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容与林玦相互推诿的进了明义堂的府门,却见国子监学子与明义堂学子都呆愣着围着圈。
而众人聚集之处是婉宁,姜梨,李廉,与那面色相当难看的孟红锦。
与姜梨对视一眼的沈玉容错开了目光,仿若未闻。
沈玉容与林玦并肩入了明义堂后对婉宁行了一礼,随后问道:“诸位为何聚集此处?”
事实上林玦对于今日李仲南推举由他讲学时,他还有些意外。随后便想到昨日晚膳时知晓此事的仅有三人,是谁做的不言而喻。
他自然不会相信是沈玉容所为,毕竟他昨日便是恕难从命。只是婉宁究竟是做了什么才会让他转变态度,让他由李仲南开口?
只是这个结果也是殷氏一党,与保皇党乐见其成的。几乎所有人的心态都是,既然都要挑,不如都被挑,要死大家一起死。
“林玦!”婉宁提着裙摆走了过来,一旁的沈玉容几乎是个摆件一般,直接走过,被人无视。
沈玉容看这二人,皱了皱眉,带着余下的学子进了大殿,今日第一堂讲学便是他。
而林国的学子听到这个名姓,却面色冷凝,一直往这二人方向看过来。见林玦面上依旧是笑意时,这群学子才跟随离去。
“方才可是有发生何事?”林玦自然不会觉得有学子会如此闲适的在此谈天说地,岁试前只怕各个都绷劲,方才实在反常。
婉宁也不藏着掖着,与林玦往大殿走时一并说与他听,全然将自己摘了个干净。
待二人走到时,沈玉容已经开始讲起了文章,典籍。不得不说沈玉容此人确实是颇具才华,即便是枯燥乏味的长篇学术,从他的口中讲出便会成为简短而又清晰的引句。
台上的沈玉容直面国子监与林国学子,不曾往明义堂的位置看上一眼。
不知道的人只怕说他是正人君子,不但有如此才学,甚至恪守本心从不逾矩。
而知道的人,正如同婉宁与姜梨二人,心中更多的是讥诮。
而第二堂的讲师则是林玦,与沈玉容不同,他不讲文章也不讲典籍。只抛出问题,让台下众人自己写下来。
失在于政,不在于制
台下一些学子虽不理解前沿故事和后面的这一句点缀,但叶世杰却听明白了,这宁安王问的问题虽然如幼儿启蒙一般,但这是政题。
他忽然心有所感向明义堂的位置看去,姜梨此时已经奋笔疾书了。‘果然。’
沈玉容面色如常,只是仍旧没有看向明义堂的位置一眼。而他心中却已经在解答这句话了。
‘制度根源,国之运转。’
他本以为宁安王或许只是过来随意走动,只等岁试过后便看结果。不曾想他出手竟然如此快,今日的答卷只怕能让他刷去不少学子。
萧容音落座最旁侧面色带有不甘,她是第三堂的讲师,可却没有评选资格。早些日子是收了姜府当家主母季淑然的好处,答应会将票投给姜若瑶。
可是没想到长公主来了这么一手,她也只能与季淑然赔罪了。虽是过去了,可也算得罪了。
她自认为名声在外也算响亮,不说那淮乡第一才女薛芳菲。若真对比起来那妙音仙子也得是她的手下败将。曾经宫中太后也赏识她,想让她入宫为官,只是她推拒了。
不曾想这长公主竟然如此儿戏岁试,一个门外汉也妄想指指点点。
萧容音紧紧的扣着古琴边缘,面色不忿。既然当了这主考官,总不会连琴都不会吧?
婉宁看着她的神色,心中好笑,都这个年纪了,面上竟然还是如此藏不住事。
前些日子羽渡便将明义堂中各人的所有动向都查了一遍,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她心里有数。
敢为了季淑然的好处开涮她?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