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缱目瞪口呆。
“傅寻,你不要太过分了,我……”
“废话这么多?”男人眉头带着淡淡的不悦,薄唇轻启,吐出一个字来,“脱!”
苏缱紧紧抓住被子边沿,咬唇瞪他。
这男人简直坏透了。
明明刚开看见她正在涂药,还要……他一把年纪了,也不怕这么多闪到腰。
再加上今晚在宴会上他那么粗暴,说了那么多混蛋话,苏缱很生气,反正脚已经崴了,他爱咋地咋地,总不能杀了她。
于是,苏缱一躺,拉起被子蒙住头,闷闷说道,“傅总,时间不早了,我要休息了,你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
“……”
半响,苏缱都没有听到外面有动静。
她刚想拉开被子看看傅寻到底还在不在时,她身上的被子突然被掀开。
苏缱大惊。
她挣扎着刚想坐起身,就被傅寻用被子把头蒙住。
她急的直蹬腿,“傅寻,你个混蛋,我今天不愿意,你不能强迫我!不能!”
苏缱也发了狠,不管不顾一脚狠狠蹬了出去。
她不知道踢中了哪里,只听见他闷哼一声。
苏缱紧紧犹豫了半秒钟,就又踢出去一脚。
但这次没这么好运了,脚踝被傅寻抓住了。
男人冷森的声音传来,“崴了一只脚不过瘾?用不用我帮你把这只脚也拧了。”
他微凉的长指捏住她脚踝,用了用力。
苏缱整个后脊背寒毛都竖起来了。
“……”
想象中的疼痛没袭来,苏缱只觉得腿被拉开,然后受伤的地方一阵冰凉。
苏缱:“……”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脚已经被扔下。
她推开头上蒙着的被子去看他,只看见他带着冷意的侧脸和紧抿的唇角,然后他出了卧室。
她愣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傅寻是在给她上药。
她坐在床上发呆。
傅寻这个老男人,她真是有些看不透了。
温润正派是他,薄情冷森也是他。
以至于她现在都搞不清楚那一面才是真正的他。
客厅里,寻寻还在冲傅寻狂叫。
男人似乎失了耐心,“滚开。”
怕寻寻狗命不保,苏缱连忙挣扎着从床上下来,扶着门框站在门口,“寻寻,过来。”
寻寻瞅了瞅妈妈,又扭头冲傅寻叫了几声,这才乖乖走到苏缱身边,狗头在妈妈腿上狂蹭。
她看着傅寻站在客厅里吸烟。
他不说话,她也不说话。
约莫两支香烟的时间,他终于开口了。
“苏缱。”
“嗯?”她视线从寻寻身上移到他身上。
男人侧身而立,一口吸尽最后一口香烟。
苏缱等着他说话。
“以后我不会过来了,你也不用再找我,这张卡里有五百万。”他吐出一口烟雾后,将一张银行卡放在茶几上,“密码是卡号后六位。”
苏缱怔住。
“还有,以后离慕妤远一点。”
苏缱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听到自己说,“好。”
说完着两句话后,傅寻离开了。
苏缱脸色惨白,靠在房门上,许久回不过神来。
直到寻寻摇着尾巴蹭她,“汪!”
今晚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苏缱有种做梦的感觉。
她甚至觉得他压根没来过,刚才的一幕全都是她的幻觉。
没错,幻觉。
可茶几上的银行卡和她家房门上的药匙,却清晰的提醒着她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事实。
她靠着房门缓缓坐下,将寻寻抱在怀里。
她低垂着眼睫,嘲讽的勾唇。
傅寻终于玩腻她了。
以和的方式开始,又以这种方式结束。
寻寻感受到妈妈的坏心情,去舔她手,低声呜呜着。
“寻寻,妈妈带你搬家好不好?”
“汪。”都听妈妈的,妈妈去哪,寻寻就去那。
“我们搬家,立刻就搬家。”苏缱低头哽咽道,脸埋在寻寻身上。
半响,她肩膀才剧烈的抖动起来。
苏缱搬家了。
傅寻甩给她银行卡的当天晚上,她花了大半宿找好了新房子,后半宿她收拾好了所有东西。
她把家里所有关于傅寻的东西都扔了,像是上面沾染了病菌一样。
找好的房子是可以拎包入住的,第二天一早,她叫了搬家公司,火速搬了家。
她一夜没睡,到了新家后,她也没来得及收拾,铺好床后倒头就睡。
苏缱病了。
发烧三十九度,她没去医院,也没吃药,谁都没告诉,在家硬扛着蒙头睡了四天病才好。
……
三个月后。
极度占据这部电影,在千呼万唤中终于上映了。
有陆让和南姝这两大影帝影后,在加上全片众星云集,影片上映短短一周的时间,票房一举突破三十亿。
澳楚娱乐办公室里。
媚姐正揪着陆让的耳朵训话,“陆让我告诉你啊,就算这票房破了影视票房的记录,你也得给我减肥!上次那七斤好不容易减下去了,这才多久,你是不是又背着我偷吃东西了?怎么又涨了四斤,啊?”
陆让捂耳朵,“媚姐媚姐,你要是把我耳朵揪掉了,今晚的华语影视典礼我还怎么参加!”
媚姐这才恨铁不成钢的松开他。
“从明天开始减肥,一些小活动我会都给你推了。”
“……”
训完陆让,媚姐又苦口婆心的劝慕妤。
“南姝,你真的在备孕啊?”
慕妤正吃水果,腮帮子鼓鼓的,“对呀。”
“你要不再等等?今晚的影视典礼影后奖项肯定还是你的,你这正在上升期,最火热的时候,这时候要是怀孕……”
话没说完,陆让插了句嘴。
“媚姐,我小婶婶来娱乐圈就是玩的,再说我小叔还总是吃醋那么多男人看她那。”
“我让你多嘴!”
媚姐恶狠狠的一抱枕砸过去。
陆让被砸了一脸,他顺势朝地上一躺。
“啊,我死了。”
媚姐觉得自己被陆让气的都能少活两年。
“今晚的颁奖典礼娱乐圈和影视圈里所有领导和大佬都会出席,南姝和苏缱我都不担心,就是你,你敢给我耍宝,回来我收拾你。”
陆让闭着眼睛装死,“我已经死了,我什么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