怎么挥霍,也花不完。”
李淡不屑地冷笑道:“你的钱上沾满了亡者的血,我怕拿了会做噩梦啊。郑士元,当初你在黑石山活埋数百名矿工之时,可想过有今天?”
小青怒道:“你杀了我青蛇族全家,今天我要为家人报仇!”
说罢,她举剑就要结果了郑士元。
“等等!”李淡举刀拦在她身前道,“郑士元的命留着还有用处,还有很多恶人的名字,需要他来招供!况且,就这样杀了他,岂不是便宜了他?”
“李公子!”小青眼泪汪汪。
李淡道:“听话,要以大局为重。大不了,将来刑场之上,我申请让你亲自来执行!”
小青不情愿地点了点头,怒瞪着郑士元道:“既然如此,就让你再多活几天。”
郑飞跪在地上哭求道:“李淡,淡爷,你说的那个什么黑石山的事,我是一点儿都不知道啊。这一切都是我父亲郑士元一人所为,与我无关啊!”
李淡扫了他一眼,问道:“王屠户家的两个女儿何在?”
郑飞战战兢兢地说道:“在,在那间屋里。”
便有两名双河百姓,以及王屠户一家三口,顺着郑飞所指的方向冲上去,一脚踹开了房门,不一会儿,果然扶出来两个女孩。
二人皆是头发凌乱,满脸伤痕。扫视了一眼院中的情景,顿时露出惊恐之色。
郑飞道:“我昨晚只是关押了她们,打了几下,真的没……没有干别的!”
王陈氏关切地问女儿道:“郑家的狗贼有没有玷污你们的身子?你们如实说,有这位李捕爷在这里为我们作主!”
两名女孩皆摇头,其中一人哭着道:“我姐妹拼死反抗,郑飞没有得逞。不过,妹妹的手臂被他打骨折了。”
“什么?”王屠户大怒,扬起拳头冲向郑飞吼道,“你个天杀的畜生,我杀了你!”
一拳打在郑飞脸上,郑飞吐出一口血,带着一颗牙。
李淡冷眼旁观,并不阻拦。
王屠户还要继续打,却被王陈氏拉住,劝道:“他爹,不要冲动。如果你杀了人,也要被治罪,我们家可不能没有你啊!”
王屠户愤恨地咬了咬牙,退后了一步。
王陈氏拉着两个女儿道:“快来给李捕爷磕头!”
两个女儿理了理额前的乱发,一齐跪下磕头:“多谢捕爷救命之恩。”
“快起来!”李淡托起二女的胳膊肘,将她二人扶起。
郑飞磕了个头,低三下四地哀求道:“淡爷,以前是我不懂事,对你多有得罪。淡爷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别往心里去了。
我不过就是一纨绔公子,虽然在这里名声不太好,可是真没犯过什么大错,更没有杀过人。不如,你把我放了吧,我一定好好报答你!”
李淡想了一下,说道:“我可以放了你!”
郑飞大喜过望,连连磕头道:“多谢淡爷,多谢淡爷!”
“不过,我不知道双河的百姓想不想放了你!”李淡补了一句。
前来围观的百姓纷纷表态。
“此人劣迹斑斑,绝对不能放啊!”
“捕爷要为我们作主啊,这种人必须受到严惩!”
“郑士元这些年在镇上还有所收敛,这郑飞比他爹还坏!”
有的百姓甚至跪下来磕头,求李淡不要放了郑飞。
郑飞怒瞪着众百姓道:“这些人就是仇富心理,巴不得我们郑家死绝。一群小屁民的话,淡爷切莫轻信!”
“小屁民?”李淡冷哼一声,对雷猛等人命令道,“给郑士元上镣铐,其余人等全部绑上带走,除了郑飞!”
郑飞猜不透李淡要做什么,不知该喜还是该忧,跪在那里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