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姐自是不知道,她有些莫明其妙:“主人,你是病了?”
张然看离二老已远,再不担心会听到,他干咳声:“刚才呛到了,你说,怎么才能包了这些?”
媛姐媚笑道:“钱不是问题,到时您说多少一斤就是多少一斤,我只是有个小小要求。”
张然板着脸干巴巴地说道:“说!”
媛姐本来想说出来,再一想到张然那平静无波把尸体扔进饲料机时的脸,一时话到嘴边就咽了下去。
张然等了半天,没听到声音,还以为线断了,看了看,好像学连着,就又问道:“说,什么要求?”
媛姐咬咬牙,轻声说道:“我只希望主人能每周来眙园看看我,小住片刻即可。”
张然听着,脑里不由自主就浮现她嫩白的肌肤,心里就有了些许期待,但现在当然不合适,他哼了声,装模作样地说道:“每周不可能,我太忙,两周吧,我尽量争取。”
媛姐大喜过望,并没因从一周变成两周而失望,急忙说道:“好好好,两周,只要您有空时来就是。”
张然嗯了声,想了想道:“明天你过来一趟,跟村民们把购销合同签了。”
媛姐啊地一声,有些不相信道:“您让我去?”
张然嗯了声,声音有些不耐烦了:“你要来签合同当然要来了,不然让我帮你签?你觉得这合理合法?”
媛姐喜不自胜:“好好好,明天我一早就去!嗯……您是在哪儿?”
张然报地方,再说道:“回去我发定位给你,你开车来吧!”
稍一顿又接着说道:“路不好,最好开个越野车,开慢些。”
后面这两句话,让wx那头的媛姐眼泪都差点下来了,看来自己在主人心目中越来越重要了,至少能让自己知道他在哪儿生活工作,不像之前,只是说一声乡下就完事。
媛姐连连点头应了,再聊了些小细节上的,张然放下电话。
看二老望着他,他笑了笑道:“去统计,明天人家老板就来签约。你们到时估个价,高了不行,也别低了你们吃亏。”
二老啊地一声:“明天就来签?这么快?”
张然笑道:“人家看我面子,反正你们看着办,唔,就按我们村边的亩产量来吧,用农家肥比较麻烦,再溢价百分之五十吧,这样如何?”
马五叔啊地张大嘴:“按村里的产量,再溢百分之五十?村长,咱这会不会太黑?村里的产量比这可是多一倍。”
张然不耐烦道:“就算多一倍,又能多多少钱,本来米价就不高,米贱伤农,咱可不能让自家人吃亏。”
陶三叔苦笑道:“但村长,您找的那老板跟你也是自家人啊!”
张然干咳两声:“嗯……算是自家的,所以大家都不能亏,就这么办,赶紧回去统计,明天把各家叫上,签合同。”
看二老越来越激动,张然哼了声冷然道:“跟他们先声明,如果签了合同,却有其他小心思,又不好好帮人家种的,那可以试试,他们的腿粗还是板凳腿粗。”
二老急忙摇手:“不会不会,咱村里人,签了就做到,不然就是地上爬的。村长你也不允许是吧?”
张然嗯了声,再转了一圈看了看田,觉得收媛姐那点钱真不贵,毕竟这种起来太过麻烦。
方回到村里,电话又响,一看信息,是媛姐发来的:我想今天晚上就过来可以吗?村里有住的地儿吧?没地儿我可以睡车上,嗯,你房间沙发上挤一晚也行。
张然又好气又好笑,这媛姐是真懂打蛇随棍上,才给她点好脸色,这就顺着杆爬上一点了。
他发了信息过去:村里有民宿,两千一晚。
媛姐发了个笑容过来:价格挺合适,山里运东西不方便,收两千应该的。
张然哈地笑了,还真有这拿钱不当钱的,自己这村公所的装修,市里住顶多一百,他翻了二十倍,媛姐还觉得应该。
他只能发过去:行,那你来吧。
看看时间,已是下午四点多五点,一时觉得,让她开车来似乎有些不人道,毕竟人家是老板,为村里投资的,自己又收两千一晚,还让人提心吊胆开车走这破路,自己好像有点过了啊。
想想又发了过去:行了,你等着,我回市里接你。
媛姐看到这话,眼泪哗地就下来了,看来他还是开始关心自己了啊,不枉自己牺牲那么多!
现在看来,自己应该暂时不会有危险了。
想着张然马上要来,赶紧地洗了澡,再化了个淡妆,看自己这样,十足一个美女,想来主人今天晚上应该会有兴趣搓个背什么的了。
想着她就有些兴奋,脸都发热了。
看时间,似乎还早,瓦都村,那是个什么破地方?
只能是无奈地坐在客厅等着张然到来。
七点半左右,张然拿着钥匙开了门进了小院,媛姐听到钥匙响动,只觉得心跳如鼓,她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这样。
迎上去,看到张然的神情,媛姐轻声问了句:“吃饭吗?”
张然摇摇头:“一直从村里赶了来,这路不好,只能早些来了。”
媛姐稍犹豫了下:“那现在走?”
张然看了看她,穿得整整齐齐,看着就像要出门的样,想来也没吃饭,笑了笑说道:“吃完了再说。”
媛姐轻吁了声,拿出电话来说道:“你先去洗澡,我打电话叫饭菜送过来。”
张然看看她,想着如果一洗澡,只怕要洗到不知什么时候,出来的话饭菜都可能没法吃了,笑笑:“先吃饭吧,有些饿了。”
媛姐应了,拿出电话来让厨房准备饭菜。她也没法反对,而且她一直就等着,自己也没吃。
半小时后四菜一汤就送了过来,客厅都没让进,就让放在了门口,然后媛姐去拎了过来。
四菜一汤,两荤两素一汤,媛姐不清楚张然喜欢什么,也就以偏清淡为主,张然自是不在意,稀哩哗啦吃了四五碗饭,顺便把菜也清空了。
刚放下碗,电话就想了起来,拿起一看,有些头痛。
现在这情形他会头痛的,那就是纪嫣然的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