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仿佛冷肃的能听见落叶飘零的声音,众人皆是大气也不敢喘。
孟红锦面色难看的盯着姜梨,这人莫不是失心疯了。还有些长公主,凑什么热闹,如今该怎么收场。
“我若是留在明义堂,你跪下来给我道歉。我若是岁试结果比你好,你便在国子监门口跪下来给我道歉。”姜梨面上依旧是那浅淡的笑意,可婉宁却看出来,她就是在给孟家这位嫡女挖坑。
若她是真正的姜梨,只怕早已被姜家那位当家主母玩死了,连明义堂的门槛都摸不到。
倘若姜梨留了下来,亦或者是姜梨结果比孟红锦优异,孟红锦就得在国子监门口请罪,跪下来给姜梨道歉。
这可真是敢赌啊,若是输了只怕不仅自己蒙羞,在未来的夫婿面前丢人,只怕也会被家族遗弃。这哪里是彩头,分明是一道看不清的断头台。
忽然远远的便又传来一声,“不如这样吧,若姜二娘子结果没我好,那便请姜二娘子自回贞女堂吧。”来者正是李廉,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他恭敬的对着婉宁行了一礼便直面姜梨。
身后徐徐图之跟来的国子监学子也面露惊奇,今日可真是热闹。
今日不过是来明义堂听一次三堂讲学,不曾想这第一堂的课业都没听上便见证了这么刺激的对赌。
国子监学子的目光打量起了李廉,眼中不由得闪过赞叹。真是平时不吭声,一吭声就是一手惊天动地的。
李廉虽然他学业各方面都没有他的哥哥李瑾厉害,可能够进国子监的又怎可能是庸才?
他如今这话拍出来,就是奔着将姜梨按死的目的。可这姜梨与他有何过节呢?
姜梨面上并无动容,心中却已猜到,无非是那日自己的出现打搅了他们的计划。想来今日孟红锦也是收到了李家的点拨。否则她这样审时度势之人也不会做如此出头鸟。
“听起来很有意思,只是不知李小公子对赌的筹码是?”婉宁如此问,周遭的窃窃私语便又多了起来。
李廉甩了甩衣袍,一副格外潇洒的模样,“那我便与孟姑娘一样,跪在国子监门口给她道歉。”
“姜二娘子认为呢。”婉宁虽是笑吟吟的,可却看得出来,她对这赌注并不感兴趣。甚至有些无味。
“既然对赌那便彻底一点吧,如若我被驱逐出明义堂,如若说我名次比李公子差,那我便自回贞女堂。”姜梨面上并无恼怒的意味,甚至带着些许胸有成竹的笑意。
姜梨看着婉宁兴味的神色又道:“如若反之,便请李公子自请朝佛吧。”
李廉不懂的怜香惜玉,不曾想这姜二娘子也是惯会戳人痛处。李廉这可是刚回来。
明义堂陷入片可怕的寂静,不仅是孟红锦呆住了,姜若瑶行人,甚至柳絮都呆住了,没有个人说话,也没有个人说得出话来。
姜若瑶虽然是格外想看姜梨出丑的,可这赌的也太大了。如若说方才赌的还只是名声,这下赌的可是命啊。
片刻后,孟红锦回过神,气急败坏道:“姜梨,你好大的胆子”。
“李公子,你意下如何呢?”姜梨从容地看着李廉。
李廉脸色变幻不定,他没想到姜梨竟敢赌上自己的一切,让他这以吃喝玩乐嫖赌为主之人都望尘莫及,这赌约让他有些骑虎难下。
在场的众人也都屏息凝神,等待着李廉的答复。
最终,李廉咬了咬牙,“好,我跟你赌!”
“那就这么定了。”姜梨微笑着说道,余光看向了婉宁。
婉宁手中团扇翻转,并不作任何表态。这场赌与她又有什么干系呢?
不过是被几个胆大包天的学生拉过来做个见证罢了,总归事已至此。
这场赌约就此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