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压抑的很,她很清楚再不出去走走真的要把自己闷坏了。
几天没出门,慕妤有些不太适应外面强烈的光线。
她先去了超市,买了些东西,随后打车去了黎夕夕家。
今天周六,黎夕夕不用上课,在家里带小辣辣。
房门一开,一个小不点率先冲了出来,抱住她的腿不撒手。
黎夕夕走出来,无奈的捏捏眉心,“从来没见他跟谁这么亲近,我这个做妈的都吃醋啦,这个小白眼狼。”
“谁让我是他干妈那。”慕妤笑着将手里的塑料袋递给她,弯眸一笑,“我又来蹭饭了,喏,食材都买好了。”
黎夕夕接过东西,“快进来。”
“好嘞。”
慕妤弯腰,将小家伙一把抱起,一瘸一拐的进门。
“你脚怎么了?”
黎夕夕还不知带她脚受伤的事情,她也不想说那些不愉快的事。
她轻描淡写的说道,“下楼不小心崴了一下,不严重,都快好了。”
“把孩子放下来吧,辣辣,干妈的脚脚痛。”
黎夕夕伸手去抱儿子,可是小家伙紧紧揽着慕妤的脖子不松手,小脑袋放在慕妤肩膀上,大眼睛扑闪扑闪看起来乖巧极了。
她无奈,“也就在你面前很乖。”
慕妤朝她得意一笑,“这大儿子我可没白疼!”
她是挑着饭点来的,十点半出门,到这里正好十一点十分。
跟她这个厨房杀手不一样,黎夕夕的厨艺堪称大厨,之前她跟陆让有事没事就来蹭饭。
一想起陆让,她心里一暗,低头去看怀里的孩子。
她轻轻的跟孩子说话,“辣辣最近乖不乖呀。”
小辣辣扑闪着漂亮的大眼睛,粉雕玉琢的小脸蛋儿红扑扑的,呲着小白牙对着她笑。
小辣辣有轻微自闭症,快四岁的他从来没说过一句话,但他对谁笑,就代表他喜欢谁。
慕妤心头一热,怜爱的摸摸他的小脑袋,“干妈给你买了遥控汽车那,走,咱玩去!”
半个小时候,餐桌上。
“你最近好像瘦了哎。”黎夕夕打量着她的脸问道。
慕妤正在低头扒饭,抽空回了一句,“有么?”
黎夕夕不说话了,放下筷子就这么看着她心事重重的模样,“最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看你脸色也不是很好。”
“哦,我从家里搬到锦尚天华住了。”
依黎夕夕对她的了解,她巴不得从慕家搬出来,她绝对不会因为这个而心事重重。
“是不是还有其他事情?”
到底是最了解她的人,慕妤咀嚼的动作慢了下来。
半响,她点了点头,一脸落寞。
黎夕夕了然,夹给她一个大鸡腿,“先吃饭,饭后再说。”
慕妤扭头看了一眼正在抓米饭玩的小辣辣,拿了纸巾给他擦干净小手,“好。”
饭后。
“说吧。”
慕妤抱着抱枕窝在沙发里,闷声说道,“夕夕,我跟陆让做不成朋友了。”
“啊?”
接下来,慕妤把事情的经过大体跟黎夕夕说了一遍,黎夕夕的震惊程度在她预料之内。
“你是陆时墨的未婚妻?”
慕妤点头。
“那,那他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再说你本来也没打算嫁给他。”
“他不这么想啊,在他心里,我八成就是个为了钱权而不择手段去接近陆家的虚伪女人。”
“……”
“不说他了。“黎夕夕心疼的握着她的手,“小妤儿,陆让不是那种记仇的人,他自己生完气过阵子就好了。”
“但愿吧。”
发生了这么多事情,黎夕夕怕她一个人呆着多想,“你这两天就住在我这里帮我带辣辣吧,正好今晚和明天我有工作,这样就不用把小辣辣托付给王奶奶了,他也挺喜欢跟你玩的。”
“好。”
………
跟孩子玩了两天,慕妤阴郁的心情被孩子的童真冲淡了不少。
周一,她跟着黎夕夕把辣辣托付给王奶奶后,两人乘公交去了学校。
一路上慕妤都紧张的很。
其实她一点都不担心陆让会被开除。
他是陆家长孙,而且陆家的明舟财阀每年都会给晋城大学捐献钱财跟教学设备,别说学校舍不得他这个大金疙瘩,就他爸那么看重学历的人,他顶多只会被他爸收拾一顿。
两人到教室的时候,来的同学还很少。
慕妤朝陆让的课桌上看了一眼,放下书包坐下。
“没事,好好跟陆让道个歉,中午请他大吃一顿,他肯定美上天了。”黎夕夕看出她的紧张,笑着安慰她。
慕妤强颜欢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上课铃声响了。
以往这时候,陆让都踩着铃声进教室,可这次,铃声过去了五分钟,他依旧没来。
慕妤攥紧手,脸有些白。
这堂课是班主任的课,也是慕妤最感兴趣的数学课,但她一点都没听见去。
课程过半,教室门被敲响。
班主任出去,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随后,那人进了教室,径直走到陆让的书桌前,开始收拾陆让的东西。
慕妤脸色更白了一些。
这人她认识,是陆让父亲的秘书。
之前陆让闯祸,很多事情都是他来学校处理的。
她起身一把摁住陆让的书本,问道,“你干什么?”
那人看了她一眼,似乎认出了她,对着她点了点头,“我来给我家少爷办理退学手续。”
退学?
她呼吸顿时急促起来。
“为什么退学?”
闻言,那人看着她,说道,“慕小姐,我只是做事的,你不要为难我。”
慕妤只觉得脑袋里一阵阵发晕。
下一秒,她拔腿就朝教室外跑去,不顾黎夕夕跟班主任的叫喊。
一定是陆时墨搞得鬼!
他想彻底断了陆让跟她的联系。
不顾脚腕还在隐隐作痛,她狂奔到南校门口,打了辆车直奔琳琅湾。
四十分钟后,琳琅湾。
慕妤急匆匆下车,“师傅等我几分钟昂!”
“好嘞。”
此时,琳琅湾的大门紧闭。
慕妤喊了几声没有人出来,随后,她直接后退,助跑几步漂亮的从铁艺护栏上翻了过去。
“陆时墨,你开门!”房门前,她满头大汗,使劲按着门铃。
“你出来,我们谈谈!”
十多分钟后,她嗓子都喊哑了,门都没开。
她靠在门上,汗水流进眼里蛰的眼睛生疼。
就在她以为里面没人,刚抬脚要离开时,门打开了。
身高腿长的男人一手抄兜一手握着门把手立于门口,英眉微皱,一脸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