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落荒而逃,一口气奔下楼又奔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进门,这才看见茂哥跟夏夏都在她房间里。
“妈耶!”
她一惊,想跑一惊来不及了,因为茂哥杀气腾腾的视线已经扫了过来。
“南姝!你还知道回来!你死哪里去了?”
闻言,夏夏立刻用胳膊肘捅了捅茂哥,小声提醒道,“姝姐被陆时墨给带走的。”
茂哥一惊,连忙问道,“陆时墨是你金主了?”
南姝翻了个白眼,怒气冲天一脚踢过去,“林明茂你胡说八道什么,信不信我把嘴给你封上!”
被陆时墨带走了两夜一天,说这期间两人没发生点什么,打死林明茂都不相信。
他还想再问点什么,就被南姝给赶了出去。
等人走了,南姝才将羽绒服外套脱了下来。
旁边,夏夏看的目瞪口呆。
“我的天,妤姐……”
南姝露在外面的脖颈处,清晰印着几个暗红色的痕迹,夏夏很清楚那是什么。
南姝脸颊微红,她将头发撩到身后,淡声道,“我想休息一下。”
知道她在赶人,夏夏连忙离开。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时,南姝咬牙切齿的跳上床,狠狠砸着手里的枕头,“王八蛋!让我怎么见人!”
前天晚上他还算收敛,但昨晚他放肆的很,在她脖颈里留下的痕迹都特别高,哪怕是穿着高领毛衣也不见得能全部遮住。
拍戏时可不能穿高领的衣服,所以这男人到底按得什么心!
一番发泄后,她瘫在床上抱着枕头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发呆,她捂了捂自己的心口。
“糟糕,这难道是心动的感觉?”
……
越是临近年关,剧组里越是匆忙。
夜长安这部戏有很多外景戏,可偏偏晋城今天是多雪的一年,因为耽误了不少时间,全剧组都在加班加点。
南姝这几天都没有见到陆时墨,又因为拍戏繁忙,索性将这个大金主给抛到了脑后。
休息期间,跟陆让聊天才知道,陆时墨去出差了。
“出差啊。”
南姝呢喃,片刻后又问道,“难宝那?”
“在老宅那,我爸妈最近都在老宅待着,正好帮我奶奶看着难宝。”
南姝捧紧了手里的保温杯。
自从知道自己真的是慕妤之后,她这几天会时不时想起陆子难小朋友,到底是自己亲生的,哪怕跟小家伙见了没几次面,她还是惦记着他的。
小腹上的刀口有些发热,南姝半垂着眼睫遮住了眼底的情绪,抿紧了唇。
……
转眼间,到了年二十七。
今天是剧组年前最后一场戏,剩下的戏份全部推到了年后,时间倒也来得及。
中午在休息室里午休。
半梦半醒间,她感觉到了唇上的触感。
微凉,带着凌冽气息,其中掺杂着淡淡尤加利的香味。
她翻了个身,却又被人给掰了过来,随后,身上一沉,压得她有些喘不上气来时,她迷糊的睁眼望去。
当看到面前猛地出现一张男人的脸时,南姝大脑还未反应过来,巴掌依旧招呼到了男人的脸上。
“啪——”
巴掌声在寂静的休息室里格外响亮。
南姝一哆嗦,瞬间清醒了。
她一把推开身上的男人,捂着心脏狂跳到嗓子眼的心口,骂道,“陆时墨你有病啊!”
平白无故挨了一巴掌,男人脸色有些晦暗。
但也只是一瞬间。
陆时墨舌尖抵了抵后槽牙,弯腰跟她平时,轻嗤一声捏住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啄了啄,“小脾气依旧这么大,你男人都不认识了?”
“呸!”
南姝推开他,送了他一记大白眼。
她要是有心脏病,就刚才那一下,估计就被他给吓死了。
平静下来,南姝看向房门。
“你怎么进来的?我反锁房门了。”
“世界上有钥匙这个东西。”
“……”
与此同时,休息室外。
牟静贴在门板上听了片刻后,她紧咬薄唇,眼底划过一抹嫉妒。
她刚从洗手间里出来,老远就看见夜长安的投资人正低头拿着钥匙开休息室的房门,她没有多想,等她走到门口看见休息室上的门牌时,才反应过来这是南姝的休息室。
一个不出名的十八线小明星而已,竟然先勾引了侄子又勾引叔叔,真特么不要脸,难怪能得到这么好的资源。
趴在门上听了半响后,她红唇嘲弄的勾起。
“你不是会勾引男人么,那我就让你勾引个够!”
“……”
下午剧组完工时,导演提出了大家一起聚一聚的要求,所有人都很给面子,就连陆时墨也去了。
许是为了讨好陆时墨,导演把聚餐地方定在了明舟财阀旗下的连锁餐厅里。
其实剧组里,处理陆让之外,其他人在戏外南姝并未有联系,依照她的性子自然也不会上去跟人打招呼,更融入不进去他们侃侃而谈的话题中。
饭吃到一半,南姝起身去了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后,她并未立刻回包厢,而是咬着香烟去了吸烟区。
吸烟区,她眯眸吸了两口香烟后,拿出手机拨出去一个电话。
“喂?”
“淮征,马上就要过年了,你回晋城么?”
男人温润带笑的声音传了出来,淡声道,“怎么?这么快就想我了?”
闻言,南姝对着垃圾桶弹了弹烟灰,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关于陆时墨的事情人,然后询问一些关于当初她失踪的事情。
犹豫了半响,她到底没问出口。
这两年她家医生对她的感情简直不能在明显了,也挑明了,只是她一直没给回应而已,况且她的命是他救回来了,她实在不能在他面前开口说她好像找到了失忆前的老公了。
“南姝。”倒是电话那头的男人问道,“你是不是遇见什么事情了?”
南姝艰难的开口,“唔,我遇到了一个男人。”
“谁?”
南姝眼神一飘,将一直想说的话说出来了,“一个叫陆时墨的男人,他说我是他失踪的妻子,还说我是他儿子的妈咪。”
闻言,电话那头默了默。
就在南姝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时,对面开了口,“他说的可能是正确的,你确实生过孩子,小腹上的伤疤其实是剖宫产的伤口,你昏迷时医生确认过。”
南姝脑袋一懵。
她万万没想到淮征竟然承认的这么痛快。
她颤着嗓音,“那,你知不知道,我三年前是怎么失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