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人说林泽川那小子回去以后,被他爹娘打的半死,现在都奄奄一息了,你说……我要不要去看看他?”
温止汐手里切着番茄,漫不经心道:“如果担心,你就去啊,是你将人赶走的,干嘛跑来问我?”
“就是因为我把他赶走的,我这要是亲自去了,岂不是显得我很没面子?”
“面子重要还是兄弟情义重要?万一他真的伤的很重,这很有可能是你们兄弟俩最后一次见面了,机不可失啊!”
“呸呸呸,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不喜欢他,也不能诅咒他啊!好歹我们俩兄弟一场,他也帮了咱家不少忙的!”
温止汐将番茄放进锅里,熟练的添加调料,神情专注。
“既然如此,你为何又要将人赶走呢?”
“他惦记你啊!哥哥好不容易把你这颗好白菜养的白白嫩嫩的,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让猪给拱了呀!”
温止汐轻笑:“猪?他在别的女子心里可是男神呢!”
“我管他什么狗屁男神不男神的,他在我眼里就是头猪!不许拱我家的好白菜!”
温景钰双手环胸,翻着白眼。
温止汐忙完手里的活,擦了擦手道:“那我问你,如果让你在晏北辰和林泽川两个人中间选一个出来当妹夫,你愿意选谁?”
“当然是林泽川了,这还用问吗?晏北辰那狗东西,他也配???呸!呸呸呸!”
一提起晏北辰,温景钰直往门外吐口水。
温止汐笑着转身,从缸里拿出一个直冒冷气的竹杯,递给了温景钰。
“行了,别呸了,喝口桃汁降降火。”
“说真的,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去看一看林泽川,不能因为这件事,从此兄弟就不做了,这样我会很有负罪感。”
温景钰喝了一口桃子汁,冰凉可口,味道也很新颖,是他从来没喝过的。
一边研究一边道:“嗯,你说的没错,一会儿我就让人准备东西,去探望一下。”
“诶?你这桃子汁怎么做的?是放了冰吗?怎么喝着还麻麻的感觉?”
温止汐转身又从缸里拿出几个罐装的桃子汁放到案板上,找了一个网兜装起来。
“这本是今早要送去安南候府的冰,我让人给扣下了,至于麻麻的感觉,是我的独家秘方,等有空再给你细说。”
“这几罐桃子汁你带上,送去给林泽川和他父母也尝尝,行,你抓紧时间去!不然就不冰了。”
温景钰一脸狐疑的看着这大罐装的桃子汁,和自己手里的小竹杯子,怎么有种被区别对待的感觉?
伸长了脖子又看向自家妹子,他妹子却忙的很,压根不正眼瞧他。
【这丫头怎么奇奇怪怪的?难不成是移情别恋了?会不会这么快啊?】
提着桃子汁,带着怀疑,出了温府。
马车上,还准备了许多金疮药和补药。
一进将军府大门,便听到了林泽川的父亲,林镇岳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景钰贤侄好久不见啊!怎么大晚上的就过来了?你说你来就来吧,怎么还带这么多东西?太见外了,哈哈哈……”
说着,抬手搂住了他的肩膀,还顺带拍了两下。
伸头往外看,只看到下人提着东西,却不见温止汐。
“嗯?就你一个人来吗?止汐那丫头呢?”
温景钰被他一巴掌拍的肩膀生疼,尬笑着说道:“大晚上的,她一个小姑娘不便出来,我听说泽川受伤严重,有些担心,就想过来看看,这带的都是些伤药。”
林镇岳搂着他,直往正堂走:“哎呀他呀!只是一点小伤,不碍事的,这次我就打断了两条鞭子而已,用不着这么多伤药的!”
说着话,两人已经来到了正堂。
“贤侄快坐!”
“来人啊,把咱家最好的茶给我贤侄泡上!”
温景钰将手里的桃子汁放到桌几上,对林镇岳道:“林伯父,这是小妹自己在家里做的甜饮桃子汁,味道不同于平常果汁,味道新颖,特意让我带来给二位尝尝。”
林镇岳闻言笑的见牙不见眼。
“哎呀……止汐那丫头真的是好学啊,学了琴棋书画骑马射箭还不成,现在居然还学厨艺!快快快,让本将军尝尝止汐的手艺!”
他随手拿了个空茶杯就凑了上去。
温景钰赶紧打开罐子给他倒上。
林镇岳端起桃子汁杯品了一口,满脸惊喜,赞不绝口。
“这味道果然新颖,冰冰凉凉,怎么还麻麻的感觉?这是怎么做的?太好喝了!”
说罢,他像饮酒一般,将茶杯里的桃子汁一口干了。
温景钰抱起罐子又给他倒了一碗。
“止汐说,这是她的独家配方,我也不知晓其中玄机。林伯父若是喜欢,我回头让止汐多做些,送到府上。”
放下罐子,整理了一下衣服。
“林伯父先喝着,我先去看看泽川的伤!”
他刚要走,却又被林镇岳拉住了。
“慌什么,晚会儿再看也行,我为贤侄准备的茶还没上呢,贤侄先坐,稍安勿躁哈!”
说着,将他按回到了座椅上。
林镇岳端着茶杯坐回到主位,又开始细细品尝桃子汁。
“贤侄啊,你有空也帮忙劝劝我家泽川,你说他都二十三了还不娶媳妇,多让人操心啊!”
温景钰微微颔首,淡淡道:“林伯父,我今年二十四了!”
林镇岳神色一滞,好尴尬,他也没媳妇!
于是赶紧换个理由:“其实我们催着他成婚呢?也和年龄无关。
主要是我和他娘都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人,说不定哪天打仗就回不来了,得赶紧找个管的住他的人啊!不然我们两个不放心啊!”
“林伯父说的是,我现在就去劝他!”
他说着,又站了起来。
林镇岳连连摆手:“不急于这一时半刻,喝了茶再去也不迟!”
正说着,小厮便端着茶过来了。
“诶?这不来了吗?品一品今年的新茶,皇上赏赐的,应该是好东西,我都没舍得喝呢。”
温景钰再次坐下,端起茶抿了一口,又尴尬了。
这不就是今年温家新上供的茶叶吗?现在每天都喝这个的,都快喝吐了,除了皇上,就只有他们温家有,也不怪林镇岳这么宝贝。
但他不能拆穿,礼貌的笑了笑道:“好茶!真好!”
“行了,现在茶也品过了,我可以去看他了吗?”
林镇岳抬手挠着头,似乎在琢磨什么新的借口,想要留住温景钰。
正在他一筹莫展之际,林泽川的母亲凌霜笑着走了进来。
“景钰来啦!快坐快坐!”
温景钰:我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