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姝浑身上下顿时僵住。
老男人大清早就!
腹诽完,她抬手推搡着他结实的胸口,“重死了,起开。”
“慕妤。”
他稍微抬头,鼻尖在她鼻尖上磨蹭着,一番柔情缱倦。
南姝被他叫的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她咬紧牙关,“陆时墨,你赶紧起开。”
哪料,男人一只大手撑在她身边,另一只手撩起垂在额前的头发,露出发际线处的美人尖,冷冷问道,“还觉得有美人尖的男人么?”
闻言,南姝吐血。
她昨晚只不过随口一说,他竟然记到现在。
记仇的老男人哦!
他不禁不,还的还,她觉得自己的老腰都要被折腾断了。
见她倔强的咬唇不开口,男人冷漠沉铸的问道,“说话!”
“不不,不早!”
感受到蓬勃的危险,南姝欲哭无泪。
她觉得自己昨晚脑子抽了,才会想出这种以身试险的馊主意。
“乖,早餐想吃什么?”
南姝被他摸得惊悚急了,一把将他推开,坐起身连忙转移话题问道,“几,几点了?”
“九点半。”
“九点半?”南姝一愣。
她一怔,脸色骤变,跪着翻枕头下找手机,“完蛋了,我手机那?”
下一秒,她手机扔到她脚边。
拿起手机按了两下,屏幕没有亮起,她以为停电了,等她找到充电线充上电时,才发现手机还有百分之四十的电量。
她又是一怔,精致的小脸儿上顿时精彩起来。
“陆、时、墨!”她咬牙切齿的叫道。
看到二十多个来电显示和五六十条短信,南姝欲哭无泪,扔下手机抄起手机不敢不顾的砸向陆时墨,咆哮道,“混蛋,是不是你把我手机给我关机了!”
“嗯哼。”他承认的痛快。
南姝则滚下床,捡起衣服狠狠的瞪他,“我今天八点要去剧组拍戏,陆时墨你怎么能这样!”
瞅瞅茂哥给她打了这一长串电话,她估计会被茂哥给生吞活剥吧?
陆时墨倒是冷静,他掀开被子径直下床。
南姝猝不及防看了一眼他的身体,扔了衣服连忙捂住眼睛,生怕自己长针眼,“有病吧你!狂啊!”
“今天剧组放假一天,你不用去了。”
南姝从指缝里偷看了他一眼,见他正在系睡袍带子,愤愤问道,“放假?我怎么不知道?”
“我给放的。”
南姝:“……”
行,你狠,谁让你是投资爸爸!
陆时墨上前,居高临下的睨着她,抬手故意将她本就乱糟糟的头发揉成了鸡窝,“明早我直接送你去剧组。”
这句话的潜台词:今晚你继续在这里。
“我才不要。”
面前的男人猝不及防的抬手将她拥进怀里,低沉性感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乖一点,你失踪了三年,我真的很想你,陪我一天,恩?”
男人湛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跟她对视。
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虽然不知道三年前她爱不爱他,但至少现在,身为外貌协会会员的她,对这张帅脸毫无抵抗力。
脸颊一烫,她连忙移开视线,暗骂这男人妖孽。
“失踪?”南姝皱眉。
她刚想开口问,陆时墨却转移了话题,大掌在她脸上捏了捏,“穿衣服,带你去吃你喜欢的川菜。”
“……”
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她拍掉他作祟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这才解气从地毯上抱起衣服窜进了卫生间里。
十一点钟,捂得严严实实的南姝跟陆时墨坐在了川菜馆里的包厢中。
空气中弥漫着微辣的气味让嗜辣的南姝有些兴奋。
菜是陆时墨点的,按照以前慕妤的喜好。
本来恨不得将陆时墨碎尸万段的南姝,因为一桌子川菜,好吃的差点把舌头吞掉,最后很没出息的跟陆时墨和好了。
“这真是我以前经常吃的?”
南姝唇上油亮,她抹着额头上的薄汗,问道。
“是。”
陆时墨面色淡淡,没有动筷子,而是靠在椅背上吸烟。
闻言,南姝低头戳着碗里的米饭,皱眉叨叨,“可是在我的记忆里,我从来没吃过这个啊。”
在她的记忆里,全都是在国外的记忆,吃的都是西餐。
“以后想吃了就来找我。”陆时墨眼底划过一抹深邃。
南姝不服气的轻嗤,塞了一口毛血旺,挑衅道,“为什么要找你,我自己也可以来。”
男人屈指弹了弹指间的烟灰,薄唇轻启,“这家川菜馆我已经买下来了,你单独来,这里不接,你想吃的话,只能来找我。”
一想到以后只能屈服在他的瘾威之下才能吃到这么好吃的川菜,南姝气的吹鼻子瞪眼,及其嚣张的给了他一记中指。
见状,男人薄唇微勾。
他看着对面大快朵颐的南姝,眼底染上了薄笑。
他仿佛看到了他们刚认识时的慕妤。
那时候小丫头乖戾嚣张,不服他,两人见面每次都弄得鸡飞狗跳。
陆时墨不放她走,她也离不开,身上没带身份证只能跟他挤在套房里。
睡前男人还老实,后半夜直接,南姝下半夜没睡,把陆时墨祖宗十八代都问了一遍。
……
临近年关,晋城的雪下得频繁。
一早起来,外面大雪纷飞,银装素裹,道路基本被瘫痪。
陆时墨一句给又给剧组放了假,终于放她下楼。
南姝临走前,还不等她嚣张,就听男人幽幽道,“貌似没做措施。”
南姝脸色爆红,开门的动作一僵,随即勃然大怒,“混蛋!”
话音刚落,又听见他幽幽道,“如果我没记错,最近是你的安全期……”
“……”
接下来的话南姝完全听不下去了,她怕从他嘴里听到更惊悚的事情,几乎夺门而出。
为什么一个男人记日期记得比她自己还要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