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三叔撇了下嘴:“这话应该是村长说,看你样像是你功劳一样。”
马五叔尴尬一笑,也没在意:“我这不是帮村长说嘛。”
张然笑道:“你们是长辈,说也应该。跟我说说,当年那泉水的位置在哪儿?”
二老领着张然向着山上走去,越过所有的梯田,然后又顺着一条像是沟的地方走上去,差不多要到山腰三分之一处时,他们才停下,指着一片乱石堆说道:“那就是以前泉水出水的位置。”
张然能明显看到乱石堆处和沟内有水泡过的痕迹,但痕迹时间已很久远,有一些杂草长在其中,也没见树什么的长起来。
走到那泉眼处,张然蹲下身先看了看,他指着一条像是两块大石间的缝隙,那缝隙看着不到一米的高宽,问道:“水是从这儿流出的吧?”
马五叔点点头,想了想道:“我其实也没见过泉水出的样子,陶三年纪跟我差不多,应该也一样,但是我们都听老一辈的说过,就是两块大石流出水来。”
陶三叔也点头道:“对,我爷爷,我爸都见过,他们说那水甘甜清凉,主因为水太凉,所以种出来的才亩产不高。”
张然笑道:“甘甜清凉,不就跟我们现在的水一样?”
俩人愣了下,接着笑了:“离得太远,不会是一眼泉水了。”
张然嗯地应了声,运起功法,就从两块大石这个缝隙感应了下,确实完全感应不到有气机,这就是水流已枯竭。
他再向前感应着,到了自己法力的最极限,这就是差不多一公里多两公里的距离了,也没感应到有气感,也就是这山脉再没有地下水了。
这山就是那种石头山,上面有薄土覆盖,再下面他能感应到,山里有空洞处,也就是这山里原本肯定是有水,把山都掏空了,才会形成溶洞,但估计是哪儿水泄了口,就再没从瓦都村流出。
既然说是战争年代时突然没的,最大可能就是打仗把哪儿炸豁了,水从其他地方泄了出去。
这就没法找了,这一朔源,都不知道要到哪儿去,除非是你能顺着山里的溶洞找去,找到那破了口的地方,堵上,让泉水顺着原来水道流出,那才可能会重新在瓦都出现。
而且这些空洞死气沉沉,没半点气机,都不用说,他挖出水的那儿与这并不相连,不然怎么也会有气机随水流到这来。
实在不行,哪天从这洞口钻进去,顺着原本的水道找去,看能不能找到原来的泉水在哪儿。
但张然也知道这希望很是渺茫,也不抱太大希望,他对于新南市的历史还是了解了下,这就没经历过大的战争,打仗的地方离这儿直线都五十公里外,那就可能在五十公里外,才能找到水断的地方。
在洞内穿五十公里,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探上一探,也就是给自己找个心理安慰。
摇摇头站起来,张然叹口气道:“没办法了,这山多远都没有泉水。只能是用刚打出的这水来灌了。”
两老稍有些失望,但还不是太过在意,毕竟都几十年的事了,没经历过的美好,自是就不会有太多的失望。
马五叔笑道:“村长,你也别在意了,反正这儿还是能种出水稻来就行,至于是不是贡米,咱农村人,吃差点无所谓。”
陶三叔接话道:“就是啊,难说啊,现在用的这水也是清凉甘甜,谁知道,会不会又种出什么新品种呢?”
张然沉吟了片刻,下了决定:“这样,我们就当这水有用,然后种值的时候,不放化肥,就上农家肥,虽然不知道能不能种出贡米,伸咱就当贡米来种,到时对比,这亩产比村边的差了多少,谁家的田就补偿谁。”
马五叔啊了声:“要当贡米来种啊?那可是麻烦事,上农家肥,现在也不好找啊。”
张然笑道:“以前能种,现在咋不能种了,就算种不出贡米,上农家肥,种出来的肯定好吃,产量少就少吧,好吃就行,到时推销给高档的餐厅。”
他刚才就想到了,自己在新南市就有一个开高档餐厅的奴隶……嗯,女仆,不用化肥种出来,到时就当有机大米卖给她,就那么几吨的量,就不信她敢跟自己炸刺,要敢炸刺就让她搓背到天亮!
陶三叔干笑了两声道:“村长,这不大好吧?到时补偿少了,田主亏,补偿多了,村里亏。”
张然笑道:“那总要有个办法吧?”他看出来了,这两老打着小算盘,又想多要点,又担心真种出好米来,卖的价高了,他们亏,还担心这要是产量少得可怜,那还不够人工操作的。
陶马二人对望了下,没说话,脑里却在合计。
张然想了想又道:“要不这样,去统计下,这有哪些家的田,有多少亩,到时一亩给多少钱,一年的收成我这儿找人包了,他们就只管种着,给的钱就当是人工费和租田的钱,这样他们就算种不出来粮食,那也不会亏。”
想到就干,他拿出手机来直接打了语音给媛姐。
媛姐上次给他发一个睡了吗的信息,都是战战兢兢的,这次居然接到张然主动发来的信息,她吓得差点要把手机扔了,再转念,她又有些期待兴奋,深吸了口气,才点开。
张然也没多话,直接就把瓦都八宝贡米的事,然后想找她那儿包销的事说了,最后说道:
“我觉得,你眙园那么大的店,想来一年怎么也要几吨的米,像这样让他们种出有机米出来,就算达不到原来八宝贡米的品质,想来这米也会很好吃。
媛姐还以为张然找他是什么事,结果一听是这样的事,而且听着,她还不见得吃亏,脑子一转即轻笑道:“我们一年都要进十吨左右的大米,你们那产量只有五六吨,我包了不是问题。”
张然嗯了声,望了眼在边上眼巴巴盯着自己的二老,干咳声说道:“那你是有什么问题?”
媛姐媚笑一声:“主人……”
这话一出来,张然猛地咳嗽了几声,装模作样地咳嗽着离两老有了四五米的距离,主人这话真让二老听到,都不知道会传成什么花出来。