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话道后,众人心中了然,是真是假心中也有了数。
而孟红锦此时却也骑虎难下,她当时说报官,不过是为了吓唬叶世杰。
可是牵扯姜梨也就罢了,竟然连宁安王也扯了进来,姜梨是姜家小姐,就算是看在姜家的脸面上,这个案子也只会秉公办理。可若是宁安王掺和一脚,只怕下次来孟府的便是萧蘅。
姜梨忽然笑着调和起来:“我想此事大约只是个误会,毕竟看孟姑娘生气的样子也不是故意讹诈,恐怕也只是以为这幅画是真的,被人蒙骗了。既然如此,不如讲和,让叶公子赔上二十两银子,此事作罢,如何”
“哼!那便如此。”孟红锦虽然答应了下来,却也还要挽回些面子。
孟红锦又道:“叶公子,这幅画也是我受了蒙骗造成这么遭误会。你虽摔了我这画,但我也得饶人处且饶人,不与你计较了。那二十两银子就算了,今日看在姜二小姐与宁安王的份上,此事就此揭过”说完便带着一帮乌合之众大摇大摆的离去。
叶世杰也无法说什么,再争执下去也讨不了什么好处。
听到宁安王名号的众人看向了林玦的位置,林玦却早已起身离去了。此时哪还有这人的一点影子。
也有不少女子感慨,果真是生了一副好相貌,而且听说他名下有不少行会,和封地。
公主府
梅香正在往香炉中添新香料,嘴里还在说着今日发生在京城中的趣事。
婉宁焚香坐于古琴前,神色平和,指尖流畅的弹奏起了平沙落雁。
听到梅香提到今日明义堂孟红锦与国子监叶世杰争吵林玦也被卷入其中时,她的指尖咚一声断了音,既遂平复心情重新弹奏起来。
在听到梅香说,“那群姑娘们看够了热闹便都跑去宁安王的铺子采买去了。只不过宁安王向来不怎么去铺子,只怕她们都是白跑一趟。”
婉宁便直接错离了琴弦,发出了刺耳的咚一声。梅香心中一惊,顿感不妙连忙上前跪下来,却被婉宁叫停。
“替我梳妆吧,我要出府。”婉宁面上带着笑意,而梅香却看得出来,此时的婉宁心情只怕是十分不好。
宁安王的府宅距离长公主府十分近,过了这条街便是。与旁人来时一样,梅香被告知府中无人。
婉宁却在此时下了马车,门房正想恭敬的回禀:殿下今日去商谈水运渠道。
便被后面出来的元慎拽到了一旁。元慎笑容乖觉道:“殿下如今不在府中,公主可进府中歇一会,属下已经派人去找殿下了。”
守卫的门房,随从,皆看向了元慎,仿佛他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也等着林玦回来让人赏元慎板子。
跟随多年,他们都知道殿下的规矩,人不在不迎客,留拜帖,他日见。先不说留在府中等人,还是个女人??
婉宁颔首,跟着元慎进了宁安王府宅。
虽是傍晚,可府宅两旁灯火通明,入府前的正前方是一堵筑在水上的白墙,约两米高仿佛是刻意筑起的屏风用以隔绝视线。
府中花草诸多却收拾的格外精简,隐约可见一两个花匠正在收拾盆栽入花房,见她入了府中都是带了一丝讶异但极快的便行了礼。
大堂内十分雅净,踏进门时头顶还有一阵铜铃的脆响。堂中摆件一应俱全,不曾多放些什么时新显贵的玩意。可行家随意看看便能发现,进门开始时,身旁这些素雅的小玩意都价格不菲。
元慎点着的熏香是檀香,是林玦常用的。所有人都说檀香静心,如今看来也是有些缘由的。
因宁安王中皆是练家子的男儿,所以也不曾有人在内堂服侍。
这时,门口便出现了方才派出去找人的小厮,脚程极快,想来府中之人皆是练家子,再次有人请示时便是奉了一盅甜羹。
“殿下今日是马车出府,脚程慢些。不知公主饭否,便命属下备了甜羹。”那随从又道“公主若是不喜甜羹,小厨房也可做旁的。”
婉宁心中一暖,先前在公主府中与林玦一同用餐过,不曾想有被注意到,一时间也忘了方才为何动怒。“不必了,甜羹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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